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潇然听出弦外之音,他震惊的望着陆陌:“你给乔安发了什么短信?”
陆陌心慌的一批,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条向乔安炫耀的短信会给她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心虚的解释道:“师哥,我只是跟乔安道歉而已。”
乔安嗤了一声:“矫情。”
这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让陆陌的狡辩变得苍白无力。
霍潇然眼底眸色黯沉。
乔安不耐烦道:“好了,霍潇然,办正事吧。我坚持解约,你也别劝我了,咱们按照合同流程来……”
她还没有说完,陆陌大概是为了邀功,以化解霍潇然心里对她的质疑。她装出一副为乔安设身处地着想的姿态,道:“乔安,你就别解约了。解约的违约金你赔不起。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再说,网文合同对作者一向严苛,你的文签给了海阅,那五十年内的版权都是海阅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乔安无语的翻个大白眼。
她甚至都懒得和陆陌说话,她直接无视陆陌,询问霍潇然:“霍总裁想必没有看过我的合同吧。不如现在看看?”
这时候那个高管赶紧向霍潇然解释道:“四叶草除了第一本短篇是签的常规合约,其他几本长篇小说,都是签署的非独家合约。书的版权在她自己手上,我们只是拥有优先推荐权。如果解约,她只需要支付我们优先权权益,那是非常少的一笔资金。”
陆陌才知道自己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多搞笑。
高管又悄声对霍潇然道:“总裁,乔安的一本书,可是其他网站两三本爆款的收益。而且她最新的书,测试出来,数据比以往任何一本书都好。如果放他离开,我们海阅损失巨大。”
霍潇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陆陌站在霍潇然旁边,把高管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乔安的才情让她感到畏惧。
涉及到海阅的前途,陆陌也不敢胡闹。
霍潇然好脾气的对乔安道:“乔安,我们谈谈吧。”
乔安拒绝:“没什么可谈的。”
霍潇然微怔。
这丫头脾气犟起来就跟牛似的。
霍潇然直接丢下句话:“想解约,来跟我谈。”说完他转身就往总裁办公室走了。
乔安气得要死。她愤愤的跟着霍潇然进了总裁办公室。
陆陌发了会呆,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最后她为了在乔安面前秀恩爱,厚着脸皮进去了。可是霍潇然不留情面的对陆陌道:“陌陌,你在外面等我。”
陆陌脸色瞬间就垮了,懊丧着脸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门。
霍潇然坐在上方,直勾勾的望着乔安。
“乔安,你这犟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乔安怼回去道:“那还不是被你气的。我是真没想到,霍总裁还有当周幽王的潜质。为了自己的夫人,就不把公司员工的利益放在眼里。”
霍潇然只觉得脑门跳得厉害。他是有苦说不出。
他如果真是周幽王,没底线宠着的人也是她。
“你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解约?”
霍潇然打开他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丢到乔安面前。
乔安看到公司的章程下面,写着法人的名字霍潇然。可是公司的受益人,却写着她乔安的名字。
乔安笑了:“霍总裁想要用这种方法留我?还真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霍潇然提醒她道:“你看看时间吧。”
乔安掀开章程,看到签署时间竟然是三年前。
所以霍潇然收购海阅集团的时候,就有心把海阅集团送给她?
乔安的讥笑慢慢隐匿:“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潇然道:“乔安,我对你许下的诺言,我都记在心里。只是眼下,陌陌病情不稳定,她不允许我跟你有太多交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撤换了资方。我希望你别因小失大。毕竟海阅是你的……”
乔安道:“你把海阅处理了吧。”
霍潇然傻眼。他难以置信道:“这可是你从小的梦想。你连梦想都能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
他好像有些明白她放弃他的理由了。
她就是这么个随性的人。
乔安哽咽道:“梦想?我的梦想早就破碎了。”说完,她红着眼离去。
她怕自己再不离开,就会在霍潇然面前崩溃得一塌糊涂。
霍潇然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暗淡的叹口气。
陆陌随即走进来,看到霍潇然疲惫不堪的神态,她心态道:“这个乔安,还真是喜欢折腾人。”
霍潇然忽然愤怒的一拳头拍在桌子上,陆陌吓得瑟瑟发抖。
惶惶不安的询问霍潇然:“师哥,乔安惹你生气了?”
霍潇然定定的望着她,眼睛宛若寒潭。“陌陌,你到底跟乔安说了什么?”
陆陌惊惶道:“师哥,我没有说什么呀?我就是觉得,那天我脑子糊涂,强制让你更换资方,我心里愧疚,便给乔安发短信道歉,说明了事情原委。”
霍潇然俊逸的脸庞浮出痛苦的表情:“我明明答应过她,守护她的愿望。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毁了她的梦想。”
陆陌何曾想过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田地。如果早知道给乔安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让师哥如此放心不下她,她就不该那么虚荣的跟乔安炫耀师哥对她的言听计从。
就这样,乔安一下子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影视剧也不拍摄了,网络小说也停止连载了。无聊的日子,让她变得无比空虚。
霍潇然得知她停更,还知道那是她历经两年半的第一次断更,他心里更觉得内疚自责。
断更对大热小说的负面影响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
这天,霍潇然经不住良心的强烈谴责,他鼓足勇气跟乔安打了电话。
他问乔安:“你要任性多久?乔安,那么多读者等着你更新啊?”
乔安却悠悠然的告诉他:“我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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