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选拔大赛越来越近了,墨棋本以为有水灵在,他可以轻松一点,但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水灵能不能参加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比以前更加努力了。伤还没好就出门历练,他要在大赛举办之前,把自己的实力提高一个档次。
龙族那边也很忙,经过鎏钥这一大闹,那些在暗中盯着他,想把他拉下台的人开始蠢蠢欲动,龙族族长还没来得及问他和水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这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盎然这段时间也很忙,温婉开始吸收了水灵练制的丹药,已经有苏醒的迹像,她在高兴的同时也愁眉苦脸,她在为鎏钥担心。鎏钥昏迷不醒,她也只能去看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
所有的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忙碌之中,但是这份忙碌却似乎影响不到养伤中的水灵和鎏钥。
水灵醒了,受伤之后的第二天她就醒了。
只是她醒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千儿来看了她几次,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洛影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水灵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不苟言笑,整个人都阴郁了,大有一种要拉着全世界一起去死的感觉,看得洛影心惊不已。
这天,洛影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他总是神神秘秘,水灵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对他的事情从不过问,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她问了也没用。
洛影不在,千儿也没有过来,红嬷嬷在忙着帮她熬花,水灵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树梢上的鸟儿发呆。
那些鸟儿多自由啊,飞来飞去的,想去哪就去哪,无忧无虑的。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如此呢,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自由过,她的身上,总有沉重的枷锁,玄舟大陆的仇,就是套住她最大的枷锁,而这个枷锁,是她无法逃离的夙命。
玄舟大陆的仇,她一定会报,这是她欠他们的,这个枷锁,她愿意背,心甘情愿地让它套住。
但是龙族和朱雀族的世代深仇呢,那与她何干,为何她和鎏钥要被这个没有源头的枷锁锁住。水灵的眼神慢慢地清明起来,继而变得坚定,如果她和鎏钥不能在一起是天意,那么她就要逆了这个天,翻了这个地。
起身往外走去,她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她想见鎏钥,可是鎏钥现在在龙族,她见不到。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无尽的孤独感涌上心头,她好像又回到了刚到无边大陆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就像现在这样,无依无靠在游走在每一个街头。
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行走,走着走着,她的眼前出现一个别宛,抬起头就看到慕乡院三个大字。
这所别宛,是鎏钥为了方便她行事买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慕府,她的故乡。
水灵推门走了进去,自地下迷宫回来后,因为没脸见鎏钥,怕他来找她,她就把通道给堵了,自那之后,她就没来过这里,没想到今天走着走着,居然不自觉地走到这里来了。
水灵往里面走去,留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这里所有的布局,都是鎏钥为她布置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地下迷宫的时候被她一剑穿心,虽说捡回一了条命,但却流了太多的血,那日在朱雀族门口又等了她那么久,失血过多,现在情况应该很不乐观吧。
他,现在应该很恨她吧,毕竟他那天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固执地等了她那么久,哪怕被所有人围观也不放弃,可是最后都没有等到她出现。
那个时候她看到他是昏迷之后被人带走的,是等她等了太久,支持不住了吗。
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水灵越想越悲凉,一想到鎏钥有可能会恨她,心就如刀割般地痛。
正想得出神的水灵突然回神,往前走的脚步也定住了,苍白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眼开始戒备起来。
有人。
这里是鎏钥为她购置的居所,怎么会有人。
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会是他吗,他会来这里吗。
应该不会吧,他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水灵努力压制住自己不规律的跳动,一步一步地朝着主卧走去。
越走近她的心跳就越快,感觉也越强烈。
里面有人,她十分肯定,只是,那人会是谁,究竟是不是他。
站在门口,水灵鼓足了勇气,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那扇门。
门推开,她就看清了站在里面的人,眼一下子就模糊了。
真的是他,他来了。
鎏钥正站在房里,出神地看着那张床,那下面,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到他心心念念的人那里,可是,现在却通不到了。
这条通道,被遗弃了,就像他被遗弃了一样。
太过伤神以至于太过失神,导致他没有心思去留意外面的动静,甚至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门被推开了他才回过神来,一回首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正泪眼婆娑地站在门边,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她哭了,一向天塌下来都当棉被盖的她哭了。
有那么一瞬间,鎏钥真想就这么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翻,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泪,曾经他发过誓,有他在一天,都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脚下动了动,却没有走过去,强压下要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鎏钥冷漠地看着水灵,既然是她先选择放手的,那么,他成全她。
反正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以前他执着,以为只要付出了就会赢得她的心,现在他清醒了,不会再苦苦纠缠了。
水灵在见到鎏钥的第一刻,喜悦,激动,所有的一切情绪都化作泪水夺眶,多久没见过他了,自地下迷宫回来后,他们就没见过面,哪怕她前段时间身在龙族,也没有去看他一眼。
现在终于见到了,叫她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喜悦。然而,当她对上他的眼时,他眼里的冰冷,简直像一把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
他在恨她,他不再爱她了,一有这个感知,水灵的心几乎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鎏钥,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多么温馨又平常的一句话,就好像外出的妻子,回到家好见到最爱的丈夫,很习惯性地打了句招呼,我回来了。
只是,如此温馨又动情的话,却换不来他的回应,鎏钥依旧是冷冷地看着水灵,一语不发,面无表情,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为什么不等我。”水灵语气抽咽,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等到她了。
“我为什么要等你。”鎏钥语气冷,心更冷。
这下换水灵不说话了,不是不想说,而是无话可说。
是啊,他为什么要等她呢,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等她,都是他在为她付出,她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他等她呢。
人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高傲如他,被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后,他凭什么还要再等她。
由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呜咽到啜泣到嘤嘤而泣,水灵的眼泪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一对上鎏钥那双冰冷的眸,她就心痛到无以复加,全身都抽蓄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本来就苍白的小脸,一下子更白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扯动了身体的伤口,全身被撕烈的痛,以至于水灵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伤口开始裂开,丝丝血迹渗出,白纱再次染上点点鲜红。
鎏钥本来看到她咳嗽心就提了起来,她此时就像大风中飘摇不定的树苗,脆弱得让人心生疼惜。
可是他却强忍着要过去安慰她的冲动,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就这样放手,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与其在一起继续折磨,还不如就此放手,让她去追求她想要的,而他,所有的苦所有的伤,自己承担就好。
可是看着她越咳越厉害,他心里的坚持就开始崩溃了,当看到她的衣襟染上血色,所有的坚持一下子溃散,他哪里还有忍得住的道理。
“你怎么了。”鎏钥快步上前,一把抓起水灵的手,扯开衣袖一看,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见水灵白皙的手上,此时遍布着几道深深的伤痕,由于刚刚她的扯动,伤口裂开,开始渗血。
鎏钥眼睛危险地眯起,“谁伤的。”
他直直地看着水灵,仿佛只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立刻就去杀了那个人。
可是水灵却什么也没说,泪眼婆娑地摇着头。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鎏钥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水灵不顾他阴沉着的脸,直接扑到他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对准那性感的薄唇就吻了上去。
她的伤口虽然没有完全痊愈,但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裂开了,渗出了血迹,也不会那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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