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明低下了头，很是懊悔。
“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快递上动手脚，快递公司那边，我们正在严查。顾明，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王红晓安慰道。
“表姐工作那么忙，我不但帮不上任何忙，还给她添乱，我怎么能够不自责？”顾明苦笑道。
王红晓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看到顾明此刻的样子，竟然有些同情。
一个没有职级的小警察，娶了一县之常务，这样的差距，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莫大的压力，她能够理解顾明此刻的感受。
你是影帝吧？这么会演！连我都差一点要相信你了。
莫云山盯着顾明，心中发寒。
他在顾明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破绽，这样的人让他不能不忌惮。
“莫云山，你之前否认和顾明见过面，也否认了送礼一事。而我们调查了你大厦外面的监控，顾明的确去了你们集团，你现在怎么说？”闫强的声音响起，质问莫云山。
莫云山看着闫强，无力道：“既然你们已经查出来了，又何必要问我呢？”
他表现出这样一副认命的姿态，是他深思熟虑过的。
顾明没有提前，而是用这么巧妙的方式帮他化解，给了他退路。
若是他不接受，那么他就无法解释这笔钱，他虽然处理的很干净，可顾明只要咬死了，总是要查他的。
就像是大厦外面的监控一样，这样的蛛丝马迹一定会查出来很多。
并且，顾明这么说，必然是和宋晚晴商量好的，也是宋晚晴的意思。
若是他和宋晚晴对着干，他可没有任何把握，哪怕他背后还有那么多人。
在那些人的眼中，若是用他莫云山换掉了宋晚晴，那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牺牲的唯独是他莫云山，在别人眼中可以忽略不计。
可他莫云山自己，怎么愿意去当被兑换掉的棋子呢？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当面对质了，就是要让他亲口听这番话。
市检察院，市公安局，甚至在监控里面观察这一幕的市纪委，市监察可能都站在宋晚晴这一面了。
而宋晚晴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有真正的证据查出来了。
这些证据，是对宋晚晴有利的，才会让这几方势力的人的心里略有偏颇。
所以，他莫云山看似有的选，可当顾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得选了。
要么去陪葬，要么回头踩一脚，将自己摘干净。
他不是蠢猪，又怎么会选择前者呢？
眼下这种情况，他只能自保了。
至于谁出事了，他现在也不清楚，只能出去再看了。
莫云山的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和算计，不过让他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顾明的态度。
顾明太淡然了，淡然的不像是一个被审讯者，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在顾明的眼中，他甚至看到了戏谑的情绪，好像他就是一个小丑。
“这么说，你承认了？现在是骗我们的？那二百万也是你的手笔？”
闫强的声音严厉了许多。
莫云山无奈的回应道：“我虽然撒了谎，但是我真不知道那二百万是怎么回事。”
“莫云山，若是你不知道那二百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要撒谎呢？只是寻常送礼，可没什么见不得光的。”王红晓说道。
“我不是得罪过宋晚晴吗？我怕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搞我。你们突然冲进来将我抓了，我怎么能不害怕？”莫云山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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