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放烟花的人不少,空气中都散着点烟火气。
虞枝枝手里的仙女棒燃出绚烂的火花,光印在她那张昳丽的脸上,红唇诱人。
谢迟收起打火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刚刚是不是哭过啊枝枝,眼睛怎么红红的?”
她没想到他注意的这么仔细,明明在他来之前自己已经把眼泪擦干净了,“没哭,风吹进眼睛了吧…”
他安静了下,像是将这几天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才开口问,“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宝贝?”
虞枝枝摇头,“没有不高兴。”
她盯着男人褐色的眼睛,忽的笑开,“谢迟,要不你现在给我求个婚吧…”
谢迟懵了一瞬,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砸的晕头转向。
他当即单膝跪在虞枝枝面前,朝她伸出手,“太突然了枝枝,我还没有准备戒指…”
虞枝枝也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没想到谢迟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跪了。
“傻不傻啊…”
谢迟满眼虔诚,“傻人有傻福,傻了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你了…”
他把手机放在她手里,“没有戒指,手机绑了银行卡,余额都是你的。”
人群起哄声越来越大。
江应淮刚放完加特林准备回来抱大桶的烟花,结果看见谢迟这家伙就这么求上婚了?
“我靠…”
“太有种了吧!”
他赶紧折回去喊余下三人,“别放了别放了都别放了,谢迟在跟虞枝枝求婚,我们还搁这玛卡巴卡呢!”
秦迎夏惊呼,“求…求婚啦?”
刚刚虞枝枝还说想和谢迟结婚,这么快谢迟就来求婚啦?
她拉上靳酌,“酉酉我们快去记录一下!”
裴澜鹤等着手里的仙女棒燃烧完了,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谢迟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担心虞枝枝会有心理压力,眼里多了抹担忧,“枝枝,你认真的吗?”
虞枝枝鼻腔涌起酸涩,远方升起的烟花映在谢迟眼中,更加璀璨。
她弯腰,捧起谢迟的脸吻上他的唇,“…我认真的谢迟。”
谢迟幸福地想掉眼泪,他忍着哭腔,“虞枝枝,你愿意…嫁给谢迟吗?”
虞枝枝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当然愿意了,谢迟小哭包…”
四周响起人群的掌声与尖叫声,甚至有人特意点了好几桶烟花助兴。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落下的烟花雨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
“帅死了啊谢迟!这不得抱一个!”江应淮起哄的声音最大,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抱起来!抱起来!”
谢迟弯腰将虞枝枝打横抱起来,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我有未婚妻了!”
秦迎夏全程都在录像,看见虞枝枝脸上幸福的笑容,她眼眶也泛红。
靳酌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小宝别掉眼泪。”
“看见枝枝这么幸福,我也想哭…”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脸。
裴澜鹤看着不远处的热闹,从燃尽的烟花桶上下来,收起指尖把玩着的打火机。
忽的,他手机震动了下。
是条帝城财经新闻推送的消息。
这次的采访对象是帝霜…
裴澜鹤的目光在那张美的极具攻击性的脸上停留几秒后,默默息屏…
-
谢迟兴奋的几乎整夜没睡,他一闭上眼睛就是求婚时的场景,睁开眼睛就是对着虞枝枝的照片傻笑。
翻来覆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家族群已经被他骚扰了个遍,谢家父母嫌亲生儿子吵,连夜给他拉黑了。
谢迟不舍得去打扰虞枝枝睡觉,殊不知虞枝枝在他隔壁的房间里也同样睡不着。
她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冲动成这样。
就这样成为了谢迟的未婚妻…
啊啊啊啊啊!
虞枝枝兴奋地在床上翻滚,抱着被子猛蹬几脚宣泄心中累积的欢乐。
凌晨五点,谢迟的电话轰炸将余下三个室友全轰醒了。
美其名曰是请他们吃早餐。
四人在早餐店会面,谢迟絮絮叨叨地跟他们讲自己求婚时的感受。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居然是第一个求婚成功的…”
“我一直以为是酌哥先求呢!”
“你们知道我当时多激动吗?我脑袋都炸开烟花了!”
“枝枝说让我求个婚,我的老天爷啊…”
“我也真够笨的,怎么就没准备个戒指什么的!”
他拍拍靳酌,“酌哥你可得注意了,戒指得随身准备着,以防万一,指不定哪天小秦学妹就跟枝枝一样让你当场给她求个婚什么的…”
这句话让靳酌提起点精神来,原本被谢迟吵醒,满脸不爽的起床气总算散了点。
他舀着碗里的小米粥,将视线落在谢迟身上,“一会去看看钻戒?”
谢迟正有此意,“好哇好哇!”
裴澜鹤打了个哈欠,银色的发还有些被风吹过的凌乱,“别再说了,阿淮快睡碗里了。”
江应淮手里还机械般地舀着馄饨,脑袋早就在上演“小鸡啄米”了。
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瞬间条件反射地原地弹起,“教授我没睡!没…睡…”
过来送豆浆的老板与他面面相觑,抬手指了指自己,“啥教授?我吗?”
江应淮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坐下去在桌子底下猛踹谢迟,“下次这么有病的活动别喊我了,谢迟我讨厌你。”
谢迟笑道,“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
过了会,他又试探性地询问,“一会我和酌哥去挑戒指,你们去不去?”
江应淮目瞪口呆,“你让我俩单身狗去陪你们俩有对象的挑戒指?杀人诛心?”
他气的不轻,指着谢迟的手都在颤抖,“我要给你发网上,让人讨伐你!”
谢迟大爷似的往后靠了靠,“我只是个刚刚求婚成功并且有了未婚妻的小伙子啊,我有什么错?”
裴澜鹤喝了几口豆浆,眯了眯眼睛,“再秀,脑袋给你拧下来。”
“别这么凶,”靳酌撑着额头望向裴澜鹤,“挑戒指去不去?”
裴澜鹤回的很快,“…不去。”
“真不去啊?”靳酌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头看向猛吃馄饨的江应淮,“阿淮也不去吗?不提前为了以后的女朋友准备准备?”
江应淮隐隐约约地开始动摇了,“那,我去?”
裴澜鹤“啧”了声,“你好不坚定,活该你一直被虐。”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谢迟追问。
靳酌也笑了,“鹤儿啊,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中的友善,你忘啦?”
裴澜鹤深深看了他一眼,气笑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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