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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人认出暴打花和尚的人是慕容白,觉得疑惑也觉好笑,反正有热闹看管他谁打谁。
或许慕容白怒气已消,最后一掌打在余容同肩膀上。余容同被震退倒下,双脸红肿,羞怒万分,同时发现穴道被解,站起来指着慕容白大骂。
慕容白脸不改色,冷声道:“赵二小姐的婚事,岂能容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乱搞?我数三声,你还不乖乖离开,便将你舌头割掉。若要报仇,到慕容山庄找慕容白便可。”
余容同乃走江湖的,对慕容山庄的大名自然熟悉。本仗着赵家堡为办喜事顾面子而不敢以势压人的,但此刻慕容白多管闲事,自己又不是对手,惟有落下句恨话后灰溜溜走了。
赵老夫人走过来,端详慕容白后,点头微笑道:“不愧是慕容家的公子,有胆量够气魄。不知伤势如何?如果碍事,老身可以把比武延后。”意思十分明显,如果不是为了公平,还有面具人在,老夫人恨不得马上招慕容白为婿。
慕容连忙回道:“多谢老夫人关心,晚辈的伤并不碍事。”
“谁说不碍事呀?老夫人您可别信他。”一把悦耳的声音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一位绝色的妙龄少女。此少女正是乌兰。程闵一见乌兰突然出现,吓得立即转过身去,但又记起自己戴有面具便若无其事,大方正看。
赵老夫人问道:“兰儿,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乌兰道:“老夫人,不瞒您说,其实慕容公子是我的师兄。刚刚在后堂还是我给他治的伤呢。”
赵老夫人道:“那伤势如何?”
乌兰忧心忡忡的答道:“唉,那一掌伤了筋骨,没四五天恐怕好不了。”
慕容白不悦,责备道:“师妹,刚才我们不是约好,别说出实情的吗?”
乌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以你现在的伤势,未比先输了。既然老夫人都说可以延后,你还逞什么强呢?”
慕容白却道:“我武功不济才受伤的。比武,公平是首要,绝不能因为受了伤而让对手等的。否则就有失公允,让人耻笑我无能了。”
众人见慕容白说得正气凛然,无不佩服其气魄。
乌兰道:“话虽这样说,但我想一般英雄好汉也不会乘人之危,胜之不武吧。”说完便盯着面具人看。
程闵做梦也不会想到慕容白与乌兰竟是师兄妹。他把目光移开,压低声音道:“只要赵家堡不怕耽误吉时,在下可以等几天,直到慕容公子伤势好了再比。”
慕容白立即跃上台,摆手道:“兄台好意,慕容白心领了。但不必,我们此刻便比一高下吧。”
乌兰也跃上擂台,劝阻道:“师兄,你先别急。”再对面具人道:“我师兄为人正直,不想延迟比武。虽然你也是仗义,但始终捡了个大便宜,就算赢了也难以让天下人服气呀。若是赵姑娘知道了,也会小看你的。因此我有个提议,不知你可否答应?”
程闵见乌兰眼光带有敌意,知道她没有认出自己,稍稍放心,但又不知她葫芦卖什么药,于是问道:“先说来听听。”
乌兰道:“我师兄受了,功力自然不如往常。所以我打算和他联手挑战你。若是我们输给你,那是心服口服,不会再多说一句。若是你不敌,我将给你一千两黄金,绝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输了也有一千两黄金,似乎不是赔本的买卖。不过精明的人一算便知,其实里面是个大陷阱。慕容白受了伤,面具人取胜机便骤增。当上了赵家女婿,何止一千两黄金能比的?
程闵暗暗苦笑,想:若不是皇上以赵家堡数百人性命相逼,我才不会前来比武。他掂量着慕容白与乌兰的武功,觉得两人联手,自己仍胜券在握,于是点头答应。
乌兰与慕容白见对手中计谋了,便会心一笑,暗自偷乐。因为慕容白的伤并非如乌兰所说的那样严重。当时他吃了一颗家传秘制的丹药后,疼痛大减,觉得手臂之伤并无大碍。但他忽然想起面具人的目光,不禁起了寒意,心里没底,无取胜把握。
他心里明白之所以轻易通过文武洞,全靠着赵丹提前告知与她后来差丫鬟送来的那块腰牌。正是凭着腰牌,才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暴雨梨花阵与铁人阵的。于是,他找来一名下人,让他去把乌兰找来。
乌兰来到,见师兄受了伤,十分担心,但见师兄如此紧张比武之事,以为他对赵丹一见钟情,便决定成人之美。于是她便让慕容白先暴打余容同,给赵老夫人留个好印象。然后两人再一唱一和,以黄金作诱饵,引面具人中计,使其答应以一敌二。
擂台上,最后的比武已经开始了。乌兰与慕容白一左一右,两把剑攻向面具人身上要害。程闵用剑尖虚点两下,便迫使两人撤剑。只是他怕露出马脚,不敢露出真功夫,惟有用一些入门剑招还击。
慕容白与乌兰曾一起习武过,虽隔了数年不见,称不上心有灵犀,但武功路数相差不多,配合起来默契到位,威力不可小觑。然而程闵有深厚无比的内力加持,即使剑式平淡无奇,却虎虎生风,稳占上风。但怕不小心伤了乌兰,他便处处留心,主攻慕容白。
十多招后,乌兰不禁生疑:这人有意隐藏武功,而且处处相让,不愿伤害我似的。莫非是我相熟之人?难道是高师兄?不过身型不像。她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头。她抢在慕容白身前,越战越勇,招式也越发狠辣,毫不在乎破绽百出。见面具人仍旧避闪不予以还击,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程闵不愿伤害乌兰,但任由她如此打法,自己一味明显相让,定会让人生疑的。于是他把剑斜刺,粘住乌兰的剑,欲把剑震落。忽然,乌兰弃剑疾前,右掌对准程闵的胸口拍去。
程闵完全可以抢先把乌兰击倒。当然,他宁愿选择自己受伤也不会那样做的。然而,乌兰袭击是假,扯下面具是真。她左手快速无比的往面具人脸上一扯。面具一落,一张熟悉的英俊脸庞立即呈现。她惊愕叫道:“程闵?怎么会是你?”
身后的慕容白虽早已打听到程闵没有死,并且当上西域堂堂主,名声大噪,但以这样的方式遇见,仍是诧异不已。
程闵见乌兰美丽的双眼此刻模糊了,一时无法解释其中原由,不知所措的站着。
乌兰强忍泪水,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程闵知道此刻不能心软,避开她的目光,道:“因为......,我喜欢你师姐。”
乌兰摇头道:“你不会的,也不可能的。”
程闵哈哈一笑,道:“赵姑娘秀外慧中,知书达理,谁娶到她,都是三生有幸。程某对她更是爱慕已久。”
乌兰仍不相信,问道:“那陈姑娘呢?我呢?”她体里流的乃是外族血液,敢爱敢狠,不像明朝女子那样矜持。
然而众人仍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掩饰自己情感的态度议论纷纷。
慕容白想不到师妹也钟情于程闵,不过这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关心程闵对陈情的感情如何?
到了这地步,已难回头。程闵只好道:“当初我身中蛛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此拜托慕容白兄照顾陈姑娘了。认识赵姑娘后,我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她。至于你,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你只有感激之情。”
“不,程公子你不可以这样无情的。”赵丹快步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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