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霞道:“爱玛会跟你一起回美丽国吗?”
关于爱玛的去向问题,他们一直各执己见,一开始吴彩霞有过收养爱玛的想法,但因为她马上就会离婚,一旦离了婚就不满足收养条件了,所以她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后来,无意中和蓝玉凤聊天,得知蓝玉凤也有这个想法。
刚才在酒店门口,他们又提起了这件事,不过蓝玉凤知道爱玛还有事没做完,只说随时欢迎爱玛来华国。
弗兰克点点头,爱玛的父母大仇还没报,她肯定不会留在华国。
“说实话,我父亲也有收养爱玛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她。等回到美丽国,我会送她和米亚去上学。”
这个结局吴彩霞还算满意,留在华国有冯经理两口子,回美丽国有弗兰克和米亚一家,爱玛不会孤单。
突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弗兰克起身去开门,是派去买火车票的手下回来了。
那手下恭敬地把火车票交给他:“行李已经都寄出去了。车票是硬卧的,软卧对乘车人的身份有特殊要求,吴小姐不符合要求。”
弗兰克点点头,接过票让他离开了。
他本想买更快捷方便的机票,问了吴彩霞才知道常青没有机场,只能按她说的买火车票。然后又发现,软卧买不了。
关了门,他把火车票递给吴彩霞。
“那些行李已经寄出去了。这是车票,硬卧。”
吴彩霞接过票看了一眼,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钟的。
弗兰克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刷刷刷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撕下来给她。
吴彩霞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她有着不明白。
不是每天一百美元么?怎么给这么多?
弗兰克收了笔,详细地解释道:“你在羊城待了48天,四千八百美元。因为你对她们的照顾非常周到,对付艾伦过程中你也贡献了好的计策,所以有额外奖金五千美元。这样一共是九千八百美元。那两百美元是给你报销的火车票费用。除此之外,再加米亚在常青市三十年的独家代理权,”
他们的代理合同上签的是十年的,现在弗兰克金口一开,一下给延了到三十年,吴彩霞很是惊喜,遇到了财神爷的感觉,这趟羊城没白来。
她乐呵呵地照价全收,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儿:“以后你要是再来华国,我邀请你们去常青玩,食宿全包。”
弗兰克笑着答应了,依照米亚和爱玛对吴彩霞的喜欢程度,怕是很快就会在常青相见了。
第二天天没亮吴彩霞就起床了,要回家了了,她心情很是愉悦,先把要带的行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了才去洗脸刷牙。
刚把毛巾晾在架子上,房间门就响了。
冯喜声两口子拎着各种早点站在门口。
冯喜声见吴彩霞开了门,顺手把早点递给吴她,自己转身去隔壁房间叫弗兰克过来吃早饭。
进了屋,蓝玉凤把带来的东西一股脑儿放桌子上:“俩丫头还没起床呢?这些都是咱们羊城的地方特产,你带回去给亲戚朋友们尝尝。要是好吃,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寄。”
吴彩霞推辞不过,收下了,心想等到了常青,也给她寄一些当地特产过来。
她把特产都归拢好,看爱玛已经在刷牙了,进屋招呼米亚起床,顺便把弗兰克对爱玛的安排说了。
“不管年龄和种族,谁都是觉得自己的家乡待着舒服。你放心吧,爱玛会有人照顾的。”
蓝玉凤深以为然,她男人就是背井离乡来羊城打拼的,她经常听到他念叨家乡的人和事,所以她也不会勉强爱玛。
“爱玛,洗完脸了吗?叫米亚起床吧,一会儿饭该凉了。”
爱玛擦了脸,飞快地跑回房间,看米亚还赖在床上,又风一阵跑出来拿了油条和肉包子进去,站在米亚的床头,一手油条,一手肉包子,嘶嘶哈哈地大吃特吃起来。
油条和肉包子的香味在房间里散发开来,米亚被馋醒了,想伸手去抢爱玛手里的半根油条,被爱玛机灵地躲过了。
爱玛跑到门口,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想吃啊?想吃就快快起床,小懒猫。”
米亚打了几个滚儿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冲出去,要拿桌子上的肉包子。
吴彩霞及时制止了她,眼睛往卫生间瞥着:“先别动,没洗手呢。去洗手洗脸,换了衣服再吃。”
偷吃没得逞,米亚撇着嘴乖乖去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完,又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她欢快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才看到客厅地上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想到昨天哥哥和吴彩霞的对话,米亚到这一刻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要和吴彩霞分别了。
一撇嘴,眼泪就下来了。
爱玛也想哭,但她又觉得哭鼻子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拿了个肉包子过来给米亚:
“米亚,你别哭了,吃个肉包子吧。我们和彩霞姐姐以后还会见面的,对吧?”
说着,眼巴巴地望着吴彩霞。
俩小孩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吴彩霞又心疼又无奈,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放下筷子,过来揉了揉爱玛的头发,又擦掉米亚脸上的眼泪:“米亚,爱玛,你们都是顶顶乖的好孩子。你们家在美丽国,是不是早晚都要回去?姐姐家在常青,是不是也要回去?”
说着,她随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以后你们要是想找我玩,打这个电话就可以。如果有时间再来华国,去常青,姐姐带你们吃好吃的,好不好?”
弗兰克适时搭话:“哥哥跟你保证,新年之前再来一次华国。到时咱们带上冯叔叔和蓝阿姨,一起去常青,好不好?”
米亚瞪着一双单纯无知的大眼睛问道:“那什么时候到新年啊?”
吴彩霞领着她坐在桌边:“等穿厚厚的棉衣的时候,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米亚想了想,感觉好像也不算太久。
“那好吧!”
吃过饭,又说了一会儿话,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在依依送别中,吴彩霞挥别众人,踏上了回常青的火车。
刚把行李放在卧铺床上,吴彩霞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扭过头去,看到小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吴姐,真巧。你回常青吗?”
“小马啊?你怎么在这列车上?你不是跟周列车长跑另一趟车么?”
小马穿着干净整齐的列车员制服,显然正处在工作状态,吴彩霞有些奇怪,这列火车并不是周明松负责的那列啊!
提起这个话题,小马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才说道:“别提了,周列车长辞职不干了。他离开后,上面调过来个新列车长,昏庸无能不说,还爱搞党同伐异那一套。前几天,开会时我说了几句实话,他不高兴了,觉得我刺头儿,处处针对我,给我穿小鞋。我气不过,就让我爸找了点关系,把我换这趟车来了。”
周明松辞职了?
吴彩霞更好奇了,上回周明松说要辞职是因为窦至英胡搅蛮缠。可姓窦的早就走了,周明松还辞职做什么?
问起这个,小马脸色更垮了,看四周没什么人,三言两语地把打听来的故事版本说了。
“听说窦姐,就是窦至英,辞职后依然对我们列车长念念不忘,知道他老家在常青,还专门跑去常青看他老娘。可不知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她是气呼呼地从常青回来的,回来后没几天我们列车长就辞职不干了。”
“那天正好我在旁边,他从领导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看样子是生了很大的气。”
小马想起周明松离开那天黑到不能再黑的脸色,“吴姐,你也是常青的,你听说什么了吗?是不是列车长他老娘得罪了窦至英,窦至英就借着家里的关系故意报复我们列车长,害得他丢了工作?”
吴彩霞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平时打电话,丁燕兰也没怎么提过周明松,就她娘吴老太提过一回说窦至英想在摊子上闹事,被她娘撵走了。
“吴姐,周列车长走了后就没联系过我们,我们原列车组的人都挺想他的。你哪天要是碰见他了,帮我们带个话,就说让他回来看看,我们列车组还欠他一顿饭哪。”
吴彩霞笑着应下了,答应要是碰见了就帮他转答。
汽笛鸣响,火车缓缓地启动了,想到一会儿该查车票了,小马叮嘱了吴彩霞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吴彩霞从床底的大包里掏出一盒羊城特产递给他:“小马,这点心你拿着吃。”
小马虽然因为工作天天跑羊城,但他并不是羊城人,细论起来他也没怎么逛过羊城,羊城有什么美景美食更是知之甚少。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吴姐,这怎么好意思?看着这点心也不便宜,要不我给你钱吧?”
吴彩霞把点心塞给他:“送给你的,还能要你钱?你要是心里不得劲儿,就当是我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给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收下了。
接下来,一路平安无事。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列车即将到达常青站。
卧铺车人不多,不需要着急,吴彩霞不慌不忙地下来,在过道上打了一套拳,感觉身上舒坦些了,才背起行李往外走。
虽然一部分行李已经提前寄走了,但因为买的比较多,冯喜声两口子额外给了一些,她依然拎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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