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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道:“纵使追查下去,这事也是武林人士所为,很难与都延扯上关系的。”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再道:“权位的诱huò会让人变得不择手段,甚至不惜骨肉相残的。”
程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乌兰坐下来,与程闵背靠背坐着,望着湖面上腾升的烟雾。很快她感觉到程闵不断地颤抖,回过头,道:“你怎么不运功抵寒呀?”
程闵苦笑道:“我被青衣人暗算,中了尾蜂针,此刻内力完全不能驾御了。”
乌兰“啊”了一声,道:“这门暗器是星月教独有的呀,他怎么会使?”
程闵一喜,道:“那就是说你有解药了?”
乌兰突然变得伤心,道:“尾蜂针是无药可救的,难以活过二十四个时辰的。程大哥,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呜呜......”最后掩面而泣。
程闵想不到劫难刚解,另一劫接踵而至,实在命苦。他叹息一声,道:“生死有命,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乌兰止住哭声,眨着根本无半点泪水的眼睛,好奇道:“什么事情?”
程闵道:“希望姑娘你能派个人到慕容山庄,找到一位叫陈情的姑娘,告诉她天山雪莲的晨珠能让她复明。”
乌兰疑惑问道:“陈情是谁?是慕容山庄的人么?”但见程闵感伤的脸后,她明白陈情应是程闵的情人了,于是道:“其实这样的话,应该是你当面与她讲的。刚才我是骗你的啦。尾蜂针本身毒性不强,只要有绝世高人肯损内力帮你把蜂针逼出,便没事的了。”
程闵想不到乌兰竟是开玩笑,吓唬自己的。但他却没生气,只是有些困惑。西域虽大,但去哪里找绝世高手替自己疗伤呢?纵使能找到,谁又肯损耗内力救自己呢?他此刻十分迫切恢复功力。因为天山绝顶高至千余丈,险峻万分,毫无武功之人未到半腰便可能丧命了。如果这样,又如何去取得雪莲晨珠医治陈情?
乌兰见程闵陷于为难,便说道:“西域武林不像你们中原人才济济,但也不乏绝世高手。眼下能让你恢复功力的只有四人了。”
程闵急忙问道:“哪四个?”
乌兰不回答,犹豫半许,才问道:“程大哥,你急于恢复功力是为了她么?”
程闵错愕了一下,随即明白乌兰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对,让情儿重见光明,比什么都重要。”
乌兰美丽的脸庞随即僵掉,但很快又强作欢颜,道:“这四人分别是我师傅、师叔、赵堡主和南佛寺的静悔方丈。我师傅与神智不清的师叔是不可能救你的。至于赵堡主嘛?除非你是他的侄女婿,否则也不可能救你。剩下的只有宅心仁厚的方丈了,你去求他,想必他会出手相救。”
程闵听完也只能点头认同了。然后两人便往回走,将近屋子时,却隐约听见凄凉的哭声。于是,他们加快脚步。进ru屋内,见赵丹跪地而泣,满脸泪水。高一丰于一旁伫立,带有歉意与同情。
乌兰以为是高一丰将赵丹欺负,道:“师兄,你怎么不随你师傅去了?居然到这欺负我师姐?”
赵丹一见乌兰回来,立即扑过去,悲伤道:“师妹,师傅他......他......”
乌兰一惊,马上过去推开半掩的门进ru密室。一股腥臭味立即涌进鼻里。在昏暗的油灯下,叫到塔茂横卧,胸口前血肉模糊,周围一滩血迹。
义父被害,如此惨状,让乌兰如何承受得了?因此她当场晕厥了过去。幸好被跟在身后的程闵扶住。程闵抱起乌兰走出密室,去到另外一间屋内,小心翼翼把乌兰放在床上,再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再询问紧跟而来的赵丹,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丹见师妹晕厥,更是悲伤,词不达意,半天也说不出个头绪。
最后,高一丰才说道:“她师傅是我师傅杀的。”
程闵一震,问道:“他为何要下毒手?难道因为塔前辈不肯答应医治你师娘?”
高一丰道:“并非如此。”于是他便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当高一丰下山找到师傅时,看见白君剑正发起疯来,双掌乱挥,白雪溅飞。他一见到高一丰,飞身过去,怒喝道:“你是真徒儿还是假徒儿,说!”
“师傅,我是真的丰儿。你看,这是你赠与徒儿的宝剑。”高一丰递起手中宝剑道。
白君剑道:“嗯,没错,你确实是我徒儿。走,与师傅再上山,把解药抢过来。那该死的丫头居然骗了我。幸好我命大。拿回解药在与她算帐。”
高一丰深知师傅武功虽高,但有时会犯糊涂。此刻名峰上有程闵此等高手,再加上诡计多端的乌兰。自己与师傅未必是对手。为了师傅安全,他劝道:“师傅,我们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医治师娘吧。”
白君剑勃然大怒,斥责道:“你竟然不听师傅的话了?”
高一丰马上回道:“徒儿不敢,遵命便是了。”
当师徒两人正要上山之时,白君剑忽然转身,对一大岩石后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哈哈......,百草剑仙果然非有虚名。连老夫的脚步也能察觉,实在佩服。”一青衣蒙面人从岩石后走了出来。与其说白君剑内力深厚,倒不如说是青衣人有意让人发现其踪迹。
白君剑挠头搔耳,问道:“百草剑仙?他剑法很厉害么?此刻在哪?让我去会会他。”
青衣人道:“百草剑仙是你,你便是百草剑仙。”
“我是百草剑仙?百草剑仙是我?”白君剑老早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因此他越想越糊涂,最后问道:“那你是谁?”
青衣人道:“来献药方的人。”
“什么药方?”白君剑道。
青衣人道:“我有一偏方,能将尊夫人治好。”
白君剑马上瞪大双眼,道:“是什么偏方?快说。”
高一丰却道:“师傅,我们与他毫不相识,他却主动前来献药方,天下哪有此等美事?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看来这徒弟根本不关心师娘的死活。坦白说,老夫与你师傅相识时,你还没出世呢。”
白君剑求药心切,对高一丰斥喝:“滚一边去,别碍着师傅。”
高一丰不敢抗命,走到数丈之外,暗暗运功凝听两人对话。
青衣人对白君剑道:“要救尊夫人,需集齐财者、仁者、智者这三者的心作为药引。”
白君剑问道:“哦,是哪三人?”
青衣人道:“财者乃赵家堡堡主赵成,仁者乃南佛寺方丈静悔。至于智者便是这山上的塔茂。”
白君剑半信不疑,道:“三人之心真能救我妻子?”
青衣人哈哈一笑,但不作回答,而是转身漫步离开。剩下白君剑在原地苦思冥想,摸不到半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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