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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突发变故

魏、白二位姨娘刁难,她借力为筏离开宴席。

十戒尺换得离开那虎狼之地,值得。

可高寄,却深陷沼泽,无法脱身。

回到溶月院红叶给宋幼棠上药,棉团儿沾了药轻轻擦拭伤处,细嫩的掌心血肉模糊,肿得老大,活像是托了一块年糕。

红叶看得心疼,下手也特别小心,宋幼棠却从始至终一丝反应也无,好似这双受伤的手不是她的一般。

待到伤口包扎好之后,红叶抬眸看着宋幼棠道:“姨娘,奴婢给您做酒酿桂花丸子好不好?”见宋幼棠没反应,红叶又道:“公子去时吩咐的,回来让奴婢给您做,东西都备好了。”

端坐如塑像的美人儿眉眼终于有了变化,红叶继续道:“公子明日就回来了,姨娘,您得吃好喝好,别辜负公子的一片心意。”

高寄早知道她在宴席上吃不饱,便早吩咐红叶回来给她做吃的。

心口被堵住又酸又涩,眼前又浮现高寄一瘸一拐孤身一人去被罚往祠堂的身影,她眼眶一热,声音哽咽道:“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红叶欲言又止,见宋幼棠眸中已泛起朦胧水汽,便匆匆低下头道:“奴婢就守在外边儿,姨娘有什么吩咐叫我便是。”

红叶几乎是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屋内落满温柔的烛光,亮堂堂的。

宋幼棠记起在幽州自己被申浩天欺辱时高寄告诉她,若觉得光亮不够,就自己争一争。

可如果给你黑暗痛苦煎熬的是你的亲人呢?

高寄此时心中该多难过啊。

如蝶翅鸦羽的睫毛终还是没挽住晶莹的泪珠,一大滴热泪落在她手上绑的纱布上,濡湿一点之后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今日种种画面从宋幼棠脑海中掠过,她的手逐渐抓紧了裙子,潋滟似水的眸中恨意交织。

“姨娘,姨娘,不好了。”

红叶匆匆跑进来,一张小脸煞白,目光触及宋幼棠此时目光又吓得瞬间失语。

“怎么了?”

宋幼棠开口,声音温柔如常。

红叶原本僵直的身子才如回到光亮之下,再看去宋幼棠神色如常并无半分不妥,仿佛方才的狠戾模样只是她的错觉。忆起自己要禀告的事,红叶深吸一气一脸凝重道:“您绣的东西,被毁了!”

宋幼棠翠眉一皱。

“您给老夫人绣的裙子被抓得不成样子,看样子是野猫干的。”

边走红叶便说。

此去厢房不远,说完已到门口,宋幼棠直奔进去一瞧。

绣架边缘各色丝线或长或短的垂着,屋内有淡淡的风吹得丝线摇摆不定,绣架之上原本绣好的漂亮牡丹裙面被抓得稀烂,好似真实的花儿被粗鲁撕碎。

她的心血,算是毁了。

“奴婢临走之前是关好门窗的,可那野猫儿或许是嗅见这里面点心的香味儿不知怎么跑了进来,毁了姨娘绣的裙面。”

红叶自责不已。宋幼棠视线落在地上被吃过的点心上,两碟点心都被打翻在地,高脚碟碎在地上,点心全被胡乱啃过。

绣布上留下了几个梅花脚印,一看便知是只猫儿。

低沉压抑的气氛在屋中蔓延开来,谁都知道宋幼棠打算用这身裙子来取悦老夫人,如今绣了小半的裙子被毁,她熬夜也来不及了。

老夫人的东西,要精致。

匆忙赶工只会适得其反。

“冬日难熬,府内近几日来了不少野猫,内外院的管事带人四处打杀,肯动是漏网之鱼跑过来了。”

谭妈妈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一身暗色,加上那阴沉含讥的眸子看起来宛若夜行的夜叉。加上得知她的往事,红叶吓得往后微微一退。仿佛为了印证谭妈妈的话,一只猫儿突然从屋内窜出朝谭妈妈而去,谭妈妈看准机会抬脚重重踹在猫儿身上,猫儿惨叫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很快没了声息。

“喏,老婆子捉住罪魁祸首给姨娘出气了,姨娘歇着吧。”

她重重关上门,光源被切断,屋内归于一室黑暗。

一只活物被杀死在眼前,红叶吓得不敢动弹看向宋幼棠。

一只无辜猫儿,当了人得替罪羊。

宋幼棠朝猫尸走了几步,她的肌肤素来莹白胜雪,此时她眸子晦暗不明,像是被风吹着将明将灭的蜡烛。

红叶似乎看到了某些时刻的高寄。

“将它埋了。”

顿了顿她嘴角微翘,“我们一起。”同一时刻另一边,高寄稳稳跪在蒲团上。

他跪的蒲团并不是普通草扎蒙上绣布的蒲团,而是由凹凸不平的铁链团成的,此刻数九寒天,铁冷似冰。

他已经跪了许久,从开始的膝盖发冷,到变成痛,现在已经没有丝毫感觉了。

如此血脉受阻,若是跪上足够多的时辰,可以将人的膝盖跪坏。

门外两个小厮时刻盯着他,若他跪姿不够端正便会被铁鞭狠狠击打。

可惜他们手中的铁鞭到现在也没能用上一次。

高寄从跪下到现在一直跪得很端正,身姿不偏不倚,堪比一根端正的竹子。

天空阴云密集,很快下起雪来,风雪素来相倚,小厮被冻得跺脚,但他们不敢离开片刻。

风卷着雪花从门外卷入,高寄的长发衣衫被吹动,屋内帐子被吹得鼓起来,供奉祖宗排位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幽冥之地。

小厮双手揣袖子里,左右换脚取暖,忽见得风雪中一道高大得身影冒雪而来。

来人戴着狐裘帽,一身墨狐披风,不怒自威,正是宣平侯。

小厮忙行礼,宣平侯看了一眼那跪得笔直的背影道:“下去。”

两个小厮忙逃也似的离开。

随着人影入内,风雪被阻断在门外。

门关上刹那,高寄的睫毛轻颤。

“你的性子半点儿也不随你生母。”

看着高寄良久宣平侯道。

提起盈光高寄总是会有反应,他讥讽道:“难为您还记得她。”

宣平侯正要说话,又听得高寄道:“是害了她,这些年心中不安?”

若是平常宣平侯应该已经怒斥他了,但今日宣平侯只是道:“你非要这么跟你的父亲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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