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可能
因为江叙让庄迟封锁消息封锁得及时，所以姜予念晕倒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但陆放没有等到姜予念回去，也是真的。
给姜予念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也是真的。
陆放找不到人，也是真的。
最后手下的人就只跟陆放这么汇报道：“江暖和秦牧之的订婚宴就很精彩了，中途还有个女的出来说为秦牧之拿掉过一个孩子，订婚宴差点被迫终止，但后来好像是谈妥了，订婚宴就继续下去了。订婚宴是在晚上十一点结束的，结束之后……”
“我要的是这些？”陆放根本不想听手下的人说这些事情。
他要听的是订婚宴的细节吗？
不是，他要听的是姜予念去哪儿了！
手下的人当然知道陆放要听什么，但这不是不知道姜予念的下落吗？
陆放生气地将桌上的水杯扫到地上，说道：“废物！”
是的，废物是找不到姜予念在什么地方的。
……
订婚宴结束，宾客散尽。
但是江暖和秦牧之尚未离开。
今晚发生的事情，双方家长先前已经讨论过一遍，秦家那边一直在道歉，江家这边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就看江暖是什么态度。
如果江暖不想和秦牧之订婚，或者不想有以后，江家这边也是百分百支持的。是秦牧之做错了事情，秦家那边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就交给他们两处理这件事。
休息室内，江暖有些疲惫地陷在沙发里，她脱了高跟鞋，怎么舒服怎么来。
秦牧之坐在茶几上，看着陷入沙发里一言不发的江暖。
“小暖，”秦牧之声音低沉，“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么一场糟糕的订婚宴。”
是啊，天之娇女江暖过得顺风顺水，基本上就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结果在本应该风风光光的订婚宴上出了这么大的丑，这对江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秦牧之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没有办法弥补自己对江暖造成的伤害。
“小暖，我知道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情，还想让你原谅我就是在异想天开，但如果你不想继续和我在一起，我理解并且接受。我会澄清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秦牧之一边在接受内心的谴责，一面又并不希望江暖离开自己。
他知道这样很离谱，但是除了江暖之外，秦牧之根本就不想要其他人。
江暖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在听了秦牧之的话之后，说道：“订婚宴都举行了，难道现在跟人说我们分手了吗？牧之，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儿戏。”
江暖可能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像成熟这两个字，从来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但顾全大局这四个字，江暖好像知道该怎么写。
“而且我相信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就和那些女的没有半点关系，你和她们之前发生什么，我不在意。”江暖声音淡淡的，“感觉也挺晚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秦牧之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见江暖一脸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不适合再说什么了。
“好，我送你回去。”秦牧之从茶几上起来，想要伸手去扶着江暖，但是被江暖给躲开了。
其实先前刚在一起的时候，秦牧之能够感觉到江暖可能和他之间没有特别亲密，甚至还会稍微抗拒和他身体上的接触。
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之后，江暖其实也没有多抗拒秦牧之了，就是很正常的男女朋友之间的接触。
结果，今儿的事情让他们两的关系好像回到了冰点。
秦牧之好像也米有什么办法改变现状。
他只得将江暖的外套拿上，走在他身后，将外套给她披上。
秦牧之知道，他和江暖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言语所没办法表达出来的。
就只是，他们两之间的这种关系，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要回到最初，是没有办法的。
秦牧之想了一万种办法想跟江暖和好如初，但是没办法。
他知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两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张白纸，揉皱了，就算再顺平，有褶皱还是有褶皱的，是想要怎么抚平都没有办法的。
秦牧之开车送江暖回去，到了江宅之后，秦牧之本来是要送江暖到她住的地方。
但是江暖没有让他送，而是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秦牧之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江暖已经转身离开，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秦牧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在江暖看来都是狡辩。
但是现在不解释，秦牧之又觉得好像没有机会了。
但是，他有过机会吗？
就算有，这个机会也被秦牧之给浪费掉了。
秦牧之看着江暖的背影，看着她一直消失在黑夜中。
此时的秦牧之就好像失魂落魄了一般，完全提不起精神，就算是开车，都没有什么动力。
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江暖在离他越来越远，虽然他们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婚约，但江暖的心，的确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本来就不爱他，是被他打动了才在一起的。
现在但凡做出了一些伤害她的事情，她肯定就会远离自己的。
这个道理秦牧之明白，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难道让他让所有的事情都凭空消失吗？
不可能的。
秦牧之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陷入了阴郁当中。
……
但是江暖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她撑完了整场的订婚宴，觉得好像这个订婚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太难熬了。
只不过她保持着最优雅的状态，像个女王一样。
她知道今天之后，谣言满天飞，会有很多人说她。
这些，江暖都不在乎。
在乎的是，秦牧之先前做过的那些事情。
要说真的不在乎，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因为结婚就意味着一辈子，她现在能当那些事没发生过吗？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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