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恢复成原本的人形，满脸惊疑不定的望着这突然出现的老者。
“这位公子说的对，但也不全对。这东西并不是真正的虚幻之物，内中实则是有一缕特殊天地精气的。这缕精气极难凝聚，颇为宝贵。若是被公子打散。可就再难寻见了。”
那老者抚须而笑，望向陈渊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敌意。
而是充满着一种欣赏与好奇。
“既然前辈开口，那陈某又怎么好意思与这东西再行纠缠？而且说到底，也是陈某擅闯此地，打扰了前辈，还望见谅。”
陈渊心思急转。
望了一眼趴在地上身体越来越虚幻的另一个自己，便收回了目光。
对方很客气，但周身上下的压迫感也非常强。
半补窥虚境，理论上应该是比那仙王欧阳治还要强的。
陈渊虽有许多本事傍身，可也无法小觑对方。
“不打扰不打扰，老夫在这方小世界中枯坐了数万年之久，今日有贵客到此，高兴还来不及。小友年纪轻轻却有此等本事，可谓是前途无量啊。能从入山一路走到这里，当真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
“只是侥幸罢了，敢问前辈，此处……”
“嗯，老夫知道陈公子尚有许多疑问。你往边走边聊，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前辈，请。”
“请。”
就这样，随着老者出现后，周围空气中那种萧杀之气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这里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石窟而已。
二人则是有说有笑的，并肩缓缓向深处继续走去。
而在接下来在两人在交谈中，陈渊得知了这位老者就是几万年前灵云宗的开山始祖——云无心。
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是有特殊的原因。
“没想到前辈就是鼎鼎大名的云无心真人，陈某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后，陈渊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但与此同时，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一些。
“陈公子有所不知，老夫一直留在这个小世界中，数万年不与外界接触也是有苦衷的。那时候老夫已进阶神合后期圆满之境，只差一步即可进阶窥虚。但即将准备渡劫时，却突然感到天道排斥。没办法，只能仓促躲进这方小世界当中。而这一躲，就是三万余年。”
“这种说法，陈某倒也听说过。正所谓月亏为盈,水满则溢——当到了某个境界大圆满时，接下来是否要进阶，并不是我辈修士能说的算的。”
“不错，那时老夫必须进阶不可，但若进阶却必然失败。倘若换成陈公子的话，又该如何抉择？”
那云无心说着，脸上浮现起一丝追忆与纠结之色。
似乎还在为自己当年的突然消失于世间而耿耿于怀。
“自然是保命要紧，老前辈这样做乃是明智之举。”
陈渊并未多加以评论，而是等着对方的下话。
这云无心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而且明显还有很多话想对自己交代。
虽然陈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就打算静观其变了。
“想必公子一定很好奇，这里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禁制？其实，这些都是老夫昔年布下的。原本在小世界中是没有这些的，只是当时老夫感到天道排斥窥虚境，渡劫必定失败，所以便开始在这小世界中推演天地气机何时会有变化，能允许窥虚境的修士的出现。而行这种推演天地的事，会使老夫虚弱至极，所以便有了这些禁制。先前，倒是让陈公子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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