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就好。”高教授不忍心打击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安慰道：“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就好。”
神医如此厉害，输给她，也不算丢人。
“行。”
司九音颔首，寒暄几句后，转身就要走。
“对了……”高教授的声音又响起：“京大的事，考虑得如何？”
孙院长可是一天三个电话，就怕她反悔。
“会长选举结束，给他答复。”
司九音理了理衣服，双手揣进兜里，漫不经心道。
话音落，女孩儿抬脚离开。
出了办公室，接到冷三的电话。
“老大，资料您看到了吗？”冷三的声音很沉。
“嗯。”
司九音掀了下眉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淡定。
“目前只查到对方提交的资料，还没查到假神医本人。”冷三顿了顿，补充说道：“能收集到老大您如此多的信息，看来是有备而来。”
“肯定是近年来，老大没在医学界露面。又传出她去世的消息，有心人想取而代之。”
旁边的帅六接话。
“继续查。”
司九音目光微沉，声音低而哑：“有消息通知我。”
“是，老大。”
兄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头。
对方大概没想到。
真正的神医不仅没死，反而成为她的对手。
选举现场遇见……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替人尴尬的矛盾不自觉就犯了。
——
离开综大，司九音去了京大。
一方面是看看宋七七身份改变后，生活有没有变化。
也顺便瞧瞧，京大的中医班，到底能不能成气候。
司九音先去了物理系。
“乖乖，你怎么过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司九音，古教授高兴得像个孩子，围着她转了两圈，激动道：“快来快来，正好有个问题解决不了。”
“……”
司九音被拉到实验室，摆弄一台最新研发的仪器。
“七七最近表现怎么样？”司九音动作熟练地输入数据，嘴角轻勾。
“那丫头，比我想象中还要能吃苦和努力。”古教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仪器，心情愉悦，“这台仪器前面的数据，都是她分析出来的。”
“再历练历练，迟早会有成就。”
“嗯。”
司九音按下开关，古教授纠结多日的数据，完整无误地呈现在显示屏上，“这学期结束，安排她去麻理。”
“大二就去？”
听见这话，古教授眉头一皱，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这一去两年，不是要我的命。”
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用”的小助手。
“不然这样……”
古教授抿了抿嘴，抬眸看向司九音，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我听说医学院那边，想聘请你当中医班的导师。”
“反正你都要来京大给那些崽子上课，不如也抽空，给我们班崽子上两节？”
“两点了，突然想起还有事。”
听完古教授的话，司九音站起身，压了压鸭舌帽，面不改色道：“先走了，改天过来看您。”
“欸？”
古教授急忙站起来，追上前去，气喘吁吁也没能追上，盯着女孩儿的背影，气鼓鼓道：“乖乖，我跟你说的话，听见了吗？”
“医学院的条件，老头儿我也能出。”
“不对，比他们好十倍。”
“乖乖……”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冷风，以及……尴尬。
恰好这时，学生前来送资料，正好听见古教授的话。
“老师，中医班那边的导师，好像不是音神。”
学生小声提了句。
“啥？”
古教授心里的火，瞬间被点燃，中气十足地反问：“不是我家乖乖？”
除了他乖乖，谁有能力教？
“嗯。”
学生吓了一跳，犹豫下，小心翼翼回答：“最开始说是想请音神的，但中医班传出消息，说院长接洽到了神医，要让神医来当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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