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选择
韩楼答应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看曾莫说的是什么时间，所以当曾莫打电话过来确定时间的时候，韩楼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她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曾莫说好的时间和秦天易请吃饭的时间是在同一天。
韩楼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去秦天易那里吧，可是曾莫那边答应好了的，去曾莫那边，可是秦天易是因为生日才请的，她总不能晾下别人生日不管吧。
于是无助的韩楼再次向许漾请求援助，许漾在电话里哼哼两声，意思就是她自作自受，但是上次没有给韩楼出主意，这次不能推辞了。许漾在那边想了很久之后，才回答，“去秦天易那里。”
韩楼很想问问为什么，可是刚准备开口，许漾就像洞察先机一样，“如果你想和曾莫纠缠不清的话，尽管去，但是如果想就此断的干净，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表态。”
许漾说的话在理，韩楼最开始也是这个考虑，想想两边公司的人，虽然舒可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她觉得还是不想看舒可失望的神情。
打定主意的韩楼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曾莫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韩楼默了一会儿才说，“曾莫，吃饭能换个时间吗？”
她原本要说的是吃饭能不能不去了，没想到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能不能换一个时间。
自己在说什么，她真想抽自己两嘴巴，不去就是不去，为什么还要说什么换个时间？
曾莫显然没有料到韩楼会这么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天不方便吗？”
“恩…...”韩楼刚想实话实说，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实话实说不是很伤人，所以要说的话中途转了弯，“那天有点事，不是很方便。”
“好，那我们可以换个时间。”曾莫很爽快地回答，换时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想到自己欺骗了曾莫，韩楼不由得道歉。
曾莫以为她是在为临时不能赴约道歉，很是大度地回了句，“没事，不用在意。”
“…...恩。”韩楼最后只能轻轻回应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想到曾莫单纯的以为，韩楼觉得自己有点可恶，然而转念一想曾莫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心里又莫名地平衡了一点。
不管是什么，有来有往才是正理，伤害也是。
到了和秦天易约定好的时间，秦天易早早地放了公司里的人下班，开车带着韩楼往目的地行去。
“舒可呢？”在车上，韩楼自然而然地问起了这个问题，虽然心里清楚答案，但是不问是不是会被怀疑？
“她临时被同学叫去了，今晚就勉强你和我一起吃饭了。”秦天易向来都不介意贬低自己，韩楼想这就是他这么吸引人的原因吧，没有什么很孤高的气质，待谁都是平平和和的。
“谈不上勉强。”韩楼这笑是真心的，确实算不上勉强，或者说，和秦天易算得上是一件比较开心的事。
秦天易谈吐得体，不会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也不会做让人为难的事。偶尔还会为了缓和气氛的需要说几个笑话暖暖场。“那就好。”事情意外的顺利让秦天易很是欣喜，对等会的晚餐期待也大了起来，如果他拿捏得当的话，今晚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进展。
秦天易一边盘算怎么才能表现好一点，一边观察韩楼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韩楼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韩楼，”秦天易想了想，还是开口叫道。
“恩？”韩楼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她刚刚一直都在看想自己对曾莫撒谎的事情，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而已。
“怎么了，看你像有心事？”秦天易的关心不是作假的。
韩楼本来不想说话，但是看到秦天易关怀的眼神之后，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其实心里有一点事，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秦天易侧头看着韩楼，嘴角勾起一抹了解的笑容，“没事你说，我听着就行。”
秦天易越是这么说很多就越是不好意思，但是想想事情憋在心里，她也不好受，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秦天易前因后果。
韩楼说的很慢，尽量表达自己的意思，秦天易认真的听着，一路上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你不必自责，曾莫也有一定的责任，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出去就可以了。”
韩楼听到之后心里得到一点安慰，看向秦天易的眼神多了一些感激。
秦天易的温柔让她很难不沦陷。
“谢谢你。”韩楼感激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前方，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不客气。”秦天易温和的回应着，也继续开自己的车，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到餐厅的时候，餐厅的人已经有很多了。秦天易领着韩楼往里面走，一路上很多人都看着他们。韩楼一惊，问秦天易原因，秦天易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里的顾客大都是回头客，一来二去的顾客之间也有了一些很熟悉的联系。
餐厅大部分人都知道秦天易是向来不会带人来这家餐厅吃饭的，这次却被他们撞见了，他们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他们也没有权利多管什么。
秦天易示意韩楼不必理会那些眼神，提醒她快点点菜，时间已经不早了。
韩楼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现还没有到平常下班的时间，她看了眼坐在面前的秦天易，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秦天易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和侥幸，其实开心韩楼选择和自己一起吃饭，也是侥幸韩楼最终选择自己。虽然这并不代表什么，甚至可能还意味着韩楼对曾莫还有意思，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开心。
不管怎么说，今天韩楼总算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想一想其实也不亏。
至于韩楼和曾莫地纠结，他觉得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自己陪伴韩楼的时间越久，韩楼对自己的依赖性也就越大，到时候，即便她对曾莫还有意思，也不会选择回去了。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时间也是，斩断所有过去的刽子手。秦天易有这个耐心等下去，从前他白白错过了一次，断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呢！
韩楼不知道秦天易的想法。其实他们两个人不管是哪一边她都不愿意有牵扯。
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的工作能够稳定下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能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够了。她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施舍，现在在秦天易这边，她也是希望能够凭着自己的实力做出一定的成绩，而不是被人说是走后门进去的。
这是她最后一点小小的骄傲。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秦天易不说，韩楼也就不问。
想象中温馨的餐桌并没有实现，秦天易琢磨着怎样才能打破沉默。
“你以前在亡语过的还好吗？”
秦天易问正在吃饭的韩楼。
韩楼闻言抬起头看着秦天易，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在亡语的事情。
在亡语的时候什么事都还算平静，发生的事情都还在自己的应付范围之内，那时候也没有遇到曾莫，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会出现在曾莫公司被人欺负的情况。
可是也就是因为到了曾莫的公司之后，韩楼才开始慢慢找回真正生活的感觉。
在亡语的时候，每天想的都是怎样把清吧经营的更好，才能在许漾回来的时候不让她失望。
那段日子里，亡语是她存在的所有的意义。
许漾在他人生中担当的位置很重要，若不是因为许漾的理解和宽容还有她后来的收留，韩楼恐怕没有办法那么快走出曾莫给的悲伤。
韩楼想了一会儿，才对秦天易说，“那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宁静的日子。”
秦天易没有立即回话，他明白亡语对韩楼的意义，有些后悔自己那么早就放手。
如果他一直坚持的陪在韩楼的身边，或许现在他和韩楼早就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秦天易发誓要默默的把那些失去的时光找回来。
虽然韩楼可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秦天易转移话题，温和的笑着说。
韩楼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见秦天易有意转移话题，她也就跟着秦天易的话往下说。
“什么地方？”韩楼问道。
“等会儿去了就知道了。”秦天易神秘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吃东西。
韩楼也不追问，毕竟这是秦天易准备的惊喜。
说到惊喜她就突然想起来，自己给秦天易准备的礼物还没有给他。
韩楼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给才算是最合适的，她很少给人送礼物，就连送曾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秦天易本来在专心吃饭，可是看到韩楼的疑惑表情时，不由得看向了她，“又在想什么事情，吃饭怎么都心不在焉的。”
秦天易这话多半都是嗔怒，韩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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