魏一鸣注意到王保义妻子身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应该是他儿子。魏一鸣记起巡堤之时,曾听王保义说起过他儿子正在泰丰中学念书,成绩一直很优秀,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魏一鸣清楚的记得,当初王保义说起儿子时神采飞扬,如今却已阴阳相隔,再也看不见儿子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幕后。
想到这儿后,魏一鸣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叫王超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王超听到魏一鸣的话后,并未开口,一脸漠然的斜了其一眼,仿佛这话并非和他说的。
王保义的追悼会于十点钟正式开始,县民政部门的同志具体负责,前后持续了半小时左右。
魏一鸣看到躺在水晶棺材里的王保义一脸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不由得悲从心来。在防汛抗洪过程中,魏一鸣才真正了解了王保义,还没等他好好和对方聊上一聊,英雄便匆匆的离去了。
魏一鸣站在王保义的水晶棺前久久不肯离去,他两眼直视着对方那张栩栩如生的脸,心里暗道:“保义大哥,你只管安心的去吧,一切有我……”
追悼会结束之后,柳传松、夏文海、居一飞等市县主要领导先后离开了。柳传松在上车之前,特意将魏一鸣叫到一边单独和其聊了将近五分钟。
夏文海、居一飞等泰丰县的大小官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艳羡不已,但却无可奈何。
魏一鸣等人回到双桥镇时,已将近十二点半了。按说这个点早就该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但那天不知怎么了,谁也不觉得饿。
在这之前,魏一鸣便让吴韵沁在望江楼订了两桌工作餐。面对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大家食欲全无,硬是吃了两筷子,便纷纷站起身来走人了。
一周之后,双桥镇的人事总算尘埃落定了。魏一鸣升任镇党委记书,镇首由省城的应山区调入,姓陈,名潇隆,年龄二十七,只比魏一鸣大一岁。与陈潇隆一起调过来的还有党政办主任曲颖,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少妇。
曲颖的来历,魏一鸣很清楚,市政协主席曲强胜的女儿,为此,柳传松特意给他打来电话,让其帮着多照顾一下。至于陈潇隆,除了知道他是从省城过来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魏一鸣在和柳传松通电话时,本想询问一下陈潇隆的来历的,想想还是作罢了。柳传松若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定会开口的,这会既然没说,他便没必要眼巴巴的出声询问了。
尽管如此,魏一鸣还是认定陈潇隆的来头不小,否则,不可能从省城的区县调到这儿来任实职正科的。虽说打的是年轻干部交流的旗号,这当中若说没有点猫腻的话,他反正是不信。
一早,魏一鸣刚到办公室,吴韵沁便敲门走了进来。曲颖到任之后,吴韵沁便成了专职副镇首了,虽说党政不分家,但她这么早便过来找魏一鸣,还是让其觉得有几分好奇。
看着吴韵沁撅着红唇,一脸不快的表现之后,魏一鸣笑着低声说道:“吴姐,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来帮你出气去!”
上次发错短信之后,魏一鸣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吴韵沁解释一下,可找来找去都没找着机会,最后只得作罢。从此以外,两人之间除了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以外,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彼此间的交流反倒不如之前那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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