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该不会是被白有德传染了哑病吧。”卫宴似笑非笑地道。
刘旭:“不,不是……大人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说不出话来。”
“那姜大人可以听我说。”
卫宴今日打定主意,一定把姜少白给拖下水。
这件事情太重大,卫宴觉得自己承担,压力过大。
他已经做好了姜少白继续“负隅顽抗”的准备。
但是没曾想,他竟然点了点头,请卫宴去他书房坐。
卫宴把自己查到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淡淡道:“涉及秦王府,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查下去。名单一事,皇上交给了大人,所以接下来,要看姜大人的了。”
刘旭在旁边听得都想翻白眼。
卫宴很是太坏了,直接把硬骨头扔给自己家大人啃。
不过,竟然和秦王府有关?
这也太出人预料了吧。
秦王那条咸鱼,还没彻底风干吗?
刘旭怎么想,也想不出秦王野心勃勃的样子。
姜少白也很惊讶,他仔细地翻看了卫宴带来的证据,然后忍不住出声:“呃……之前……也擦……到些……”
卫宴惊讶地看着他。
“姜大人,你这是……”
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怎么这会儿说话漏风?
分明不是嗓子的问题,而是口齿不清。
姜少白面不改色,“咬……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都在忍着痛。
卫宴忍不住笑道:“姜大人生活质朴,令人钦佩。”
言外之意,这是吃素吃多,想吃肉了?
因为都很熟悉了,所以徐云也笑着插嘴打趣道:“那不能吧,四天前咱们不才在一起喝了茶茶的喜酒,大鱼大肉吗?”
卫宴听他提起这茬,脑子里忽然有灵光闪过。
四天前……他从茶茶成亲第二天就开始找姜少白,一直找到……
而那日,喝成醉猫的文夕,是被某有心人“顺路”送回去的。
这舌头,到底是谁咬的?
不过卫宴也没说什么,和姜少白商量了许久之后才离开。
但是回家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分享给容疏听。
容疏:“我不知道啊!文夕这丫头,有几日没来了,等明日我让月儿去看看怎么回事。”
第二天,文夕自己来了。
容疏笑着问她:“怎么这几日那么乖,都没出来?在家帮你娘干活吗?”
文夕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埋怨道:“快别提了。还不是我娘闹幺蛾子。我觉得我娘可能被茶茶刺激得这里……”
她指指自己的头,“不正常了。”
容疏抬手往她手背上拍了一记,笑斥道:“哪儿有那么说话的。”
“本来就是啊。我喝多了,也没耍酒疯,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我娘问我怎么回家的,我说我喝多了,想不起来了,然后她就生气了,让我闭门思过五天。”
她这五天,在家里憋得都快长蘑菇了!
喝断片了?
这惩罚确实有点小题大做,毕竟容疏不可能不找人把她送回去。
除非……
除非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看文夕这傻样,大概也是问不出来的。
文夕和大家“久别重逢”,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茶茶。
“我看你相公在外面卖菜?”
“嗯。”茶茶笑道。
“你怎么瘦了?”文夕又道,“该不会是找了个采阴补阳的男狐狸精吧,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这活宝逗笑。
茶茶却维护自己相公:“文夕,你别那么说。他要是听见了,不好……”
文夕翻了个白眼道:“你确定他能听懂?”
“也,也多少学了几句吧。”
文夕:“不要,不要?”
容疏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拉下脸:“谁教你这些的?”
文夕还不是过来人呢!
文夕不以为然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从前没进京的时候,为了赚钱,经常去青楼那边,给那些姑娘们跑腿赚零花钱。”
容疏听了又心疼又生气。
“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现在不敢了,那会儿还小嘛。”文夕道。
容疏心说,你小,但是你也懂了。
文夕吃过很多苦,还能如此活泼烂漫,实属不易。
再看茶茶,脸红成一片。
笑闹一会儿,文夕又提起了姜少白:“那天我喝醉了,姜大人把我送回去的吧。我回头给他买点东西送去。”
容疏好奇:“嗯?你这铁公鸡怎么舍得拔毛了?”
尤其是,拔毛给姜少白。
文夕唉声叹气:“我酒品不好,我喝醉了耍酒疯。”
她要堵住姜少白的嘴!
容疏:“这么有自知之明?”
“我六岁那年,过年的时候,偷喝我爹的酒喝醉了,然后非要钻到鸡窝里下蛋,我娘拉都拉不动……前年清明,我去给我爹上坟,在坟头陪着老人家喝了点,结果把那一片坟头的祭品都划拉回家了……”
众人听得乐不可支。
文夕哭丧着脸道:“这次我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但是我好像记得啃玉米了,早上起来腮帮子都疼。”
容疏:“……”
她十分怀疑文夕啃的玉米是姜少白……
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地道:“你什么时候过去,帮我带点药给他。”
“药?姜大人生病了?”
“不是,姜大人送你回家那天,咬了舌头,咬得挺重。”容疏意味深长地道。
文夕两只眼睛瞬时睁得溜圆。
她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算了,不去了。
只要她不去,那肯定就不是她,就赖不到她头上!
茶茶呆萌地道:“该不会是被文夕耍酒疯咬的吧。”
文夕面红耳赤。
然而不等她反驳,茶茶就自己认错了:“哦,我乱说的,不可能。姜大人又不是狗,不会把舌头伸出来给文夕咬。”
容疏:“……”
茶茶,你好像真相了,你知道吗?
恐怕是有人想占便宜,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倘若真是那样的话,该!
姜少白表示自己很冤枉,很冤枉,比窦娥还要冤那种。
明明是文夕主动抱着他啃,他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文夕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诱敌深入,差点咬断他舌头。
“茶茶,世子来找你……”月儿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说笑。
前些天,开始学好的曹勋正式成为长平侯世子。
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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