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过年的名义,其他事情,等年后再说。
毕竟现在证据在手……事情真相已经初见端倪,应该不会用很久了。
卫宴先跳墙进去。
容疏在外面等着他拉开门栓。
可是她没听到开门栓的声音,门就直接被卫宴拉开了。
清白的月光照在卫宴脸上,让他的脸色看着慌乱一片,惨白难看。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往里面走去,“娘,娘——”
他甚至,都没有拉容疏。
容疏心里一沉。
门,竟然没有上门栓?
要知道,李氏是个很谨慎的人。
她和王嬷嬷两个人住,家里没有男人,而且这里还不是很好的地段,需要格外小心。
屋里一片死寂。
“来人,来人!”卫宴高声疾呼。
他向来都派人在母亲身边保护,时间长了,李氏和王嬷嬷也知道。
晚上的时候,李氏也会让便衣锦衣卫在厨房将就将就睡觉——空房间是卫宴的,锦衣卫也不敢去睡。
可是今晚,没有任何人回应。
卫宴和容疏推门而入,点燃了烛火,屋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卫宴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容疏狠狠咬牙,却也知道来晚了一步。
大概率,王嬷嬷真有问题。
她应该是王瑾的人。
“渐离,冷静。”容疏伸手握住卫宴的手。
卫宴的手很凉,而且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容疏的话,像濒临窒息时候的空气,让他得以暂时缓和了些。
但是冷静是不可能冷静的。
母亲从来都胆小,这会儿被抓走,还不知道心里多么恐慌。
多年以来,因为不喜母亲的软弱、迷糊和絮叨,他和母亲走得并不近。
因为给父亲报仇的事情,母子俩生出了很深的嫌隙。
后来因为他遇到容疏,开始逐渐往母亲心中想要他走的方向前行,母子关系才缓和。
然而不管母子之间有过多少争执,不管母亲曾经让他多无奈,卫宴从来没有否定过母亲对他的爱。
小时候无微不至地照料,长大后无时无刻不在的关心……
分歧不能否决母爱。
尤其年龄渐长,自己也期待孩子,卫宴渐渐的更能理解母亲当年拦着他的用意。
——她已经没有了相公,倘若儿子再有差池,余生还有什么指望和奔头?
“渐离,”容疏脑子飞快地转着,“我在这里等,你回去调人找娘的下落,你自己就在咱们家里等。”
李氏自己本身,没有任何被绑架的意义。
挟持她来要挟卫宴,才是她全部的意义。
既然对方主动出手,那势必要提要求、谈条件,所以等着对方狮子大开口便是。
“不,你跟我一起回去等。”
母亲已经出事,卫宴不可能再把容疏置于危险的境遇。
容疏想想,确实也是。
她身手尚可,但是也难敌围攻。
对方既然是冲着卫宴来的,那应该直接去自己家里找人才是。
夫妻俩又重新上马。
曹勋一边巡夜一边骂骂咧咧:“这天狗都冻得没动静趴窝去了,老子还得在街上灌凉风。”
记着,都记着。
等祖母回来,让他爹好看!
哎,这大晚上,谁出门找死啊!
他都巡了三天夜了,除了今晚遇到卫宴险些把自己吓死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想到卫宴,他就想到茶茶。
那个小娘们,真招人稀罕啊!
卫宴不喜欢,还占着不放,说给夫人解闷。
要他说,分明是卫宴自己想留着。
卫宴啊卫宴,从前你没那么些心眼啊!
娶亲了,心眼也多了。
正碎碎念间,他又听到马蹄声。
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开骂,马已经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卧槽,哪个要死的……”
“还是刚才的锦衣卫卫大人吧。”旁边有人弱弱地提醒道。
曹勋:“你看清楚了?真是他?”
“应该是。”
曹勋破口大骂:“卫宴这混账东西,该不会是知道我进了五城兵马司,故意晚上出来遛媳妇眼馋我的吧。”
遛媳妇?
谁家媳妇是用来遛的?
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个曹勋,平时看起来就混不吝,脑子有点大病,所以这种时候,大家心有灵犀一起装死。
曹勋还在骂骂咧咧,表示以后定然得去找卫宴算账。
他要求赔偿他的精神损失。
他也不要多了,把茶茶给他就行。
哎,混账卫宴,肯定不给。
曹勋觉得自己真是各种倒霉,啥啥都不顺利。
等大年初一,他是不是该跟祖母一起去拜拜?
苦逼的曹勋一边骂卫宴一边继续巡夜。
“帮忙,来帮忙。”远处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声音暴躁,“快点,他娘的,让这兔崽子跑了,我今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曹勋听出来,是他在五城兵马司是上峰。
草,这得是发现了卫宴?
该不会直接和卫宴对上了吧。
卫宴小心眼,回头给五城兵马司穿小鞋,大家都得倒霉。
倒霉吧,把五城兵马司干黄了,他正好回家躺着。
可是等曹勋磨磨蹭蹭上前,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上峰找的,不是卫宴,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卫宴骑马,上峰要找的人,却是两条腿跑的……
他娘的,这是怕他今晚没事干,一个个的都出来找事啊!
他弄不了卫宴,还收拾不了这种小喽啰?
曹勋挽起袖子,“今儿我一定要抓住那龟儿子!”
他们想要找的那个人,却出现在了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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