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故意的是不是?!”
周启阳特地安排好了周砚瑞离开的相关事宜才出发,可他以为等他落地京市,儿子早就已经在飞往加州的私人飞机上……
却百密一疏,没有料到周砚瑞的飞机竟然没有起飞,甚至他直至现在才收到消息。
“周砚京!砚瑞也是你的堂弟,你们是一家人,你要心狠到把他毁掉吗!”
周砚京微微眯起眼:“四叔在这里抄家的时候,也没顾及着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何必牵连了别人?”周启阳倒打一耙不说,还要求周砚京收手,“一旦警察抓他去调查,名声受到影响的还有我们周家,你别忘了自己的姓!”
周砚京冷嗤一声:“包庇着他,才是真正将周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四叔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声讨我,倒不如赶紧回港解决他的麻烦。”
“你!”周启阳却也知道鞭长莫及,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求周砚京帮忙。
“……只要你收手,内地的这些公司我不再过问,要换人也是阿爸自己做决定。”
周砚京视线挪到许时漾那里,对上她的目光后轻笑道:“阿漾,你认为我像这样好讲话的人吗?”
“跟我是很好讲话,跟别人就说不定了。”许时漾还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哉悠哉看戏,慢吞吞补充一句,“四叔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放下身段,否则怎么能叫做,求人?”
周启阳刚想怒骂一句“你是哪根葱”,就反应过来此刻的局面,只得忍了又忍。
他清楚现在儿子的安危都掌控在周砚京手上,想起周砚京刚才的话,忍着被割肉的疼痛妥协:“六点五个亿我来支付,国内现金账户暂时没有这么多钱,我可以签协议,一周之内付清。”
周砚京重新回许时漾身边,手臂搭在她肩上,亲昵地揽着她,在她耳畔低笑,但声音刚好能在整间办公室里传遍:“阿漾你说,这场戏算不算别具一格?”
“是比我以前看到的那些要精彩许多。”许时漾给予了最高认可。
周砚京便笑着抬眼,和周启阳视线碰撞的那一刻,眸子里所有温度瞬间消失:“给我未来太太买礼物的钱,只能由我来出,四叔你的这六点五个亿,我可看不上。”
周启阳顿时心慌:“你什么意思?要对砚瑞下手不可了?!”
周砚京神色幽冷,字字诛心:“那就要问我的好堂弟,除了他所交代的那些问题,还做了什么对周家不利的坏事。
周启阳知道从周砚京这里已经无路可走,开始着急忙慌打电话找人帮忙,但他这个时候才出手,的确已经迟了一步。
接到线报的警方已经把周砚瑞从机场带走去接受调查,以港媒的神通广大,消息也许不出半天就会在港城传遍,人尽皆知。
周启阳哪里还顾得上来京市之前放下的豪言壮语,要把周砚京赶走,看他灰溜溜的模样。
反而如今是他开始六神无主,也根本看不出出刚刚来到这里时的那些嚣张肆意,甚至于变得愈发卑微,只能够在周砚京面前弯腰低头。
连狠话都来不及再放一遍,周启阳就匆匆带着下属离去,明显是要回港城走动关系。
办公室里忽然变得清静起来,许时漾还有些不习惯了:“所以就到这里结束了吗?”
“这一场落幕了,等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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