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余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再看看桌面上自己刚才打出去的牌,她以为姜昕玥没有大牌,把自己手里的炸子全都拆掉了。
她黑着脸摇摇头。
姜昕玥一手一个同花顺出去,余嫔的脸更黑了。
“要不起啊!那我赢喽!”
她学着刚才余嫔的口气,将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张小王平平的放在一堆牌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本宫这一把牌下去,余嫔你四天拍都白打了了呢!不止把赢本宫的都还回来,就连老本都输完了耶!余嫔你一会儿还不会躲起来哭吧?”
后知后觉的余嫔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钱全都被喜鹊和霜降搂在怀里带走了。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终究是臣妾输得裤子都没得穿了。”
叶贵人再次跟在余嫔身后出来,相比起上次轻快的气氛,今天可低迷不少。
她都没敢搭话。
“哧!”
余嫔突然笑了一声:“她打个牌都九曲十八弯的把我骗得一愣一愣,我以前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斗得过她啊?”
从前和姜昕玥斗得你死我活,虽然每次都是她死,姜昕玥活,但她从来不服输,总觉得自己有翻盘的机会,总有一天会赢了她。
可今天这一场牌下来,她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姜昕玥之间的差距。
就拿打牌来说,寻常人绝对舍不得拿四千两出来博一个不确定。
姜昕玥她就敢。
前面几天,她输了四千两给余嫔,别以为四千两少,大燕朝的物价是十两银子够一个寻常人家省吃俭用花销一年。
想想四千两可以养活多少个百姓人家?
她也不怕余嫔赢了四千两就收手,再也不和她们打了。
蒋贵嫔收了姜昕玥给自己的五百两回扣,也发出了和余嫔一样的疑问:“皇贵妃娘娘,您让臣妾约了余嫔来,但是却场场送钱给她,您就不怕她赢了钱跑了吗?”
“她不会的。”
姜昕玥目光里露出狡黠的光来:“本宫连着四天,一场都没赢过,又菜瘾还大,明摆着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为什么不来?赌博的人赚了四千还想赚四万,赚了四万还想赚四十万。更别提余嫔对本宫抢走皇上的宠爱本就憋着一股气,她不在赌场上赢回来,又怎么会放过本宫?”
这下好了,为了出这口气,棺材本都输光了吧!
不过蒋贵嫔临走的时候,那个表情并不像怨恨皇贵妃娘娘,更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沉思。
“不过现在好啦!”
姜昕玥捧着蒋贵嫔的脸:“谢谢你帮本宫约她出来,本宫约她肯定要拒绝的。等皇上的蛊毒解了,到时候本宫让皇上带你一起出去玩。”
她可是听说了,皇帝每年来避暑,都会微服私访,说是体察民情,其实更多的是在当地游玩。
后宫里还有几个嫔妃是当初皇帝从民间带回来的呢!
蒋贵嫔红着脸“嘿嘿”笑,皇贵妃娘娘的手好香啊!
“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这可不是拍马屁,是蒋贵嫔的肺腑之言。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她从姜昕玥的美貌攻击中清醒过来:“话说回来,你们姜家是不是得罪了德妃或者成国公府?”
姜昕玥听到“德妃”二字,立马警觉起来,仔细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蒋贵嫔有些不确定道:“臣妾的父亲不是吏部尚书嘛!吏部掌管整个大燕朝官员的升降考核,前不久臣妾的爹来信,说咱们来溱州之后,刑部一个主事便告假了,臣妾父亲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便秘密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个主事竟然是成国公安插的人,他告假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成国公府,至于成国公交代给他什么事情,那就打听不到了。”
蒋尚书也不是怕别的,就是怕姜堰昆到时候回京了,发现刑部的官员向吏部尚书告假还告出问题来了,他是真顶不住姜尚书那张刻薄恶毒的嘴。
宁愿现在苦点累点调查清楚,也好过将来出了事,姜尚书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见了鬼了,分明吏部才是六部之首,他却处处受制于姜尚书,看他的眼色行事。
“德妃……”
姜昕玥默念了一声:“待刑部主事马一阳回来,你当着皇上的面,把你刚才问本宫的话再问一遍。”
合适的话,就要在合适的人面前说。
她有没有得罪过德妃和她便宜爹有没有得罪过成国公,这要问皇上。
皇上那么聪明的人,会给蒋贵嫔一个答案的。
蒋贵嫔稍微思考了一番,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用力的点点头:“臣妾定不负娘娘所托。”
“吁——”
踢踏的马蹄声过后,是满地的尸体。
马一阳将沾血的宝剑擦拭干净,那双冷厉的眼睛里满是尚未消减的杀意。
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刚才要不是他冲出来为自己挡剑,自己不死也要重伤,那就没办法完成尚书大人交代的任务了。
冰冷的剑刃挑起奄奄一息的少年的下巴,语气也一如他外表的冰冷:“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
少年眯着眼睛,半边脸上戴着面罩,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道:“朱……朱家二郎……”
说完,少年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马一阳赶紧抽回剑,免得误伤了人。
“朱二郎?”
先皇后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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