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提议。”
赵世成说道:“同意。”
赵世成这句话让胡忠的眉毛飞速扬起来,他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感激。
自从大年初三接到苏局以来,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跟开挂了似的。这一段时间,他所经历的比他人生前三十几年还要精彩。
以前他在长青分局都不敢大声说话。
现在,龚楚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又怎么样?老子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如今他还落在自己手里。
苏局果然够情义。
只要为他办事,他就能看到你的努力。只要你为他冲锋陷阵,他就一定有所回应。
石达、程坤此时眼睛除了羡慕就是后悔,后悔的是…为什么我们不抢在胡队前面出手呢?我们也可以揍龚楚生。
甚至,石达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李冠城揍一顿。
李冠城可想不到石达心里在想什么。
他根本顾不上,他凑上前去,对赵世成说:“赵厅长,这个胡忠也是当事人,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什么当事人?什么回避?龚楚生只要没犯错,怕什么查?我们是查他违规执法的问题,顺便问一下他是否和这起谋杀纪委领导的案件有关。是内部矛盾。胡忠本就是专案组成员,马君案还没结束。”
赵世成一句话就将他否了。
胡忠很快就跟着专案组的人员离开。
李冠城一败涂地。
他没有拿到办案权,他手底下的悍将折了进去。
这场分局与市局的对立,分局大获全胜。
李冠城带着人走了,苏希却进了专案组大楼。
这是现场的胜负。
对于在场很多中层基层干部来说,他们已经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内部人士无论职位高低,对事件的解读往往比普通老百姓更加深刻。
老百姓就当看了一场热闹,看完就走了。顶多说上两句,苏局今天那一枪,开的真威风啊。
朱一舟对他的副局长文成民说道:“成民啊,星城市公安局要变天了。李局长今晚没有压住苏局,以后更加压不住。”
文成民机械式的点头,他说:“苏希的来头不小啊。传说是唐厅的私生子,赵世成肯定罩着。今天又救了沙主任的命,将来不可限量啊。”
“不。”朱一舟摇摇头,他说:“恐怕苏局还不止这点背景。你没注意许书记看苏希的眼神吗?以前开全省政法系统干部大会,我见过许书记,许书记是一个没有什么私人感情的人。但她对苏希,我看到了关爱。今晚,她全程护着苏局。”
“那…”文成民皱着眉头。
朱一舟说道:“明天上午,我得去一趟长青分局。我要向苏局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快到现场,我不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
“局长,您和他是平级啊。咱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文成民说道。
“成民,你没和他打过交道。你不知道,在苏局面前,哪有什么平级不平级啊。我跟你说,我要是龚楚生,我见到苏局,我就直接敬礼,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着他拔枪啊。”
朱一舟说:“他连易省长的面子都不给,我们算个屁啊。”
嘶!
文成民倒吸一口凉气,他感到一阵后怕。他赶紧说道:“局长,明天带上我吧。”
“嗯,得把老伍也带上。”
“带他干啥?一个二百五。”
“我建议你对伍副局长尊重一点,老伍是个聪明人,他在机场就向苏局靠拢了。你看到今天苏局对那个胡忠的安排了吗?苏局重感情。”
“好,我知道了。”
…
基层干部尚且如此,高层更加如此。
易扬澄接到汇报,他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他们是统一战线了啊,这是要把所有的锅让我一个人背啊。”
易扬澄喃喃自语,越说越生气。
沙正刚遭遇‘疑似谋杀’,现在他又在查和自己疑似有关的案件,矛头肯定指向他。
他在书房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他挂了李冠城的电话,一个败军之将,他不想听解释。
思来想去之后,他决定给京城的老领导打电话。
老领导的生活秘书接的电话,说老领导刚刚吃了药睡着了,让他明天早上再打。
易扬澄是知道老领导习惯的,可他怕等到明天早上,上面就已经做出决定。
无奈之下,他只有打电话给张振坤。
当时,张振坤正在和纪新刚、周锡品尝红酒,对他们来说,有点庆功酒的意味。
消息传来,许清蓝掌控局面,沙正刚大发雷霆,公开放话保护苏希。
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利好。
纪新刚感慨的说道:“不得不承认,苏希确实是一名福将。”
纪新刚这句话一出,张振坤顿时意有所思。他们俩都从省纪委那里得知程伟光的‘预言’,都知道苏希是‘扶龙命格’。
本来是将信将疑,经过今晚这件事情一对照,他们更是觉得有点‘玄学’。
如果程伟光真的和苏希关系密切到能让苏希滴血救他的靠山石,那么以今晚苏希对沙正刚救命之恩的恩情,程伟光逃脱一劫是有可能的。
甚至于程伟光和苏希关系密切,一路提拔苏希,以苏希立下的功劳,他作为领导,再升一升也很正常:官场就是这样,你手下人越有能力,你的位置越稳,升的越快。领导最大的能力就是‘看准人、用对人,用好人’。
程伟光的眼光不错,只可惜他没有享受到‘苏希红利’。
此时,周锡心疼的说道:“哪有什么福将,都是九死一生拼出来的。一开始打宋老虎案,独闯龙潭。在衡邵也被打压针对,到了星城,还没一个月,就被谋杀两次了。”
“唉!”
说到这儿,周锡借着酒劲,不由的叹了口气。真情流露。
张振坤若有所思,他说道:“周锡同志,这次分明是针对沙正刚的谋杀。”
他提醒周锡。
这件事情的性质决不能颠倒。
周锡仰头喝完杯子里的红酒,他不作声。
他能不知道到底是针对的谁?
沙正刚是为了什么下来的,他心知肚明。
沙正刚公开放话,无非是找个由头,未来好亲近罢了。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沙正刚、张振坤以及自己三个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哪怕出发点不同。
沙正刚之所以亲自认定是冲着他去的,他是想为苏希解决中南最大的敌人,犯罪分子的总后台,一劳永逸。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所以,他要将事情闹大。
张振坤不想再受到掣肘,所以他也要坐实,哪怕这对他来说也有损害,但两权相害取其轻。
至于自己,首先他肯定是要为儿子去除威胁。其次,如果省政府那位被查或者调走,他也能从中获益。
至于纪新刚,他只想搭便车。
他已经搭过一次了,轻车熟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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