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贝婧初对镜子卸下发簪。
只是这镜子很怪异。
通常人都是坐在梳妆台上对镜装扮,这面镜子却不是放在桌上,而是一面嵌在墙上的半身镜,极其靠下。
要蹲下去才能看得见全貌。
她转去内屋,进门时也没有门槛等物,除了进院子的门槛过高了点,院里处处是一履平地。
记下种种奇怪之处,“夫妻”俩睡了在一张床上。
贝婧初像只八爪鱼一样裹在少年身上,看得出是真害怕。
蒋珑守:“有这么害怕吗?”
他无奈叹气,“真胆小啊~”
某人一动不动,熄灯后看不清的脸都要笑烂了,气息也比平常厚了许多,甚至脑子里生出点阴暗的想法。
要不找道士抓几只鬼来?
思绪一过脑子就打消了,要是殿下知道是他干的,怕是会把他扫地出门。
手臂下的胸膛一震一震的,贝婧初害怕的心都散了许多,恼怒道:“你乐什么呢!”
伸手一摸,果然呲着个大牙。
这下更生气了,作势就想打他。
感受到危险的蒋珑守抬臂一拦,小臂被震了一下,将打人的手拦住。
开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小拳拳捶你胸口。
一拳下去肋骨能断了。
被挡住的人浑然不觉,还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蒋珑守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还是拦着她的铁拳,以防自己变成重伤。
嘴里贱兮兮的调笑道:“哎哟喂,我的清汤大老爷啊,真是冤枉。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安罪名呢?我这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贝婧初才不信。
“我和我媳妇睡一张床呢,还在床上打架,这不值得高兴?”
贝婧初:“......”
小脸通黄。
此打架非彼“打架”,你不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喂!
闹了一通,蒋珑守问道:“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贝婧初嘴硬:“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哦,那我走了。”
说完他真的掀开被子作势离开。
可恶,真的被威胁到了。
蒋珑守你完了!本太子回去后一定要讨回来!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声好气的搂住少年的腰,一下子把人按回去。
“不行,不能走。”
黑着灯也能感受到某人质疑的目光。
她美其名曰:“我是做戏做全套。”
“万一有人闯进来,一看就是我们俩感情好,肯定不是装的。”
蒋珑守:呵,天塌下来有嘴顶着。
闹完之后安静下来,这距离委实有点暧昧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蒋珑守想改变一下氛围,问道:“殿下,想摸腹肌吗?”
贝婧初眼睛一亮。
在黑暗中,只借着月光,那眼睛都是炯炯有神。
蒋珑守头皮一麻,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这时贝婧初正经的咳嗽了两声,阻止他道:“小蒋同志,你态度不端正啊。”
正当他有些遗憾,却听见后面半句话:“怎么勾引我还穿衣服呢?”
蒋珑守:“......”
呵,色胚!
他就知道!
最后贝婧初还是在腹肌上爽了一把。
并大言不惭的评价道:“以后再练练胸啊。”
蒋珑守:“......”
他的母语是无语。
贝婧初继续揩油的手被捏住了,某人为保自己的清白,提议道:“反正也睡不着,要不然夜探年府?”
夜探年府?
这地方这么诡异,她怕一出去见到什么不符合唯物主义的东西。
贝婧初包天的色胆一下子就缩回了正常大小,躲进被子里蒙住头,拢起的小包拱了拱,声音闷闷的。
“不要,只有被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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