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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静亭几乎是咬着牙拽着年博文回到房间,汉娜这几天休息,屋子简直乱得无处下脚,看着他自始至终闭着眼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对于她每一次碰触都带着嫌弃的眼神,难以抑制的愤怒升腾至胸,想着多年辛劳付诸东流,如今竟然嫌弃自己到这种地步,不知道这几年的付出还有什么价值,看来如今隐忍也成了奢侈品,一摞资料嗖的一声散落在年博文的脚边,

  “看看,这两年你在这儿都干了什么?第一年为了一个站街的(妓女),跟同学大打出手,学校警告处分一次,第二年涉嫌藏毒,因为证据不足,才免予牢狱。第三年非法聚赌,也是证据不足,现在快毕业了,你都不能忍一忍,等不及把爷爷气病,你难道不知道爷爷刚换的心脏又要面临再次衰竭了,眼见着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我的年少爷!”

  “我的学习一直就不错,这几年学校不是还没有开除我吗?老头子把我发配到这儿不是正中你下怀吗?瞧瞧你这几年多滋润呀,黎医生和什么万盛幕后老板,还有什么的,小白脸一个接一个,年氏还没有把你操死,男人倒是一个不缺呀,我以为你和那帮老头子早就忘了年氏还有我这个少爷呢,我现在是十分默契配合老头子的意志,不在你们面前出现,如今的年氏该改姓“沈”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又想起回头关心一下你的名义上的弟弟了,还是又惦记上博金了。”年博文反唇相讥。

  “年博文,你以为学校不开除你是因为你学业好,要不是我????我们年氏为学校捐了图书馆,和连续三年设立奖学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三天两头去警局报道的捣蛋生也能安然毕业?什么年氏改姓,不缺男人的,满嘴胡说八道,你自己看看你的生活。”她气急地从沙发边抡起了一个小size的Bar朝他的脸上扔去,年博文头也没闪,大手轻轻接过飞来的异物,刚刚还眼眉微扬,脸色瞬间阴云密布,一侧的嘴角抽搐起来,沈静亭知道这回他真的是动怒了,脑子还停顿在以往他怎么气她的回忆中时,不曾预料年博文已经欺身前来,弯曲又坚固的上臂成功绕过她的伤口把她团团围禁在沙发一边,愤怒的气息直直地喷在她的脸上,

  “所以你松手了,在那样的时刻你松手了,你承认那时你嫉妒了,吃醋了吧,甚至打晕我拖我回来,难道你没看见joan还躺在冰冷的地上,还等着我!等着我救她!”年博文进ru歇斯底里的状态,意识到她眉宇间露出痛楚的表情,便松开双臂,双手捂紧脸庞,倒在沙发上,闪亮的泪水透过指缝滴在已经不在洁白的毛毯上,地毯上突兀的血渍和黄色斑痕提醒着沈静亭那晚发生的事,

  “你胡说!”沈静亭慌张地站立起来,声音终于开始发颤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精明,对面那头发怒中的野马已经脱缰,怎么跟他解释当时的情况,他们都没看见的是自己当时忍着多么剧烈的撕裂才伸出手的,那个黑人临走那一脚成功的把自己几年以来的康健付之一炬,但是所有肉tǐ上的疼痛都抵不上现在他给她加注的十分之一,想到这儿她也尖刻起来。

  “年博文,你有脑子没有,保罗的屋里全是毒品和闭路电视,在那种地方你和他签任何文件你都脱不了身,到时候你和博金一个也保不住,爷爷也不得不向董事会宣布放弃你,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拉你回来,joan只是一个意外,再说警察马上就到,joan如果没事会马上通知她父亲的,以后雷叔的事你还是少参与,这些年你们之间的事情爷爷还不知道,要不然你就不能自由的呆在学校里了。”

  “沈静亭,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在这儿孤单的几年里,你来过几次,呆了几天,哪次来不是为公事,去梁仁辉那儿都比这儿勤。你们在享受天伦时是joan陪着我,生病时也只有她在我身边,当我意识到她对我的意义时,我却来不及告诉她,你们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看着他依旧执拗在悲伤中慢慢沉静时,她也有点不忍,对他她是愧疚的,几次来这里,忙得昏天黑地,可就是为了能看他一眼,自己拼着命连续干了几天才攒了时间的,至于仁辉哪里更抱歉,去的次数还没有来美国趟数多,这点年博文还真是冤枉了她,毕竟joan才刚刚出事,那么亲密他一定很痛苦,也一定很恨她,那么说什么也枉然。

  冲完澡,她躺在露台上那张几乎与她房间里一样的沙发上,半瓶红酒下腹后背的伤痛有点减弱的迹象,只是睡意顿无,一旁电话固执的振动半天,是Williams,接通交谈间还依稀听到现场依然警笛连连。

  “怎么样了,现场处理?”

  “放心吧,该销毁的早就销毁了,监视器里的你依然身手不凡,至于那个小女孩已经送医院了,不过看样子是不行了,怎么着这回为了那个幼稚的小少爷居然愿意欠我这么大的人情,不像是你沈静亭的作风啊!”

  “Williams,我是没有办法才找你的,别调侃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现在这个时候年氏和我都不能出任何丑闻更不能出面,商业调查科还等着我问话呢?爷爷那边正在到处找人呢?弄不好董事会那帮人也已经准备好新的总裁人选了,Williams,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你不要在老爷子面前提起。对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今天太累了,回头我请你吧,地方随你点,保证随叫随到。”沈静亭眼皮开始发沉,低低地呻yín着,

  “你怎么了,老伤又发了吗?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来接你?”Williams语音微微加快,摇上车窗关上现场的喧嚣,低着身子急切地询问着,司机和保镖在前座看着老板奇怪的表情和腔调,今晚的boss让人一直惊奇,一改从不管闲事的风格,居然还亲自出马,也不怕被老太太知道。

  “Williams,不需要,我现在还不能走,博文现在需要我,”,“哗嚓”一声从楼下传来很大动静,象是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沈静亭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刚才自己一气之下回屋让他着衣睡在沙发上不管不顾的,心下有点发软,不会抹黑喝水摔着了吧,这下连敷衍Williams的心思都没有了,立刻站起来回了他的电话,可能起得有点猛腰际传来一阵隐隐直痛,她抓紧扶手稳了稳身形,也顾不上头晕,脚底一阵风向楼下跑去。

  漆静的街角路灯昏暗,血泊中的年宝琳慢慢睁开眼睛,动了动已经折断的手臂,伸出苍白瘦劲的手指,困难地俯身向年博文的方向爬过来,一路血流不止,脸上绝望的眼神滴出血泪,眼瞳深处溢出满满的凄凉,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启一合,幽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几乎慑人,冰冷的指尖突然变长紧紧揪住掐进年博文的手掌心,渐渐地渗出温热的血来,“博文,救救我和孩子,这边好冷好冷,你别丢下我们,救救我们。”从黑暗中惊醒的年博文一身冷汗睁开眼睛,头疼欲裂,摸摸身边空无一人,又是这样,只有窗边冷冽的月光淡淡的罩在他身上,被孤寂悲伤笼罩的他无法抑制连每个细胞都散出的绝望,只好摸进厨房找到了两瓶被汉娜收藏起来的威士忌,几乎不等找到酒杯就将差不多一瓶倒入口中,火烧般的刺痛一路滑向心脏,今晚的酒兴上得出人意料的快,剩下不多的酒连同酒瓶被他狠狠的掷向宽大的梳理台,那一声格外刺耳的碎裂声很大程度的给他带来了愉悦感,看着无数的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剁碎了此刻挥之不去的梦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路的晶莹剔透反射出自己扭曲的五官,一瞬间仿佛又换成了宝琳哀怨的眼神,他慢慢伸出白皙修长的脚板,身形顿了顿就想踩过一片一片的忧伤,一抬脚却踩在一片柔软和温暖上,一张让他陷入无限痛苦的小脸与他近在咫尺,手已经不听使唤的覆上那熟悉的眉鼻,骤然间手下的脸变幻成了宝琳娇媚的脸,慌忙间本来温柔的指风即刻化为凌厉,沈静亭低哼一声整个人倒向梳理台,脑袋差点磕在另一瓶威士忌上,脚底被异物扎入后的刺痛连同后腰的撞击让她几欲晕厥,年博文听见她的低吟,恶毒的口仿佛上了发条,扯住她的领口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感到疼了吗,可joan现在连向我喊一声疼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你毁了她,毁了我的生活,你说我要这么做你才能称心,是不是希望掉下来的是我你们才能如意。连个小小的博金我都做不了主,偌大的年氏我要来何用。”

  感到胸口渐渐发紧的手臂正在微微发颤,她感到轻微的窒息,旧伤牵制住了她绝大部分体力,平时的利落此刻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挣扎着抬起一只手企图卸掉他的些许劲道,眼前精壮而欣长的身体严重考验了她的抵挡力。

  “博文,放手,听到没有?”

  年博文显然感觉到来自她的抵抗,左手下意识向下一压,她刚仰起的上半身被他狠狠地压在台面上,支撑的手臂也被反扭锁在身后,红了眼的年博文右手一扫,台上的调料瓶叮叮当当的飞下地面,沈静亭的睡衣一下被拉扯至清瘦性感的锁骨下方,微耸的乳fēng在寒风的轻抚下轻轻抖动,双腿因为够不着地面无力的悬在年博文的膝盖上,脚底的鲜红和暧mei的姿势,以及徒劳的挣扎引来他更为兴奋的压制,今晚现在的博文明显已经失控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的嘴唇,沈静亭微微转动了一下垫在身后的手蓄积力量,适机以待,眼前那张嘴唇却滑向她红热发软的耳侧,低低喃语:“知道吗?静亭,宝琳告诉我怀孕了,我要做父亲了。看看你做了什么?”

  低柔的声音击溃了沈静亭所有的抵抗,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满眼年宝琳鲜血淋淋的模样,满耳也是年宝琳森森的呼叫声,想想自己当时一松手,两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了,为什么她不能再坚持一下呢?为什么再努力一下呢,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嫉妒了吗?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卑鄙了?大理石透过后背的凉意一直蔓延到大脑,她却反而渐渐迷失了,年博文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她陷入愧疚和迷惘中不可自拔,纤细的手指上环着的闪亮刺伤了年博文的眼睛和自尊,大手一挥薄薄的睡衣象一块破布般飞落,纯男性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耳垂、颈边和锁骨,一直重重地落在峰尖,飞快传来的痛楚促使她迅速仰着头,看见那双黑如墨玉的深眸如同黑洞毁灭了她所有的理智,随之而来的禁锢迫使她迎向精壮,一阵强似一阵的酥麻感让她的身体率先背叛了她的意志,体温开始缓缓上升,颈部一上一下的吞咽和微汗透亮的鼻尖让年博文陷入疯狂,马上她的双腿被微微抬高,博文猛然一挺身,昂扬便毫不犹豫地攻占了她依然紧绷干涩的身体,狭小的幽谷被硕大的异物完全占领并且前赴后继,不经人事的沈静亭被陌生的侵占惊醒撕裂,到嘴边的痛呼淹没在满满的威士忌中,高度酒带来的后劲麻醉了她的神经,疼痛却促使她秀美白皙的脚尖也紧蹦得勾起来,剧烈的撞击带来短暂的疲倦和昏迷等到年博文抽身而出时便消失殆尽,她只感到抽空般喘息,后腰的伤痛又侵袭而来,她伸出手拽住他强壮的手臂,

  “博文,好疼。”

  低低的哀求声换来一声深深的叹息,年博文手臂一操横抱起她,一路小跑上楼回房间,轻柔地把她反过来放在床上,低低的一身谢谢后她趴在枕头上找了最舒适角度好像又要昏睡过去,年博文却在刹那间又在她身后进来,这次他不再象刚才那么粗鲁,只是慢慢的轻轻的探询进去,一寸一寸感受她渐渐温暖湿润的河谷,有力的收缩,温和的灯光洒在绯红的后背显得特别温馨,这一刻足足让他记住好多年,双臂支在细腰的两边温柔的一抽一送,每一次都巧妙避开后腰,身下的娇躯开始还颤抖着甚至有点僵硬不适应,随着他细微的呵护和拨弄,慢慢的有了反应,也跟上了他的节奏,她脖子上的血管因为兴奋微微突起,这微妙的变化却让年博文吃吃地轻笑起来,指腹缓缓滑过白里透红的玉颈,似乎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点燃他的欲wang,直到最后他在里面留下他的骄傲和所有。重重的酒气吞噬了她身上的幽香,知道昏睡前她还在想着这个依旧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如今真的是完全长大了,怎么人明明这么亲近,心却那么疏离冷漠呢?

  今晚年博文的心情就如同春夏秋冬同时走过,悲喜交加难以自控,失去了很多,得到的更令他欣喜,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以往看见她和黎启帆在一起总是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恨,虽然他们看上去该死的居然那么相配,但是凭什么明明因为他年家才与她的生命有了,到后来自己却成了局外人,现在更是相隔千山万水,喝了那么多,才敢通过这样的手段留住片刻,也许等到明天早上,这一切就会象梦幻一样清醒破灭,她不会原谅他,黎启帆也不会原谅他,年仲德更不会放过他,那又怎样,她身上有他的痕迹,她无法忘记,无法抹去,反正自己本来就已经没有明天。平常她的体力一直很好,工作再忙,都会陪自己去馆里练一练,晚上还得应付功课,忙到一两点是经常的事,第二天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办公室里,有条有理的审阅文件和计划。今晚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来不及清洗便入睡了,看样子今晚她真的是累得不轻,和joan在一起欢yu时,自己很少象今晚这样索求不尽的,joan的身体一直较弱,他每次都不得不很控制自己,时间一长自然就让他有点厌烦这方面的事,是她,只有她才能让他兴奋,激动,失控,颠狂。现在他来不及想,也不想想,今夜只想拥着她入眠,哪怕只有一次,他甚至愿意用一生来换,即使从此跌入地狱也不后悔,当然他当时真的不知道他们俩以后果然是一语成谶,如果说以前是痛苦的,那么较之以后发生的种种这些以往不过是千分之一而已。此刻的他没有心思考虑太多以后的事,先睡足了这一觉再对她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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