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似乎叹了口气,随后一脸麻木:“都是些女孩家的毛病,她不需要药,只需红糖和热水,顾营长,你懂了吗?”
“……”
顾知野神情僵了一瞬,
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没了柳桃的身影。
……
农场的贫穷再次刷新了柳桃的下限,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红糖,正当她垂头丧气归来时,却瞧见苏念念捧着一杯红糖水喝的正欢,瞧见她震惊的视线,苏念念弯了弯眼眸,笑着解释:“杨老师送来的红糖和热水,没想到,她人还怪好的。”
柳桃十分负责的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倒给苏念念泡脚。
翌日清晨。
当苏念念去换月事带时,却意外的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了,当真如柳桃所说,伤了身体?!她眉头微蹙,暗自下决心,等回到西北后,得去抓点药调理调理。
总不能让本就不规律的月事再雪上加霜,她刚系上裤腰带,忽听见外面传来喧闹的声响。
像是油锅里溅了一滴水,闹得厉害!
隐隐约约的,是……是苏招娣的哭声……
一大清早的,出去锻炼的文艺兵还没归来。
农场里的工人正好出门,大坝子上人来人往,苏招娣被身量魁梧的壮汉压着,头发散乱如鸡窝,鼻梁下方还挂着两管血,整张脸被揍得看不出人样,壮汉似乎怒到了极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苏招娣不得不仰头,痛苦的喘息。
“臭婊子!贱人!贱骨头!”
“老子让你认!你瞎了吗?!这农场里到底谁是你姘头?!谁他妈让你去镇上打电话的,你说啊——!”
苏招娣粗布麻衣,连衣襟都敞开了一些,露出白皙的锁骨,周遭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劝阻:“霍老二,差不多得了,你女人统共下山没两次,咱们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谁会触这个霉头。”
名叫霍老二的壮汉吐了口唾沫,“她三番两次往山下跑,肯定有人帮忙,偏这娘们一张嘴犟得像河蚌,老子这次非把她打服不可——!”
苏招娣袒露出来的手臂上有鞭伤,有淤青,大部分还在渗血,身子在壮汉手中不断的颤栗,可她没有说出关于苏念念的只言片语,或许是心底的一丝柔弱作祟,或许是保留着最后一张底牌。
“没有人帮俺。”
霍老二正在气头上,这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狠狠一耳光甩在苏招娣脸上,让其双耳轰鸣,眼前阵阵发黑,人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别说苏念念了,连刚归来的柳桃都吓得不轻,旁人或许不清楚,可她心底隐隐有猜测,如果这个妇人真的逃出了生天,那必然有苏念念的手笔。
哪怕再怒再怨,苏念念都不想瞧见堂姐被折辱,虽说是王桂芬把她嫁来这个地方的,但苏念念相信,奶奶对这个男人的品行肯定一无所知,苏招娣今日身死,那他日二叔他们岂不是……
苏念念心神俱颤,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两步。
可奔过来的柳桃拽住了她的手,连忙摇头。
苏招娣昏迷了过去,可霍老二没有放过她,一脚一脚的,似乎要把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揪出来,就在苏念念准备孤注一掷时,一块石头蓦地砸向男人的腿,霍老二吃痛,抱着脚原地叫唤:“谁?!谁啊?!”
刚晨跑归来的顾知野缓步靠近,他黑发上还凝着汗珠,“是你在农场闹事吗?还是说殴打妇女让你觉得脸上有光?你哪个村的,一经查实,这件事有必要上报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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