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玄九又守在院子外,倒是比较安全。
但是谢舒窈还是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藏住自己的身体。
沈棣眼里有几分笑意,站在她面前:“说什么事,要躲到大树后面说?”
谢舒窈脸上浮现起羞涩的表情:“大都督不是让我谢谢你吗?”
沈棣挑了挑剑眉。
下一刻,谢舒窈大着胆子一把揪住沈棣的的衣领,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这就是和你本督说的谢谢?”沈棣眼神灼热
谢舒窈眼神飘忽,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气。”沈棣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轻轻咬了下她的唇。
从蜻蜓点水,到加深这个吻。
谢舒窈推开沈棣,声音有些沙哑:“大都督,这里不合适。”
沈棣声音暗哑:“要不要在这试下?”
谢舒窈脑袋嗡的一下,这个荤素不忌的家伙,该不会是真的想在这吧?
然而,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却偏偏让她听了腿脚发软身子酥麻。
沈棣将人轻轻推在了树干上,扣住她的腰间轻轻往上一提,就吻了上去。
谢舒窈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覆住了,她霸道的攻城略地,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
甜美的滋味让沈棣欲罢不能,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直到最后谢舒窈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沈棣才松开她。
他摩挲着谢舒窈殷红而水润的嘴唇:“今日且放过你,下次加倍受着。”
谢舒窈这边新建的谢府,而原来的谢府却是已经被抄家了,门匾也被摘下。
谢家的人,除了谢舒窈之外,都被判了流放。
就连不在京城的谢韵诗,也被皇上要求去把人抓回来,一起流放。
罪被定下后,谢舒窈去刑部大牢看了谢茂一家。
几日不见,谢茂瘦了一大圈,脸上憔悴得很,一看到谢舒窈,他就大声喊道:“舒窈,我的乖女儿我的好女儿啊,父亲是一时被贱人蒙蔽了双眼,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指着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还剩下一口气的朱氏:“父亲知道你恨她,这几日我只要有力气就在大牢里狠狠地揍她为你出气。”
“还有谢韵诗,我也揍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揍了,只要你去皇上面前求情放过我,这一群人,你想他们怎么死,父亲都没有意见。”
大牢里的人看样子都被谢茂打过,现在一句话都不吭声。
但不管是前世她惨死,还是这一世她和芸姨娘被欺负,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谢茂。”谢舒窈嘲讽道,“我已经和谢家没有关系了,你也不再是我父亲了。”
“你该庆幸,皇上开恩只是让你们流放,而不是处斩。”
谢舒窈蹲下来,看着脸被打肿的谢韵诗,许久没见她倒是消瘦不少。
“我自小就被送到庄子上,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为何要这般利用我,陷害我?”谢舒窈道,“这是一直以来的疑惑,但后来我想明白了。”
谢舒窈道:“你和沈冲这类人,从根里就是坏的,不管我做没做,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是可以伤害别人的。”
“我祝你流放路上,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还会被人用尽手段折磨,再慢慢受死。”
谢舒窈起身,径直转身大步离开。
前世始作俑者落得这个下场,谢舒窈只能说她自作自受,多活这几个月都是谢韵诗赚的。
翌日,下起了大雨。
冬日的雨总是格外的阴冷,谢舒窈站在廊下,裹紧了披风看着外面的大雨。
今日是谢茂一家被送出京流放的日子,听说皇上还下令,谁也不准给谢茂一家穿戴蓑衣蓑帽。
还没走出多远,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朱氏就晕倒了,但没人在意她,就护送流放的护卫双腿绑在马后,就这样继续拖着往前走。
“小姐。”丁嬷嬷拿了个汤婆子给谢舒窈,“外面冷,进屋去吧。”
顾芸显然知道谢茂一家被流放的事,她倒是显得很平静,只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姑娘。”寻溪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盒子,“您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寻溪放在桌上打开,是一个对晶莹剔透的玲珑碗。
谢舒窈拿着这对碗对顾芸道:“娘亲,这对碗送给心柔新婚礼物怎么样?”
还有几日就到冬至了,闻渊和杨心柔定下成亲的日子。
顾芸现在已经能稍微起身走一走了,按照叶光吩咐的,多走走反而能让身子恢复的更快。
因为顾芸重病缘故,皇上还特意给谢舒窈准许在家照顾顾芸,一个月后再回太医院。
准备这对玲珑碗,可是花了谢舒窈大半的积蓄,现在自己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了,得想个办法赚点银子。
翌日一早,谢舒窈要出趟门,去一趟
妙手堂不是京城的老字号药铺,但是因为和之前的太医院院首王青松关系好,很多药材都是直接从这里买,王青松再拿抽成,因而生意很好。
虽然王青松被关等判决,但妙手堂依旧给太医院供给药材的事却还没停。
因而妙手堂的生意还是很好。
谢舒窈到的时候,被妙手堂的小二给拦住了。
小二打量了谢舒窈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今日有贵人在,我们妙手堂不对外营业。”
谢舒窈从袖筒里取出腰牌:“把这个给你们掌柜的,他就知道了。”
小二看着腰牌:“你是太医院的人?”
小二浑身上下打量了谢舒窈一番,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通传一声,就看到自家大小姐从里面出来了。
他连忙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大小姐。”
梁巧儿抬头,看到谢舒窈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随即趾高气扬地走到她面前:“你不是太医院唯一的女太医吗?”
谢舒窈倒是没见过她,颔首道:“正是我。”
“你今日可是奉了太医院的命令来的?”梁巧儿问道。
谢舒窈摇头:“不过是我自己来看看。”
梁巧儿耳当即拒绝:“那对不住了,不能让你进去。”她忍不住嘲讽道,“我们妙手堂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听这语气,就是对谢舒窈充满了敌意和怨气。
谢舒窈都没见过她,更别提什么得罪了,只怕是她哪位敌人的心腹?
谢舒窈正要反驳,却看到沈玉瑶也从铺子里出来,刚刚还在疑惑,现在马上就解惑了。
看来这沈玉瑶没在外面颠倒是黑白。
沈玉瑶看到谢舒窈也是一怔,但很快柔和的道:“谢御医,你怎么又来这里胡闹了?”
谢舒窈都没说话,沈玉瑶就先定罪说她胡闹。
一如既往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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