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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白衣女子知陶斜倚窗前轻轻唤道。一个丫鬟跑过来惊喜叫起来:“郡主,您记起什么来了!”
知陶摇摇头淡淡的说:“他们都这样叫你,我记下了。这是哪里?好象正办什么丧事吧?”
小丫鬟月儿叹口气说:“这是郡主您的闺房啊,那个,那个,丧事奴婢不敢说皇上下旨谁要告诉您就要砍他脑袋?”
知陶问道:“是不是这王府的王爷和王妃?”
“郡主,您是怎么知道的?”月儿失声道。
“无意中听到的,别害怕了,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会到这来的?”
月儿惊慌地跪下道:“郡主,奴婢不敢说……求您绕了奴婢吧!”
“我来告诉你,”随着说话声苏宜走进来拱手施礼道,“见过郡主。”
知陶转身盯着他,像是想把他看穿似的,慢慢的说:“你知道的,我不是郡主,不是吗?”
“苏宜不知郡主所言。”苏宜不卑不亢。
“我懂了。却不知苏将军前来郡主闺房有何贵干?”知陶莫名的笑了,冬雪也为之融化。
苏宜淡淡的说:“请郡主移驾。”
“哦,去哪?”
“进宫。太后懿旨:锦阳郡主移驾听月楼居住。”
“知道了,月儿送苏将军。”知陶转身坐到桌前。
月儿走到门口,但苏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陶似乎也不着急竟又吩咐道:“月儿,给苏将军倒茶。”
苏宜毫无表情的说:“月儿,帮郡主收拾东西。”
月儿左右为难的看着他们。
“求苏将军听知陶说几句,好吗?”知陶走到苏宜面前福身一拜道。苏宜微微吃了一惊抱拳还礼,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我是谁,今天都不能跟你去了,如果我不是锦阳郡主,跟你进宫,那是欺君之罪;如果我是锦阳郡主,断然没有父母丧事头七未过,大孝在身就进宫居住的道理。还望苏将军向皇上言明。”又施一礼。
苏宜连忙还礼道:“这是太后懿旨,跟皇上说恐怕……”
知陶淡淡一笑,若说刚刚一笑冬雪都为之融化,那么这一笑定能让千年寒冰也为之动容,“虽是太后懿旨,却是皇帝的意思,不是吗?太后绝不会在这时无端下旨让我进宫的,何况来传旨的还是皇上的贴身侍卫。”
“看来,你是很了解朕喽,那知陶你觉得有几成把握不跟朕进宫。”赵祯站在窗外道。他来到院中,阻止宫人通报,原想看知陶他们在做什么,刚好听到知陶说的最后一句话。
屋里的人连忙施礼,知陶自知言语冲撞了皇帝却并无惧意,倒是月儿着急了,连连向她挤眼示意。苏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知陶并不理会,眼睛直视赵祯,目光清澈如一泓泉水:“十成把握。知陶若不是郡主,进宫,那是欺君,此为不忠,非死不可;若是郡主,进宫,那是大不孝,无颜苟活。知陶若是抗旨不进宫也不过是个死,同样是死,何不学学男儿郎做个忠孝两全的人。皇上,您说呢?”赵祯看着她,那明眸皓齿,那清澈的目光,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皇上,皇上,天色已晚,回宫吧。”苏宜叹息一声道。
赵祯便失神的跟苏宜走了,“恭送皇上。”知陶和月儿同时跪下。“好险。”知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顺势坐在脚上,月儿跪走过来扶起知陶,道:“郡主,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知陶被月儿扶到椅上,歉然道:“对不起,月儿,刚刚差点连累了你。”
月儿慌忙说:“郡主,您这是说什么呢?真是折煞月儿了,月儿自蒙皇上赐给郡主,那就是郡主的人了,是生是死全凭郡主一句话。更何况郡主对月儿那么好,就是现在立刻为郡主死了,也绝无怨言。”
知陶看着月儿道:“月儿,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可是这个问题萦绕我心头好久,我知道,只有你才愿意告诉我答案,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的,真的。”
月儿咬着嘴唇道:“郡主,原来只是怕您知道了伤心,可实现在您已经猜到了月儿自然不敢隐瞒,但月儿只是一个小宫女所知也有限,而且还多是道听途说。一个月以前,皇上接到南疆的加急文书说:征讨南疆的七王爷得急症离世,王妃自杀殉情。于是皇上便派苏将军前去接您一并王爷王妃的遗体护送回京,还限他二十日内回来。等苏将军到后,郡主您已是昏迷不醒,苏将军护送您回京,半路您醒来了……”
知陶又问道:“那这王府原来的侍卫仆人呢?我猜这王府现在的仆佣侍卫都来自大内,对吗?”
“这个,奴婢不知,反正奴婢,还有星儿、云儿、霞儿几个都是皇上赐给您的。”
“谢谢你,月儿。”知陶轻轻道,“以后别奴婢奴婢的了,称自己月儿吧。”
晚上知陶靠在床边,暗暗想:我究竟是谁?难道真是他们口中的郡主?为什么清楚地记得自己不是郡主却又是知陶?难道世上真有两个长相一样名字相同的人?是什么让我失去了原来的记忆?怎么连最熟悉的苏宜一日未见也变得令人看不透?还有皇帝对自己的关心特别令自己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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