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和程家办事效率都很高。
到第二天晚上,卫宴就来给容疏交代了。
容疏再次被震惊到,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起来,这里面事情可真不少。
首先,容疏被丫鬟引到程三老爷院里,是当时程三老爷喝多了酒,也在院子里休息。
那些人,想让容疏和程三老爷……
容疏怒极。
算计这一出的人,居心多险恶。
她一直把程三老爷和程三夫人当成长辈。
结果有人要这样挑拨,太恶心人了。
这手笔,是承平公主的。
她要报复卫宴,让卫宴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戴上一顶绿色的帽子。
容疏简直要被气死。
第二件事情,卫宴险些被算计跳下水救人,还是承平公主的计策。
落水的人,是个烧火的丫鬟。
她要用烧火婢,来侮辱卫宴,而且要卫宴亲眼见到容疏的“丑态”。
这还是承平公主为了报复卫宴当初的举动?
容疏:“这个毒妇,头发还没掉光?竟然还有心思来算计你。”
卫宴哭笑不得:“嗯,掉光了。”
承平公主不仅头发掉光了,还把这罪名安插到了卫宴头上。
她认为,定然是卫宴暗中对她下手,所以恼羞成怒,疯狂反击。
不过这些,卫宴不打算给容疏说。
容疏是为了维护他,他觉得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容疏听到这里才觉得解气,恨声道:“活该!”
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最好直接让她魂飞魄散才好。
手段一样比一样下作,天天在男女之事上做文章,恶心!
听着容疏痛骂,卫宴忍俊不禁。
只要她没事就好。
至于燕王被人暗算,他就浅浅提了几句,果然是某家贵女干的好事。
程家也算受了无妄之灾。
容疏道:“我要是皇后娘娘,就赶紧把燕王的婚事定下来,否则天天被人盯着,早晚得出事。”
卫宴却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
皇后对燕王期待太高了,连带着对他未来岳家要求也高。
得有相当能量,能成为燕王的助力。
同时,还不能太显眼,否则容易为皇上忌惮。
日后,还得能功成身退,不能成为争权夺势的外戚。
总之,很难。
所以燕王的婚事才会迟迟未决。
容疏道:“现在难,以后就不难了?早点解决才是正道。”
别再成为雌竞的导火索了。
容疏又问卫宴,鸿胪寺少卿被抓是怎么回事。
“他被抓是应该的。”卫宴道,“我们一直盯着他,他身为中原人,朝廷要员,却和南蛮羁绊很深。”
容疏:我靠,那岂不就是间谍?
没想到,穿越回古代,还能见到间谍。
展开来说说!
卫宴却没有多说,笑道:“我把程家的事情查清楚了才放心,现在得回去审他了。”
这才是他的公务。
假公济私,也不能太过分。
“去忙吧,去忙吧。”容疏连忙道,“我做了凉碗子,你赶紧吃一碗,快走。”
酷暑天来回跑,实在是辛苦。
卫宴喝了一碗凉到心底的爽口甜碗子,心满意足。
“别偷懒,”他眉眼间俱是笑意,“好好绣嫁妆。我们的婚期,应该定在八月十五前后。”
他私下里已经找了钦天监的人。
钦天监的人表示很为难。
可是卫宴不管,他就要结果。
他就要提前迎娶容疏。
容疏:“那么早?”
“不早了,赶紧绣嫁妆。”卫宴笑道,“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容疏把他送出去,看着他骑马离开的高大背影,靠着墙自言自语道:“我容易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卫宴实在有点,太优质了。
被她糟蹋了,真是浪费。
她可得控制自己,别扯人家后腿。
左慈听她自言自语,哭笑不得。
姑娘,真是太憨傻了。
她早已陷入了卫大人的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像卫宴那样的男人,一旦认定,是不会放手的。
月儿则催着容疏回去绣嫁妆。
“姑娘,快了,很快了,您得抓紧点啊!”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方素素带着思思从外面玩回来,听说婚期在八月,也催命一样催容疏绣嫁妆。
容疏被逼着绣了一下午的枕巾。
——她倒是想直接绣盖头,但是手艺得不到“师傅”认可,只能先拿枕巾练手。
好好的鸳鸯,绣得跟鸭子似的,别说,还挺活灵活现的呢!
方素素损她:“你好意思?思思都比你绣得好。”
“不可能,我比思思强。”
“跟个几岁孩子比,你也好意思。”
容疏:别CPU我啊!
我是给人治病的手,怎么能大材小用拿绣花针呢,哼!
不过碍于家庭内部压力太大,她还是乖乖地继续和针线做斗争。
其实只要认真起来,有什么难的?
容疏绣出自己满意的盖头,也就用了五天而已。
差点累得她犯颈椎病。
以后坚决不成亲了,假的都不行!
没有人能这么为难她。
容疏抖着盖头,活动着脑袋,“行不行?”
“这金凤的眼睛呢?”方素素问。
“画龙点睛,最重要嘛!我还没想好怎么绣呢!就是眼睛,很快的。”容疏道。
方素素想想也是,又催她去盘点容家之前送来的嫁妆。
“不是我小人之心,就你家那些人,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在哪里就憋着坏水要坏你呢!”
“嗯。”容疏也这么想。
不过这件事情,她已经交给左慈和月儿了。
她可以偷懒。
左慈果然发现了一些以次充好的问题,把她请过去看。
“算了,”容疏道,“总不能因为这些再去和她们撕扯,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撤了。”
她是不打算花钱补的。
至于容国公府,以后总有找他们算账的机会,不急在一时。
左慈却道:“还是和卫大人商量商量吧。”
卫宴对婚事极其重视,肯定不想在任何地方出差错。
容疏可能不舍得花钱,但是卫宴不想将就,定然会给她补齐。
左慈看卫宴,比容疏看得更明白。
容疏道:“他最近忙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鸿胪寺那事,似乎很棘手。
卫宴五天都没来了,这和从前很不一样。
又过了几天,晚上容疏拿着盖头研究那双想不明白的凤眼的时候,卫宴推门进来。
“你怎么来了?吓我一大跳。”容疏嗔道,“桌上刚切好的西瓜,你真有口福。”
卫宴贪恋地看着她,目光悲伤而……决绝。
(宝贝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们依然在一起~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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