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郡王回府后,本来还在安抚妻女。没想到二皇子忽然上门求见,容郡王心下一喜,知道二皇子是来商议婚事了。
他亲自迎了出去,把人请到了厅堂。
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妻,可容郡王现在是真抬不起头。只希望这桩婚事顺利定下,能把这件丑事遮掩过去。
二皇子随容郡王进了厅堂后,坐下说道:“王爷,我今日来是想跟王爷商议一件事。”
容郡王讪笑了一声,“二皇子有话请说。”
二皇子也未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以侧妃之礼,迎娶六小姐进王府。”
容郡王闻言大惊失色,“侧妃?”
“我容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做侧妃?二皇子此话是什么意思?羞辱容家?”
容郡王连日来的屈辱一起涌上心头,再压制不住脾气。
二皇子似乎预料到了容郡王会是这个反应,轻笑道:“王爷别急,我这么决定是有原因的。”
容郡王眼睛一横,梗着脖子,“什么原因?不管什么原因,我容家的女儿也不能为妾。”
“我知道,殿下本来属意的宋家的女儿。可不管怎么说,我女儿没了清白,容家宁可把女儿送到庙里,也不会为侧妃。”
二皇子面上浮起一层嘲讽的笑意,开口说道:“王爷可能还不知道,昨日晌午拜寿的时候,六小姐身边的丫鬟去了春香楼。”
“不然王爷以为,我怎么会把持不住自己?”
“王爷若是不同意六小姐为侧妃,一定要把人送到庙里,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说完,二皇子端起茶盏开始喝茶,再未开口。
容郡王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容瑾下药,意图算计二皇子?
这种事,自然也不能全听二皇子一面之词。
片刻后,容郡王冷声吩咐身边伺候的人,把容瑾的丫鬟香儿带过来。
不多时,香儿就被带到了厅堂。
容郡王也没避着二皇子,直接当着他的面审问了起来。
香儿当然扛不住容郡王的审问,没一会儿就说出了实情。
好在香儿只说了去买药的事,并未说容瑾本意是为了引秦源过去。
容郡王气得命人把香儿拉下去,先关起来。
然后坐在那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对二皇子说道:“殿下,此事是小女做的不对。”
“只是殿下能不能宽恕她这一次,以正妃之礼进门?”
“出嫁前,容家一定好好教导。若是她以后再犯,任凭殿下处置。”
对容家来说,女儿若为侧妃,实在颜面有失。所以容郡王低声下气,只求二皇子能退一步。
二皇子却绷着脸色,摇头说道:“王爷也知道六小姐是什么性子,她这样的性子,怎么为正妃?”
“侧妃已经是本王能对容家做的最大让步了,王爷若是同意,本王就请父皇下旨赐婚。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此事不管闹到哪,本王都不怕。”
二皇子态度强硬,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其实若是没有宋家的应承,他也不会强硬让容瑾为侧妃。以容家的权势,容瑾为正妃他也不亏。
容郡王恍然大悟,怪不得早朝的时候,皇上对他态度冷淡。怕是皇上已经知道了,所以心里对容家有气。
若是这样,那不管他怎么筹划,都是徒劳了。
想到此,容郡王也只能退一步,“侧妃就侧妃,殿下去请旨吧。”
见容郡王退步了,二皇子心里也松了口气。解决了容家,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他又缓声安慰道:“王爷请放心,就算以后正妃入府,也不会踩在容瑾的头上。”
“我这就回宫,跟父皇商议此事。”
宣德帝赐婚的圣旨到容家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那时沈之修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苏清妤则半躺在书房的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游记。
这些日子,沈之修能拿回府处理的公务,都拿回府了。
苏清妤白日就跟着他在书房,两人弹琴,下棋,有时候一段史书里的陈年旧事,也能说个小半日。
等到苏清妤想一个人休息或者看书的时候,沈之修再处理公务。
苏清妤不知道的是,这几日时常她睡熟了,沈之修再去书房忙上两个时辰。
好在他能力摆在那,倒是没影响到朝政。
此时苏清妤正看到南海之地盛产沉香,想问问沈之修去没去过南边。
未等开口,就听文竹敲门禀告道:“三爷,宫里司礼监的公公去容家传旨了。容家六小姐容瑾,为平西王侧妃。”
听到平西王侧妃,苏清妤也顾不得研究南海之地的沉香了,坐起身问道:“怎么是侧妃?”
容家的女儿,做个平西王正妃还不容易?
文竹说道:“确实是侧妃,而且内侍去宣旨的时候,容郡王没有丝毫的不悦或者意外。就好像容郡王已经知道了,六小姐会是侧妃一般。”
沈之修眉梢也挑了起来,容郡王的脾气,他了解几分。按理说,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示意文竹先下去,坐在书案后思量了片刻。猜测定是那日在秦家的事,二皇子抓到容瑾的错处了。
那二皇子请旨容瑾为侧妃,是不是对和宋家结亲还没死心?
正思量的时候,书房外又传来敲门声,姜启禀告道:“三爷,镇国公携秦家三少爷求见。”
沈之修心生诧异,镇国公找他会是什么事?
想了想说道:“请镇国公和三公子去正堂喝茶,我这就过去。”
然后起身绕过书案,走到苏清妤身边轻声说道:“我去看看,你先在这歇着。”
苏清妤示意他去忙,她则靠在小榻上继续看那本游记。
沈之修出了书房,到正堂的时候,正好镇国公和秦源也刚走过来。
“镇国公今日怎么有空来,可真是稀客。”沈之修笑着寒暄道。
“之修,为兄今日来,是有事相求。”镇国公坐下后说道。
秦源给沈之修行了晚辈礼,站在了镇国公身后。
沈之修诧异地看着镇国公,“国公爷有事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和镇国公有些交情,但是不如跟宋昝还有赵敬武关系亲近。
镇国公这么上门说有事相求,还是头一次。看父子两人的神情语调,又不像公事。
饶是沈之修算无遗策,今日也没猜出秦家父子的来意。
镇国公闻言笑着说道。
“想请你帮我们家老三保个媒,秦家想求娶忠义侯府宋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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