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世子凭什么。”
当通事哆哆嗦嗦把这句话翻译出来的时候,已经预感到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到来。
白有德把茶茶送到了容疏身边,对她拱手行礼,请她帮忙找照顾。
茶茶却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不行,他会被曹勋打死的。
即使曹勋打不过他,那之后也不会放过他。
茶茶飞快地想着主意。
可是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会儿,她可太恨自己了,怎么这么笨!
就是个美丽的废物。
她求救地看向容疏。
夫人救命!
容疏却隐隐觉得,应该让白有德来处理。
她觉得,白有德胸有成竹。
而且小霸王,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要白有德现在不吃大亏,以后卫宴会出面调停,不会让曹勋再来头脑发热。
曹勋今日,纯属受了刺激。
他这脾气不改,早晚得付出代价。
“让白有德试试,你要相信你相公。”容疏道。
这么多人看着,能出什么大事?
茶茶听容疏的,虽然她很担心,但是听完容疏的话,还是依依不舍地放了手,低声抽噎。
曹勋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忍不住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找这么个玩意儿,以后受罪的都是你自己!你知道什么叫蛮子吗?他死了,你得嫁给他儿子!”
茶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是还是说:“他没有儿子。”
“你以后不给他生?”
茶茶惊慌失措。
那,那不是乱伦了吗?
“那就是蛮子!”曹勋恶狠狠地道。
茶茶:“我不信……”
白有德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平静地走到曹勋面前,对他拱拱手,随后指着拐角的巷子,又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曹勋看穿他的意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怕了你这蛮子?走!咱们过去看看!”
白有德却对他背后的小厮摆摆手,表示自己要和曹勋单独过去说话。
曹勋犹豫了下,对于白有德的身手有些发怵。
这时候白有德走到自己摊位前,拿起捆菜的麻绳交给曹勋,然后双手握紧,伸出手腕,示意他害怕可以把自己捆住。
容疏看着,觉得这男人有点意思。
这意思是,我被绑住,照样弄你?
有点喜欢这种霸气啊!
文夕是个心直口快的,见状道:“世子,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怕什么?”
茶茶满眼担心,泪珠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落。
如果不是月儿扶住她,只怕她这会儿已经站不住了。
曹勋自然不肯在茶茶面前落下下乘,直接扔掉麻绳,咬牙道:“过去就过去,小爷难道会怕了你这个蛮子不成?”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白有德和曹勋,缓缓走进小巷里。
容疏自然不放心,给了便衣锦衣卫一个眼色,后者悄无声息地绕到巷子另一头去盯着。
万一两个男人闹得厉害了,也可以及时制止。
然而她们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儿,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曹勋和白有德就从巷子里出来。
白有德面色依旧从容,而曹勋就有些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甚至不和众人打招呼,直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茶茶扑到白有德面前,伸手从他肩膀摸到腰,又摸他的胳膊,“没事吧,没事吧!”
都怪她不好,招惹了那小霸王,却让自己相公受辱。
白有德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明白她的关切之意,低头对她笑笑,然后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抱住了她的腰。
“哎呦。”文夕双手捂住眼,然而那手缝大的,什么都能看到。
容疏也笑了。
这些外族人,表达感情,果然更炽热。
茶茶有心想问白有德,刚才怎么以“弱”制“强”,毫发未伤就把小霸王气走了,可是那通事也跟着走了,无从问起。
不过她非常高兴。
因为她相公,真的好厉害!
她为白有德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些愧疚于自己的软弱。
不行,她以后要保护相公的。
白有德帮茶茶擦拭眼泪。
茶茶听到文夕的笑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现在的举止实在太过亲密。
她十分不好意思,连忙挣脱,面红耳赤地指着菜摊,示意白有德坐过去卖菜。
白有德倒也听话,回到了摊位前,但是一双眼睛始终停留在茶茶身上。
容疏看到刚才那锦衣卫绕了回来,便知道答案有望。
只是那人的面色,看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容疏招手道:“来。”
快来告诉她们,白有德如何克敌制胜?
白有德看了那锦衣卫一眼,又很快把目光转回到茶茶身上。
看样子,他知道了锦衣卫在暗中观察过,但是他并不在意的意思?
也是,胜利者在乎什么?
可怜的锦衣卫小伙儿,今年才十八,还没成亲。
来到容疏面前行礼,脸色红成猴屁股。
容疏惊讶:“元光,你——”
大家都是熟人了,怎么今日这么不好意思?
难道,看上了她身边的谁?
文夕?
常桐?
月儿肯定不可能,徐云能弄死他。
元光讷讷道:“夫人,属下能不能向卫大人回禀之后再……”
容疏更惊讶了。
这还涉及到了不能言说的秘密?
虽然很好奇,但是容疏闻言还是点点头:“行,那你去禀告吧。”
如果事关隐秘,她也可以不问的。
文夕的心,这被勾得太痒痒了。
“夫人,您晚上一定记得问问卫大人,明日来告诉我啊!”
白有德牛逼。
但是牛在哪里?
卫宴:牛在牛牛上!
容疏听得两眼溜圆。
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白有德,你牛啊!
——原来,白有德把曹勋带到巷子里之后,直接宽衣解带,把衣裳全都给脱了。
如果被绑着手,他打算只脱裤子。
不过既然没绑,那就都脱了吧。
曹勋被他的动作震惊到了。
果然是蛮子!
但是——
也确实有资本。
虽然他想用“男人以色侍人”,诸如此类羞辱的话来骂人,但是终究,还是折服于实力。
容疏:“那曹勋呢?”
有没有比划比划?
卫宴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直接把人给按在床上,“你再关心试试!”
这是她该关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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