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
萧永言冷哼一声,
“若非剡城守将马帆奕发现敌情,率军前往接应,前线十数万将士,恐怕只会剩下满地枯骨!”
“薛庭和郑元芳最好期望马帆奕能够替他们解围,否则的话这民心,就得让他们的家人负责了!”
不仅如此,前线十余万将士封赏的修炼资源,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被敌国劫了,对萧永言而言,简直比拿出去喂狗,还令人心痛!
听的这话,朝堂众臣纷纷噤声不言。
大王这下子是真的动了雷霆怒火啊!
原本的胜仗,转眼之间急转直下,瞬间变成了前线的覆灭之战。
也难怪大王大动肝火。
有几位朝臣附和萧永言的话,对薛庭等人轻敌冒进的行为大加抨击!
然而就在这时。
“报!”
一声大喊在大离宫外响起。
一众朝臣的心中咯噔一声,目光纷纷汇聚在宫殿门口,心中忐忑不安。
在这个点回来的,恐怕便是前线的战报!
只见一名手持军报的大离宫侍卫快步冲入大殿内,单膝下跪。
“前线大捷,还请大王一阅!”
萧永言眉目稍稍舒展,让殿内的氛围为之一松。
捷报,至少说明是个好消息。一旁的宫殿总管连忙走下台阶,接过装有军报的盒子。
然后便躬着身,快步朝着阶梯之上走去。
来到萧永言身边,总管连忙打开盒子,双手捧着军报递到萧永言面前。
“请大王一阅。”
萧永言面无表情地接过前线军报一看。
堂下一员大臣灵机一动,迈步出列,
“马将军不负大王所托,前线大捷真乃可喜可贺。”
然而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刚刚还松了口气的萧永言陡然盛怒,一掌将身前放有诸多卷宗的桌案拍成漫天碎屑。
萧永言手中的军报更是砸在这员大臣的头上,将其砸的献血直流。
“马将军?那踏马的是一个叛徒!”
朝臣们猛地打了个哆嗦,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王原以为前线乃是薛庭与郑元芳二人轻敌冒进,致以陷入敌军包围之中!”
“却不曾竟是我大离的边关守将马帆奕,与敌国勾结,不仅将我虎威、安南两军的行动尽数告知敌国!”
“甚至亲自给敌军引路,截断朝堂发往前线的粮饷!”
“更有甚者,马帆奕竟还与邪修勾结,试图截断安南军与虎威军退路,试图覆灭我大离王朝十数万精锐之师!”
“若非薛、郑二位将军力挽狂澜,本王甚至都还被蒙在鼓里!”
“马帆奕,太让本王失望了!”
见萧永言雷霆震怒,方才发言的朝臣顿时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
萧永言冷哼一声,
“来人,将马帆奕九族全部处死!”
边关守将的家人,往往都会被留在都城。
这是人质,也是边关将领的软肋。
满朝大臣顿时一愣。
先前不还说薛庭他们冒进吗,怎么前线的风向转变得这么快?
下一瞬,众臣便默契地再度高举朝笏,
“大王息怒!”
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马帆奕的家人求情。
一个小小的边关守将,九族没了就没了,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穿着一身黑纹蟒袍的国字脸中年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
“此番乃是天佑我大离,薛庭与郑元芳二位将军于危机之中斩杀数员敌国将军,挫败了敌国锐气,还找出了马帆奕这样的渣滓,真是可喜可贺!”
“没错,依臣之见,此番应当犒赏三军,一鼓作气,继续攻伐违约的大炎王朝!”
“臣附议,大炎王朝违背诸王朝之间不成文的规定,本就是坏了规矩,继续率军攻打,其他王朝也挑不出刺来!”
一时间,朝堂之上众臣开始出谋划策。
大离王萧永言也是眉目舒展。
这一战对大离王朝而言,虽然战局坎坷,但大炎王朝短时间内再也无法组织起像样的反攻。
还拔出了潜藏在大离王朝内部的毒瘤,绝对是可喜可贺!
萧永言先前动怒,也只是因为被马帆奕蒙骗所致。
随着萧永言爽朗的笑声传出,原本笼罩在大殿内的压抑氛围也随之消散。
“不管怎么说,薛庭与郑元芳此战剿灭敌国近二十万军队,其功甚伟!”
“传本王旨意,安南军与虎威军所有将士,官升三等,爵晋一级!”
“敕封安南将军薛庭为湘水亭侯,虎威将军郑元芳为梨山亭侯!”
“其余众将,依旧论功行赏!”
话音落下,众臣高举朝笏,大呼,
“大王英明。”
一些与薛庭等人有旧的朝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退潮之后,向他们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薛庭与郑元芳先前虽然也是将军之位,但是在二十等军功爵中,位置并不算很高。
如今获封亭侯,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大离王朝的权力中枢。
换言之,就是得到了大离王的看重!
而且有了亭侯的爵位,就代表着他们能够领取到当地开采灵脉的税额!
有了这笔资源,他们晋升真法境的概率也能大大提升。
实力的进步,又会带动地位的提高,这绝对是良性循环。
萧永言当即下令,举国庆贺三日。
离京更是大摆筵席,所有离京百姓,都可以享受筵席。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对于前线的胜利,大离王是感到由衷的开心。
甚至在好几日的欢宴中,萧永言与民同乐,来到宫殿之外,与百姓们饮酒欢庆!
然而在筵席的第三天,离京忽然出现了一些流言。
“听说了吗?大王先前因为错杀了镇东王刘澈而感到自责,因此暗中给了刘定不少的修炼资源,这次的边关大捷,就是出自刘定之手。”
“可不是嘛,当时就听说大王年轻之时曾经与镇东王一起征战,之前赐死镇东王,只是受了奸贼蒙蔽而已。”
“唉,可怜镇东王满门忠良,竟然被人诬陷。”
“我怎么听说是刘定天赋异禀,硬生生凭着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管怎么说,大王没有将镇东王一家赶尽杀绝,肯定是心存善念。”
身处大离宫中的萧永言,很快也从侍卫们口中听到了这些流言。
萧永言面色阴沉,叱问身旁打着哆嗦的宫内总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大王,臣这就去查!”
大内总管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生怕萧永言因为刘定的事情迁怒到他的身上。
正因为他是萧永言的身边人。
才更知道,萧永言当初究竟是有多痛恨刘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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