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摇头:“我只是觉得……”
“你安心住在这里。”沈工臣打断她的话,“你一个人搬出去,我不放心。”
低沉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
柳岁岁见此,就没再多说什么。
沈工臣放下茶盏,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
他垂眸看她,嗓音低沉而温柔:“无论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你别想太多,开心一点。”
不知为何,他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柳岁岁湿了眼睫。
她抬眸,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轻声问:“我父亲虽然死了,但他的身份……我这样一直住在这里,会不会连累到国公府的名声?”
“沈家的名声是靠祖祖辈辈为朝廷效力兢兢业业打下来的,一点芝麻小事又能如何影响得了它?”
“岁岁,人活一世,谁又能不沾一点污垢清清白白地走?”
“放宽心,时间一长,没人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何时说过这么大段话安慰过人?
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柳岁岁感动不已,也心安下来。
她主动偎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突然仰头看他:“你腰好细!”
“……”话题转得太快,沈工臣都跟不上她的速度。
但也只是怔了一下,接着就笑了。
他抓着她的手,一点点往衣襟里塞。
低头过来,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呼吸炙热。
“腰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就摸里面……”
柳岁岁红着脸,大着胆子问他:“里面有什么?腹肌吗?”
沈工臣又笑了。
他牵着她的手塞进去,柳岁岁当真就摸了,隔着一层绸缎的里衣,她摸着几块梆硬的东西……
好奇极了:“真有啊?”
沈工臣眸色渐深,见她作势要拿出来,他一把摁住她的手,低声哄着:“继续。”
“不要……”柳岁岁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吓了一大跳。
一把将手抽回来,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沈工臣却先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接着低头就亲了下来。
久旱逢甘霖!
他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撬开唇舌攻城直入……
回过神来的柳岁岁,象征性地拿手轻轻地推了一下,推完又觉得自己太做作,于是双手抬起,勾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吻,时隔了二十几天。
两人都有些情动。
柳岁岁这个色胆包天的,小手再次钻进沈工臣的衣襟里,在他腹肌上流连忘返。
沈工臣呼吸渐重。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内室去。
柳岁岁被她压住,很快,上衣的衣襟散开,肤如凝脂,白皙一片。
沈工臣正要更进一步,七星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主子,老夫人突发头疾,让您过去呢。”
沈工臣还在继续,柳岁岁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忙拿手推他的脑袋,声音都快不成调了:“你……你快去……”
沈工臣突然不动了。
他将脸埋在她脖颈间,紧绷的身体,粗重的呼吸,他很难受。
他强烈的身体变化,让柳岁岁一动不敢动。
过了片刻,沈工臣翻身下了床。
他背对着她整理衣袍,弄好之后转身看她,视线落在她绯红害羞的小脸上,深邃的眼眸情绪翻腾。
“你先睡,我去看一下。”
柳岁岁忙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轻轻瞪他一眼,扭脸不理他。
沈工臣俯身下来,在她眉心亲了一口,接着就出去了。
七星见他出来,都不敢拿眼看他。
只小声道:“老夫人刚派了人去慎安堂,说是头疾犯了。”
沈工臣什么都没说,大步朝惠春堂而去。
此刻已近辰时,惠春堂里面烛火通明,沈工臣大步走进去,恰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大夫。
他拦住对方,询问病情。
大夫如实回他:“老夫人此次头疾还是老毛病,应该是最近心有郁结导致睡眠不足,小的开些安眠的药先吃吃看。”
“好,麻烦。”
大夫离开,沈工臣进了屋子。
内室里,老夫人林氏半靠在床头,额头上戴着抹额,她身旁的嬷嬷正在喂她喝参茶,见他进来,林氏立马将头扭到一旁不理他。
丫鬟搬了杌子来,放在床边。
沈工臣坐下来,看着不想理他的母亲,有些好笑。
“母亲不想见儿子?那行,儿子走了,明日有空再来!”
他说着作势起身要走。
林氏立马扭过脸来,怒瞪他:“你敢走试试!”
沈工臣又坐了回去。
林氏没好气地看着他:“你都回京多久了?你是没爹还是没娘?这国公府就跟不是你家似的,连个人影都不冒!”
“母亲息怒,此次是儿子的不对,儿子知错,下次一定改正。”
见他态度还还算好,林氏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她吩咐人从厨房里端了熬的参汤来:“下午就让人熬了,一直等着你回来,谁知你迟迟不来。”
沈工臣晚上吃了不少,已经饱了。
但还是接过那碗参汤,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听林氏说着话。
“我听闻你二嫂他那个弟弟没死是怎么回事?”
沈工臣简单地说了一下,林氏听得唏嘘不已。
“这也是个自私的,前朝余孽哪有什么好结果?他这样做,不仅连累了你二嫂,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也多少受些牵连。”
毕竟和柳家是姻亲。
沈工臣喝了口汤,抬头看她:“二嫂那边,母亲还是多关照一些,毕竟柳昭墉是柳昭墉,二嫂是二嫂,没什么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京城里,有多少碎嘴子的人,往后出去参宴,少不了被人在背后蛐蛐。”
林氏顿了顿,接着又道:“还有你二嫂那个侄女,你这次就不该带她回来!”
沈工臣突然停了手里喝汤的动作。
林氏还在自顾自地道:“你二嫂也就罢了,她嫁到咱国公府,自然就是国公府的人,但那小柳氏,这刚从牢狱出来,即便是皇上赦免无罪,但到底是逆贼之女,咱们国公府世代忠良,代代累积的好名声莫要受她牵连。”
沈工臣将喝了一半的参汤放在一旁。
他抬头看着林氏,眼神一下子就淡了几分。
“这些事,母亲无需操心。”他说着起身,“母亲先养好身体,儿子明天再来看您。”
说着,朝她抬了抬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林氏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沈工臣走出屋子,她这才反应过来。
“他哪来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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