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本官收拾行李想回乡看看,怎么,不行啊?”
陈书伏咽了咽唾沫,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呵呵。”
几名亲卫冷笑道。
“大帅有令,请陈大人跟我们走一趟,陈大人,请吧。”
陈书伏下意识后退两步,府上的家丁奴仆们顿时站到了他身前。
“本,本官不去!”
“呵,不去?这可由不得你,给我全部带走。”
为首之人一声令下,顿时上百士兵开始疯狂涌入。
“你,你们干什么?”
“本官是陛下钦封的益州别驾,是崔老门徒,你们好大的胆子……”
啪!
“叫你妈呢,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拷上,带走!”
挨了一巴掌,陈书伏立刻老实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蜀地早已今非昔比,都是陆谦说了算。
同样的画面还发生在城中各处,所有参与煽动文人暴动的官员在一个时辰内被尽数抓捕,所有家产被查封,宅子被贴上封条。
而就在一众官员被押往衙门时,城郊一处宅院内,下慌忙来报。
“老爷,老爷,不好了……”
堂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抬了抬眸,有些不悦的问道。
“慌什么?结果如何了?”
下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平息了,那陆谦一番话下来动乱就被平息了,不仅如此,交代着现场那些学子,大部分都成了他的死忠。”
“什么?!”
崔秉言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本以为这事怎么也够他陆谦喝一壶的了,却没想到他一席话,竟直接把敌人变成了自己人。
这让他非常疑惑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崔秉言连忙询问。
待下人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部道出后崔秉言早已是目瞪口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他真这么说?”
很显然他也被陆谦所描绘的新世界所吸引了。
得到下人肯定的答复后,崔秉言不禁扪心自问。
难道……老夫错怪他了?
起初,崔秉言听说陆谦要私自进行举试以为他是要借着给平民学子一个机会,借而达到铲除异己独断专权得目的,所以才极力反对。
现在看来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崔秉言这才意识到陆谦可能和以往那些统治者都不一样。
一时间,他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后悔,如果对陆谦多一些了解,那么现在负责此事的依旧还是他了。
毕竟这事做成了,主导此事的人将来在史书上必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像崔秉言这样为官清廉的最看中的便是名声了。
“唉……”
就在他暗自伤神之际,下人忽然想起自家老爷对诗文最是喜爱,这才连忙道。
“对了,老爷,今天那学子还逼着陆谦作了七言诗与您的对比,结果那诗一出全场学子都惊呆了。”
“最后竟有人争先想要购买诗文的原稿……”
“七言诗?”
崔秉言神色一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不是武将么?还会作诗?而且听起来还比我写的好?
这可极大的勾起的崔秉言的兴趣,他连忙询问道。
“陆谦所作诗文呢?可有抄录?”
“有。”
下人应了一声,连忙从怀中掏出出请人抄录的诗文,说道。
“这诗估计已经火遍全城了,老爷您看。”
崔秉言连忙接过读了起来。
“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啊!”
才读到第二句崔秉言没忍住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般,苍老的心更是狂跳不止。
“好,好,好啊,好句……”
此时,这首登高在他手中犹如美酒般得细细品味。
过了好一会儿,待他彻底消化完前两句崔秉言这才满眼笑意的看起了后面的诗句。
直到看完,屋内传来一声幽幽的哀叹。
“我远不及他呀……”
同为诗人,崔秉言一眼便看出了自己与陆谦的差距,写诗几十载,他确信即便是自己所有诗文加起来也比不过这首登高。
不过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传世之作,华夏文坛后继有人了,崔秉言内心又变得高兴起来。
他抱着欣赏的态度沏好茶,坐在凉亭里细细品味起了全诗。
“妙,妙,妙不可言,真乃古今一绝的传世佳作啊。”
随着他对整首诗越发深入解读,内心也是由衷对陆谦敬佩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破宁静的画面。
“报,老爷,大事不好了,陈别驾,田治中等几位大人全部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崔秉言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得意门生,可这些弟子身居高位后便逐渐开始在官场上迷失了自我。
对于这些弟子的行径他也是略有所闻,崔秉言曾劝告过众弟子,但在巨大的金钱利益前最终还是于事无补。
最后师徒还险些闹的不欢而散,加之他年事已高又逢国家灭亡,崔秉言也就无暇顾及了。
数息之后,他的神情逐渐恢复淡然,无力的抬了抬手,轻声道。
“备车,进城。”
此行,他想看看几个门徒还被怎样处置,更想看看是否有机会修缮一下与陆谦的关系。
……
而另一边的王府内,梁嫣携沈家的一系列罪状找到沈妙云后,母女二人首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母妃,你醒醒吧,外公他们这一桩桩一件件犯的都是死罪啊。”
“我已经答应夫君了,不管他怎么做女儿都无条件支持。”
“混账!”
此时的沈妙云得知娘家可能要被陆谦清算后,怒不可遏,她当即就要去找女婿求他网开一面,给沈家一次机会就当不知道这些事。
梁嫣极力劝阻,母女二人这才爆发了争吵,沈妙云一时气不过,一巴掌甩在了女儿脸上,大声咆哮道。
“不孝女,那可是你外公,是为娘的亲爹!”
“这个时候你应该站在为娘这边,劝陆谦大事化小。”
骂完她仍觉得不解气,最后又指责起了陆谦没有人情味,连亲属都不放过。
被打了一巴掌的梁嫣捂着脸,心里委屈极了眼泪从眼中滑落,她不明白从小教她要学会明辨是非的亲娘,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此事本就是他们犯罪在先,您知道夫君要做什么?倘若自己人犯错就可以得到谅解,那被迫害的那些人呢?他们就活该吗?”
丈夫早逝,如今的沈妙云就剩下娘家的亲人了,但很明显在大义和亲人面前,她选择了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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