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森说道：“小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觉得不可思议，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能生产电脑了？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了你们五个组装起来了一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哪怕和国外的同样价格，我也要支持你们。”
李据等人不明所以，只有王鸣岐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虽然柳森并不明白，组装电脑和生产电脑完全是两码事，但并不妨碍他支持国产电脑。
“柳处长，谢谢您，谢谢您。”
“五十台，就这么定了。”，柳森一挥手，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王鸣岐的眼光，带了点欣赏的味道在里面。
柳森递给王鸣岐合同，说道：“这是合同，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王鸣岐傻眼了，这就成了？我买的古董字画还没送出去，就成了？
王鸣岐看了看，连价格都标注好了，看来唐庆确实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
李据问道：“柳处长，你们用这批电脑准备干什么？”
“这……”电脑具体能干什么，柳森不知道，只知道上级领导很重视，甚至专门批了资金，让他们进行现代化改造。
他也搞不明白，这玩意又不能生产，又不能动手，买来能干啥？
王鸣岐想象了一下煤气公司的应用场景，说道：“煤气用户的管理，是个非常大的难题，用电脑能节省很大的人工成本，还不会出错。”
“对，对，我们单位的小年轻也是这么说的。”
王鸣岐忽然有了个更大的想法，说道：“也能应用于其他场景，例如流量监控。”
“流量监控？”
王鸣岐把后世自动监控流量的概念提了出来。
虽然柳森不明所以，但并不妨碍他觉得高大上。
“好啊，好啊，还是你们专业人士的意见中肯，过几天，请你们到我们单位去看看，电脑到底能怎么用才算现代化。”
“柳处长您客气了，您客气了。”
“至预定金嘛。”
王鸣岐赶紧说道：“柳处长，不用定金，等交货的时候，您一次性付清就行。”
柳森很吃惊，第一次碰到不用定金的商家，真是稀奇。
“小伙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矫情了，几天能供货？”
“最多七天。”
柳森举起手，和王鸣岐来了个君子约定。
送走了柳森，王鸣岐终于松了口气。
要定金，就要给人家开收据，开收据就要用公章。
公司还没注册下来呢，哪来的公章？
王鸣岐拍了拍巴掌，说道：“四位，加班吧？”
李据苦笑道：“做完了煤气公司的单子，该接一下我们学校的单子了吧，不过先说好，我们老师说，一台只给一万九，还要开发票。”
王鸣岐哈哈笑了起来，搞计算机的人，知道成本大概是多少钱。
“你们会组装了吗？”
“老板，我们试着组装一下吧。”
“好，你们先组装着， 我出去一趟。”
左迎辉这几天好像遇到麻烦了，王鸣岐找到他的时候，这小子脸上有淤青。
“老左，被人打了？”
左迎辉的目光有点躲闪，“没事没事，喝多了撞电线杆子上了。”
“靠，这话糊弄别人，糊弄不了我，是不是被同行打了？”
左迎辉没说话，蹲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抽起了烟。
“是不是最近拿下了好几个单子？”
左迎辉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还是用暗中打折的方式招揽顾客？”
左迎辉又点了点头。
王鸣岐并排和左迎辉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起抽烟。
“老左，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行业，你的力量太单薄了，所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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