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然承认,“祝娘子所言,或许才是真正的吴越。”
吴越在勋贵之间并无声名,他和白秀然看到的或许只是表像。
能被祝明月认定心思深沉,必是真的深沉,看来过往的许多人都被他骗了。
林婉婉打听起河间王府的情况,“河间王和上头的哥哥们对他态度如何?”
王孙公子,受不受重视,说话可信度可大不一样。
徐昭然语气沉重,“河间王府其余年长公子都为国捐躯,王爷膝下仅余此一子。”
过去王府子嗣众多,排行靠后的吴越不受重视,可现在只剩一颗独苗苗,铁板钉钉的继承人。
“满门忠烈。”林婉婉捂住胸口,“那他和河间王关系如何?”
徐昭然摇头,“不知。”
过去吴越在长安城中就是一个透明人,当然他本人也乐于此。至于父子关系,外人哪能得知。
父子两个都不是情绪外露之人。
祝明月估摸着吴越也是仓促上位,“父子天性加之王府继承,两人利益大体一致,但父子两感情生疏。吴越在河间王身边插不进手,甚至在南衙都没有根基。”
白秀然:“为何这般猜测?”
祝明月:“不然他为什么找你问晓棠的行踪?”
白秀然当时的可是和南衙对立的,吴越但凡在吴岭或者南衙插下过眼线,就不可能不知道段晓棠在右武卫。
白秀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吴越不是一开始内定的继承人,从小培养的目标就是富贵闲人。早些年吴岭年富力强,兄长们又在,他敢插手只会被当做不安分。
杜乔:“如今看来,要不是晓棠当初糊弄过去,要不就是在营中这几日把人稳下来了。”
吴越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祝明月:“只能等晓棠回来细细的问,再考虑对策。”
徐昭然:“她能出来?”
白秀然:“休沐自然能出营。”
徐昭然原以为段晓棠出任司戈的消息是在吏部任职的杜乔带来的,此时方才明白,南衙自成一体,公文顶多送到兵部,最后流转到吏部不过是记档留底。
他们和段晓棠另搭了一条联系的线路,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徐昭然:“让再送些吃食进去,还送不送?”
林婉婉:“她要哪些?”
徐昭然:“烧烤料、火锅底料、油辣椒之类下饭的东西。”
祝明月估摸之前送进去的量,应该还有留存,“她手上应该还有,几天时间,等她回来自己收拾。”
徐昭然算算时间,离休沐没几日,“行。”
祝明月转而对白秀然慎重道:“秀然,我不知道晓棠哪天会翻船,不得不为手底下的产业和员工考虑,能不能和你签一份转让协议?”
白秀然:“转让协议?”
“对,”祝明月重重的点头,“我们将五谷作坊、步步糕、济生堂通通折价转让给你,而你另外和我们签一份代持协议。都是以防万一的手段,一旦出事,你拿着这份协议去接收商铺和作坊。能做就继续做下去,不能做就遣散员工,好聚好散。”
如果段晓棠坏了事,祝明月和林婉婉脱不了干系,要不等着被抓要不就得准备跑路。
手下的产业定然受到波及,房屋店铺虽然是租的,员工也是雇佣的,谈不上人身依附。但只怕办案的人红了眼,不止查封连人一起抓了。或者转到哪个不知名的权贵手里,辛辛苦苦为他人作嫁衣。
这样的转让不符合商业逻辑,但谁说这是生意,比的是背后的权势,转让协议不过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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