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清也是第一次见到堂堂封疆大吏来汇报工作，也要等这么长时间的时候。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晚上下班，还是没轮到向洋。
领导的秘书对着大家说道：“到下班时间了，各位都请回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领导晚上还有其他工作安排。”
向洋眼神中带着失望之色，但也什么都没说，带着张恪清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车上。
“恪清，明天我们早点过来，刚才那些人里面，有好几个都是我们这个空中丝绸之路的直接竞争对手，不只是魏得来。”
他虽然没见到领导，但也通过那些汇报时间的长短，出来后的表情等，初步做出了判断，有几个省应该是已经被淘汰了。
但像是中安省、陕北省，肯定是得到了领导的夸奖，而北河的干部他没见到，应该是已经汇报完离开了。
他得到消息的时间还是太晚了点，赶过来的时间稍稍耽误，如果上午就来排队，今天肯定能见到领导。
“你觉得魏得来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向洋忽然问道。
张恪清想了想：“我觉得是半真半假。”
“也许领导对中安省的报告比较欣赏，但中安省的优势和劣势我也大概清楚，他们的出口额度一直不如南河，尤其是我们中欧班列开通之后，更不可能比我们强。”
“而且他们那边需要航空运输的产品更少，我们这个计划是空中丝绸之路，不是简单的进出口贸易，在这点上他们的劣势更大。”
“但中安省那边确实一直以来政策比较少，这点反而成了他们的优势。”
上头总要做到公平，平时给的少，也许这次就会给中安省了。
向洋也点点头，其实他也觉得魏得来是在虚张声势，现在张恪清也这么说，这才让他安心一些。
“走吧，我们先吃点东西，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找机会，打听一下上面最为关注的点。”
如果能打听到这个，就可以针对性的做出调整，让领导更加满意。
其实他还想打听一下其他省份的报告内容，但却知道这个更难，而且被领导知道也不合适，会觉得他偷奸耍滑。
晚上的时候，向洋又跟张恪清讨论了一些方案的细节，争取领导问的时候自己能对答如流。
第二天一早，他们简单吃了早饭，就再次来到了国院排队。
即使他们来的很早，却也依然不是第一个。
但这一次向洋只等了一个小时，就被叫到了名字，走进了领导的办公室。
即使向洋进去了，也没有人给张恪清安排座位，那张凳子被另一个排队的封疆大吏坐上了，张恪清依然只能站在一边。
不过相比于还有站在走廊的人，张恪清还算是好的。
十分钟后，向洋还是没出来，张恪清反而很高兴。
聊的时间越长，越证明领导问的详细，对南河的方案越感兴趣。
又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门打开，向洋走了出来，张恪清跟着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向省长，沟通的不顺利吗？”张恪清小声问道。
怎么感觉向洋出来之后，脸上也没什么喜色？
向洋微微摇头，没有言语，带着张恪清走出了办公楼，回到了车上。
上车之后，向洋掏出烟来递给张恪清一根，甚至还递给了司机一根，司机受宠若惊的接住香烟，又听到向洋吩咐：“你下去抽，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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