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两人有一天的婚假。
周砚等自家媳妇儿睡够了,这才带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去县里领了结婚证,还顺便拍了好几张合照。
除了第一张照片里,两人都正经的看着镜头以外,剩下的照片里都只能看到周砚的侧脸。
因为他的视线总是不离妻子的身影。
到了晚上,周砚带上媳妇儿和姐姐,又悄无声息的上山去了大阳村。
既然成了一家人,周静对自己这个弟妹也很喜欢,能帮的她肯定会帮。
等到了地方,周砚拿出包裹里面带着的茶杯和茶叶,泡好后一起和阮观南向阮父阮母敬了茶。
阮父阮母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对女儿嫁得良人的欣慰。
就连阮观南都不知道周砚还准备了这些,一时也很是感动。
等正事忙完后,一家人坐下来,说起了关于阮父被人陷害这件事情。
从进门后,周静就微不可察的观察着阮父的行为和谈吐。
深入了解之后,周静心里也多少都有了一些判断。
她想了想,沉声道:
“阮叔,如今夏自成是京市市长,手中握着不小的权力,你想要翻案,难度怕是不小。”
阮父也早有准备,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也做好了长久的打算。”
周静点了点头,又鼓励道:
“这件事也并非毫无解决的办法,他现在刚上位没多长时间,正是想办法稳住位子的时间。
我回去的时候找朋友运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漏洞。”
阮母有些激动,握住周静的手哽咽道:
“小静,量力而为,万不能因为我们两个老家伙的事,搭上你的仕途。”
周静一愣,笑容里更多了些真诚。
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亲家的原因,那现在她是真的想帮帮这一家人了。
众人不能久待,又趁着月色匆匆回了家。
周静又在小成村留了两天,就准备启程回京市。
阮观南有些不舍,抱着周静不撒手。
周静会心的笑了笑,抱了她一下,朗声道:
“等你俩回了京市,姐姐带你去见爸妈。”
这话一出,阮观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放开了自己的爪子。
周静来的时候满满当当,走的时候也鼓鼓囊囊的。
阮观南趁时间,去村子里给她买了一些山货,土鸡和土鸡蛋,带着让她回去吃。
没办法,京市什么也不缺,她只能给她带一些农村特产什么的,其他的这里也没有。
送走周静后,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日常。
只不过,两人不用回知青点了,每次下工一起相伴着回他们自己家。
自从更加名正言顺后,周砚直接把她的那一份也干了,恨不得不让她下地。
而这种被娇养的幸福,需要她每天晚上用更大的代价去回报。
等她再一次腰酸背疼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又一次爬到了半空中。
“狗东西!”
阮观南咬牙切齿,怒骂出声。
真是不知道每次都干那么多活,还哪来那么多力气来折腾她的?
匪夷所思……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王子君和刘梦儿都回到了村子里。
并不是已经大好了,而是县城里的住院费实在高的吓人,她们根本承担不起,只能回村养病。
王子君腿在山上摔断了,又过了一个晚上才被发现,耽误了救治的时机,以后就算痊愈,怕是也成了行动不便的瘸子。
而刘梦儿相对来说伤的还轻一些,但痛苦也一点不少。
脚面被铁耙上的好几根尖钉直接贯穿,翘起来的棍子更是毫不留情的给她也来了个脑震荡。
村民们也不敢随便动她,当时连带着铁耙一起送去了医院,血滴滴答答几乎流了一路。
听说那只脚的伤口长时间与铁锈接触,感染的挺严重的,之后有没有后遗症也是难说。
除了这两人之外,回来的人里竟然还有一个熟人——王大虎!
这人前段时间被周砚送进了公安局,理应该关一阵子才是,没想到这么早就被放回来了。
从旁边嫌恶的村民口中才知道,这王大虎从小就是个瘟神。
天天在村子里不务正业,撩鸡逗狗,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里的姑娘,哪个没被王大虎调戏过?
只不过有一个当村长的爹,其他村民也是有苦难言。
王根稍微做出些补偿,那些受了委屈的人家就更不会追究了。
等王大虎年纪上来之后,根本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而小成村几乎已经不能满足王大虎那混混需求,又跑到镇子上开始混日子。
旁边婶子啐了一口,嫌恶道: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被抓进去了吗?怎么又给这个祸害放出来了?”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人撇撇嘴,恨声道:
“还能为啥,肯定又是他爹给他擦屁股了呗。真是老天不开眼,怎么没让这个畜生死在外面?!”
阮观南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在旁边听的频频皱眉,这个王大虎好像比想象中还要恶劣啊。
她疑惑开口道:
“婶子,这王大虎都干了什么事儿啊,听你们都很厌恶他。”
那两个低声说话的婶子看见是她,拉着她小声道:
“阮知青啊,你以后看见他躲远些,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在村里嚯嚯了不少姑娘。
有些被调戏过的,到现在还嫁不出去,真真是毁了一辈子!”
那婶子说的义愤填膺,想来家里有亲戚遭过王大虎的毒手,她这才气成这样。
阮观南眼底划过一丝寒意,又迅速消失不见。
那边,王根刚领着王大虎进了家门,王大虎就嚷嚷起来,
“爹,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气,李长庚那狗崽子他差点打死我。
他还有两个同伙,一个男的,还有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娘们儿。”
他越说越气,高声骂道:
“狗娘养的,跟老子是那女人的福气,竟然不识好歹。爹,你快给我想办法,我一定要弄死那个臭婊子。”
“行了!”
王根暴呵出声,一脚狠狠的踹在王大虎的腿上,低声骂道:
“胡咧咧那么大声,你还嫌不够丢人?老子为了捞出来你差点把棺材本儿都花出去,你这个败家的混账玩意儿!”
他气的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但一想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差点被害的坐牢,王根脸上的表情又狠毒了几分,沉声道:
“那狗崽子的同伙儿,你认不认识?”
王大虎被他爹踹了一脚,脸色也很是不好看,咬牙切齿道:
“只听那娘们儿叫他周严什么的。”
王根一顿,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
“周砚,阮观南?”
王大虎眼睛一亮,激动道:“爹你认识他们?”
王根一看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声音里又不自觉带出了怒火,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不等王大虎跳脚,王根就狠厉的瞪了他一眼,恨声道:
“你这个猪脑子就知道直来直去,不知道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吗?”
看着他爹那阴沉的表情,王大虎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安心等着他爹给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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