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去见白夫人
“白夫人……”
“平安无事。”
宋幼棠颔首,对于紫英来说总算是是一点安慰。
宋幼棠懒懒起床更衣梳妆。
这时候午膳已上桌。
两人吃过午膳后一会儿,长庆进来禀道:“主子,沈大人来了。”
高寄闻言颔首,对宋幼棠道:“我去去就来。”
沈放舟来找高寄是正事儿。
他既身负皇命而来,便要回去复命。只不过在这里碰见高寄实属意料之外。
高寄迈入门槛,沈放舟抬头,只看到高寄一人眸中有些许失望。
“沈大人来此可是询问白家一事?”
沈放舟道:“我奉命前来调查白家一事,但来时白大人已死,南陲已乱……高大人又恰好在此处,便只有前来询问高大人了。”
“还请高大人,如实相告。”
丫鬟上了茶,两人落座。
“我一路追叛臣的踪迹至衢州,而后在衢州遇袭,身边亲卫死伤过半。”
“叛臣下令对我围剿,我只好隐匿行踪,伺机而动。”
“之后他们便往南陲而来,正好我妻幼棠与白大人独女乃是知交好友,我便想去寻白大人相助,随后我们与他们交战数次的,白大人为高承所杀……”“南陲众将愤怒不已,我便领着他们与叛臣周旋……”
“为何不飞鸽传信京城?”
“送过信都被拦截了下来。”
“若你合南陲之力无法将他们剿灭,你可曾想过,南陲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将来会成为我朝的心腹大患?”
南陲乃边陲,若被他们拿下,会成为新的寿昌国。
又有白木的苦心经营得富庶,将来便会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不会。”
高寄沉默片刻后道:“至多不过与他们同归于尽。”
沈放舟闻言忽的笑起来,他双目审视高寄道:“所以你昨日同我说的还有一个办法,便是跟他们同归于尽?”高寄不语。
沈放舟心中忽的来了气。
“高寄,我无论你之前是怎样想的?但你今后必须好好活着,护着你的妻子、儿女。”
“你不在京城这段日子,你家宅被少,持刀之人翻墙越院要你妻儿性命……”
高寄瞳孔一缩,手指微微卷曲,心脏骤然缩紧。
沈放舟见他如此便知道他不知情。
他目光移开道:“如今寿昌镜衍已除,今后便无人敢再拿寿昌做文章。你可安心的为官……”
“高寄,以后别让我瞧不起你。”
一个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的男人,他自是瞧不起。
沈放舟走后高寄便急忙回了后宅。宋幼棠正在给他整理文书。
忽的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和力道。
宋幼棠身子放松,几乎是依偎着他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放舟和他谈的是眼前事,高寄没有叛国一眼便可看出,难不成两人吵了?
思及此宋幼棠心中一沉。
不说沈放舟此次冒险请命来南陲,等于变相保住了高寄,便是此次一路来南陲也多亏了他保护。
“和沈大人……”
“他走了。”
高寄道:“我们没有发生争执。”
宋幼棠心中松道:“妾身有话想同夫君说。”
“关乎沈放舟?”宋幼棠颔首。
她和高寄不想有任何隐瞒。
“夫人想说,我便听。”
稍缓,高寄又道:“今后朝堂之上,还有我帮沈大人的时候。”
宋幼棠眸子微亮,“夫君是知道什么?”
高寄将她转来面向自己,挂着淡笑道:“沈家满门清正,沈放舟比他家中的长辈还要刚正,这样的性子如何在朝堂行走?”
“沈大人今后会得罪的人只多不少,那时候再一一偿他的人情。”
说着,高寄酸不溜丢的道:“我是不可能让我的夫人一直念着他的。”
宋幼棠闻言不免觉得好笑,但一想这个男人有时候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她跟他争什么争?“不知白夫人在何处?妾身想要去看看她。”
“白夫人回府了,你去看看她也好,若是能劝她同我们一路归京城见见白姑娘也好。”
宋幼棠颔首。
此处距白府有大半日的路程。
高寄原本没空陪宋幼棠去,但又怕宋幼棠路上出事,于是高寄命人将公文全部都抱上了马车,行一路,处理了一路的公文。
到白家之前高寄将公文处理完了。
他揉揉眉心道:“朝廷视南陲白家为心腹大患,却不知白木为南陲付出了毕生心血。”
每日要面对如此多的公文,南陲地方又大,每日杂事数不胜数。
宋幼棠抬手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车停下。高寄下车扶着宋幼棠下马车。
两人刚跨入大门白夫人便迎了出来。
她年过四十,相貌柔美,白紫英和她有七分相似。
因刚经历丧夫之痛,她面容憔悴,鬓边的青丝尽数白了,看上去要苍老不少。
“高夫人。”
宋幼棠心中一酸,将信物给她看道:“白夫人,我与紫英乃是生死之交,我……代她来接您回京相聚。”
话到嘴边,宋幼棠改成了这句。
她清楚的知道白夫人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在思念丈夫和女儿中度过余生,其实每一天都是煎熬和折磨。
白夫人见了信物,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
她拭了泪道:“高大人,高夫人请进。”高寄进去略坐了片刻便接口公务离开,让宋幼棠同她说话。
白夫人修养极好,并未一味在宋幼棠的面前哭。
她问起白紫英在京城如何,问宋幼棠和她又是如何相识的。
宋幼棠柔声一一回答。
说到有趣的地方的时候,白夫人也不由一笑道:“这正是紫英的性子。”
宋幼棠陪白夫人吃了晚膳。
知道宋幼棠和高寄行路需半日,白夫人留他们住了一晚。
高寄给白木上香的时候白夫人福身道谢。
白木被高承一剑断头。
混战时人马混乱,若非高寄护住白木的尸身他便已被踏为肉酱。后来是高寄一人单骑去追高承,从他的手中夺回了白木的头颅,才得全尸下葬。
“夫人不必多礼。”
高承道:“白大人若非为护落霞镇一镇百姓也不会中贼子埋伏……如此大义,高寄岂能见大人死后不得安宁?”
“再有,白姑娘在京城护我妻幼棠多次,乃我妻救命恩人……这些都是高寄应该做的。”
白夫人拭泪,大约是心中悲痛难忍,她未曾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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