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阁下又是哪位,僭居瓮州之府位,可通过总府允许了?”
欧阳治微微抬眼向一旁看了一眼,略略打量了一番吕崖后,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依旧是面向陈渊,眼中有耐心的询问之意。
“欧阳前辈不愧为一界之主,果然是气魄不凡。不错,这里就是陈某与吕府主为前辈设下的死局。前辈的担心是对的,抛出的条件也颇为让人心动。奈何陈某区区一山泽野修,性子散漫惯了,对权利向来没什么兴趣。”
面对欧阳治那直能让一般修士就此闭气而亡的威压,陈渊只是耸了耸肩。
满脸不在乎的笑了笑。
一界之主?
这种东西陈渊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甚至不理解,权利这东西究竟是哪一点值得让人趋之若鹜,心驰神往的。
起码在陈渊看来,当大权在手可以随意网罗别人时,自己岂不是亦在网罗之中?
“哦?那陈小子,你对什么感兴趣?只有要能说出来,本王必一一满足。”
“你。”
“哦?本王?莫非本王身上有什么阁下想要的?还是说,你陈小子也要标榜所谓的替天行道,一心想与本王拼个你死我活?”
欧阳治闻言淡淡一笑。
微微掀起的嘴角上,略带一丝无言的讥讽之意。
虽然这位洛北仙域的王,刚一到这里就开始示弱,但实则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相反,倒好像是他一直在给陈渊机会。
在体谅而耐心的,给面前这位晚辈一个回转的机会。
“哦?莫非在欧阳前辈看来,替天行道只是拉大旗扣帽子的行为么?对于前辈来说,只是一个借口那么简单?难道,前辈不该死?天道缥缈不假,可天心如何却是世人皆知、且无可回避。前辈为一己之私导致生灵涂炭,岂不是正是那种天怒人怨、万死难辞的恶徒?”
“年轻人,当真是牙尖嘴利。只是,这便是你要赌上性命与本王开战的理由了?你可想好了?”
“区区陈渊一介飞升散修。并无什么远大理想,更不敢说誓为捍卫天心而战。只是人生在世,总少了不一些羁绊。破界尺若是被前辈所得,到时大厦倾危时,陈某如何去庇护身边之人?再者前辈乃既行枭雄之道,又岂能容得陈渊?”
陈渊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态度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首先,就算自己能进阶窥虚破开虚空,也远不可能带云禾等人一同离开。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破界尺的帮助。
到时多一个人,就需要多分出一部分灵力,多承担一份风险。
而欧阳治明显进阶窥虚无望,届时破界尺充其量只够其一个人使用,又如何能共享?
再者一路走来,陈渊已经得罪此人太深。
以这等枭雄的行事之道,必定不会容许自己存在。
眼下破除另外两座封灵阵的事还遥遥无期,不如索性直接将这些恩怨于今日彻底解决!
“很好,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本王就不再多费口舌了。”
欧阳治闻言,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眸子中并没有任何强烈的神色波动。
不得不说,此人的定力还是与一界之主之身份相匹配的!
“不错,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好了。陈某也正想领教,此界之主究竟有多厉害的神通!”
“哈,青年人的心气,本王是大大不及了。而且吾已年迈,如今寿数已接近万载,更没有你鏖战的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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