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草率了
君常宁命人在祭祀台旁设了挑高的观礼台，林小婉他们一出现，收获注目礼无数。
“感觉我们像祭品。”林小婉嗤笑一声，找了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纷纷落坐，只有赵继义好奇，往前走了几步，趴着护拦住往外看。
“小义儿不错哟，胆子挺大，不惧高也不怯场。”玄文澈没话找话。
小家伙扭头，挥着小为拳头骄傲的说，“我胆子超大的。”
“是吗？”玄文澈坐不住了，跑过去抱起小家伙直接抛飞。
赵继科一个飞身，将小家伙截走。“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想要逗的他在这里咯咯笑吗？”
草率了。
玄文澈摸摸鼻子，尴尬的坐回去。
没有多等，所有人到齐，祭典便开始了，祭酒司大监就位，先是唱礼，由君常宁领着文武百官与百姓进行了跪拜？
这时候林小婉他们就……更像祭品了。
别人都在跪拜起身跪拜起身，就他们稳坐于高台之上。
“小婉，你先前那样提一嘴，我还真被带偏了，真真觉得我们像祭品了。”夜琉璃有些浑身不得劲的感觉，往下方一瞥，又犯起嘀咕，“猛的这么一瞧，感觉咱们这个高台的位置与角度，我们还真像祭品。”
“……”
这口锅，林小婉背了。已经架在这里了，也没有断然离开的道理，反正像祭品也不是真祭品。
在祭酒司大监洋洋洒洒的十几张大纸的内容诵读下来，林小婉听着差点睡着了，随着他一声‘拜……’响起的震天响鼓，林小婉精神了。
“十虎，我生命力没在流失吧？”突然，她暗暗问十虎道。
“有本大……小爷在，怎么可能？”在契约空间睡大觉的十虎打了个哈欠，不满的回答。
“突然感觉怪怪的，先前说我们在这里像祭品，是随口瞎扯淡，现在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被蒙了一层阴影……”林小婉嘀咕起来。
然后，被自己发散的思维吓到了。
“十虎，你说……那位正被祭着的女帝是真的自愿牺牲的吗？还有她一对稚子呢……”
“我们知道的一切，不是她两个孩子说的吗？”“是啊，她的孩子说的，所以我们就都没有怀疑过，那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他们知道的呢，毕竟他们只是四五岁的小孩呢。”
“……”“说起来，用自己的孩子当祭品，那女帝怎么会舍得的？她已经不是爱民如子了，是爱民胜子了。”
“……这些都已经无从考究了，也不只大力与小力，整个金炬国都是那种说法。”
“以阴谋论来说，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再加上有心设计，也许那时的人们所见所闻皆是某些人想让他们知道的。”
“就算是，那又如何？哪怕真是阴谋设计，你也说了成王败寇，又已经过了成百上千年。”
“不如何，就是突然有感，便找你说说。”
“哦。”
“……”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林小婉打了个激灵。“姐姐，你冷吗？”
“小婉，你怎么了？”
赵继义和赵继科同时关心的问她，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摇了遥头，“我没事，就是刚刚犯困了，被那鼓声惊醒了。”
现在鼓声还没停呢，一下一下的，敲的震天响，祭酒司大监已经退至一旁，有十来个奇装异服、画着大花脸的人围着腐肉女帝的骨骸随着鼓点在舞动。
林小婉瞧着，像她印象中的蒙古舞。
一刻钟之后，太阳已经高了，有点烤人了，那群魔乱舞才结束，祭酒司大监再次上场。
“封棺……”干净利落两个字。
早就准备好的人反着个棺盖上来，盖上后，下木钉。
盖棺的人退下，又上来十六个壮汉，前后各四个，训练有素的套好杆。“起……灵……”
祭酒司大监扯着嗓子大喊。
抬柩人同时腰发力，站了起来了。
“扶……灵……”
随着祭酒司大监的声音落下，君常宁上前，抬手放在棺椁上。
“送……灵……”
棺椁被抬着往皇陵去，君常宁与祭酒司大监随之同往。
“赵继科，你那便宜舅舅表面功法做得可真足呢。”林小婉远远的看着君常宁竟然要扶着棺椁进皇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也许他们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赵继科没起一丝波澜。
真的也好，作秀也罢……
“习俗再不同，他也完全可以挑一个同宗同族的人去，用不着亲自上。”玄文澈只要在，无论如何都是要插一脚的。
他说的是民间由子孙送葬的仪式，哪怕是农家，也不是一家之主送的，都是挑一个稍微出众的小辈。
“咦……？”沈嵘突然惊咦一声，“百姓开始散了，百官也动了，他们都不用等他们的帝君出来的吗？”
事实证明，是不等的。
“几位贵客，祭典已经结束，现在需要回去吗？”礼官上来问他们了。
“不必，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是。”
礼官应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林小婉他们若是现在要走，他还得多申请一些人护送，祭典刚结束，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不仅安全问题需要保障，还得有人开路。没有商量，林小婉他们同款好奇，想等君常宁出来。
然而，到了午时饭点了，依旧不见君常宁从皇陵出来，倒是礼官又来问他们要不要回去了？
现在百姓与百官都散了，比较好走，正好回去用午饭。
“回吧。”还是赵继科率先站了起来。
他们还在这里等着，也不合适了。
于是，一行人便回到了安顿之所，一起吃了午饭，林小婉便打个哈欠说困了，回房睡午觉去了。
其他人便也纷纷回房，赵继义没逃过玄文澈的魔掌……
“哈？”玄文澈下巴掉了。
“不下？”赵继科问。
“下。”玄文澈一咬牙，反正下棋也可以带着赵继义啊。
于是，纷纷回房的人，除了夜琉璃，又纷纷改道了，去围观茶元先生与隐远先生的弟子下棋。
他们开始下棋时，回房就扑到床上的林小婉已经睡着且作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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