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两人恩怨很深，别是司九音真的以权谋私，故意为难司千雪？！
司九音也不跟她废话，拿起器具，开始操作：“我用碘多少？”
司千雪：“……什么碘？”
两位研究生师兄，同时出声：“1.5ml。”
这是实验的基本要知道的，实验过程中，老师不会特意提。
若是不知道各种药剂的用量，实操肯定会出现问题。
司千雪的脸色，白了白。
“……”
司九音没搭理她，继续操作，动作格外细致，方便学生看懂，速度故意放慢。
结束目前的操作，又抬眸看向司千雪。
“我刚才解剖，从左边下刀，还是右边？”
“……”司千雪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猜测道：“右……右边。”
她看其他地方，没注意到下刀。
“你们呢，什么答案？”
两位师兄：“……中间。”
“下刀关系到实验的成败，连下刀的方向都没注意到，怎么给其他同学演示？”
司九音冷冰冰地望着她，眼神明显在说：废物。
司千雪：“……”
“而且，这个实验操作，我刚进行了两步。”司九音放下镊子，眉眼淡漠地望着她，“这些都是实验操作里的基础，你搁这儿跟我发懵？！”
司千雪抿了抿嘴，很心虚。
台下的学生，也叽里咕噜议论起来。
“原本大一的学生，是没资格上台的。是司千雪在系主任面前，拼命刷好感。又是买早餐，又是送资料的。”
“但凡换个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大三学姐：“别说，我还真想上去！刚才音神问的问题，我都能答出来。”
“……”
“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接下来一定认真看……”
听见议论声，司千雪咬紧牙关，不情不愿出声。
这计划太难得，若是被灰溜溜的赶下台，以后还怎么在系里混？！
“打住！”司千雪还想解释，司九音沉声打断，冷冰冰道：“问问你们系主任，往病人身上开错刀，说对不起有没有用？”
女孩儿回头，看向京大医学系的系主任，表情挺不耐烦：“他说有用，我就让你继续待着。”
“……”
身为医生，谁敢说“有用”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换个人上来！”
系主任的脸色铁青，当即站起来，蹙眉道：“大三，（1）班学习委员上来。”
“主任……”
司千雪手指握紧，眼睛通红，委屈又尴尬。
“别浪费大家时间，赶紧下去。”
系主任不悦出声。
这场交流会，市里可是派了媒体过来，出点纰漏他担当不起。
“在病人肚子上开错刀，说对不起可以”这话出去，他系主任的位置就得立刻丢掉。
“……”
全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同芒背在刺。
司千雪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唇，眼眶湿润地看向司九音，眸光带着恨意，“别得意，迟早我会超过你！”
不就是医术，学学就会了。
“回去把枕头垫高点。”司九音挑了下眉，幽幽道：“好做梦！”
“你——”
“还有……”司九音重新拿起镊子，漂亮的眸子微抬，红唇轻勾，“公报私仇？我要弄你，用得着废这么多功夫？”
司千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还想说话，直接被系主任，灰溜溜地赶下台。
全场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这件事告诉我们，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司千雪真是太能捉妖了，上次国际医学交流会，她作弊的事，大家都还记得吧？”
司千雪原本想随便找个座位，听见周围人的“挖苦”，眼睛一红，羞愧地跑出了会场。
然而，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全场的目光落在大屏幕上，认真得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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