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骁开始和锦初一起去母婴店买东西了。
粉红色的洗澡盆,浅紫色的婴儿车,还有包单,尿不湿……这一切都是小号版的,充满了童趣,可爱极了。
锦初挑选的时候都会怀着一种喜悦而满足的心情,而郁北骁也充分展示了他的财大气粗。
只买最贵最好的,稍次一点的东西都不要。
有些还一次就买完每种颜色,商家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顾客了,一年都难得遇到一次。
郁北骁亲自为宝宝买用品准备着,亲自为宝宝布置婴儿房,还将每次产检的b超图都保存起来放进一个小册子里,每隔几天就给锦初拍个照,也放进小册子。
前几个月的时间,郁北骁没有参与锦初怀孕时的点点滴滴,不管她,现在他和她一起感受着宝宝的成长,慢慢的觉得她鼓鼓的肚子真好看,是孕育生命的地方,圣洁无比,连带着她整个人都笼罩着母性的光辉。
涓涓细流的感情最是动人,虽不是轰轰烈烈,却回味无穷。
锦初能感觉到,郁北骁是真的在试图忘记那个女人,她不知道他还需要多少时间,可她已经看到希望。
最近锦初觉得吃的东西有滋味了,睡得安稳,心情舒畅了。
平静的日子,恬淡舒心,锦初变成了一个快乐的孕妇。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三月底,初春时节,锦初已经怀孕8月余了。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锦初这几天睡觉不安稳,有些心绪不宁,昨晚还做了一个许久不曾做过的噩梦。
今天,锦初收到了以前那位房东的电话。
“喂,姓锦的,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隔壁邻居说今天早上看到一个女人在这儿来找你,那女人长得跟你妈很像,不过好像受伤了。”
房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令人惊悚的话。
瞬间,锦初大惊失色,六年没有听到半点关于母亲的消息,现在终于听到了,可是妈母亲怎么会受伤?
锦初的心彻底乱了,锦初惊慌之余,立刻拨通了郁北骁的电话。
“老公,有人说看到一个长得跟我妈妈很像的人去我原来住的出租屋找我,我要马上过去看看,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妈。”
锦初说完已是呼吸急促,心跳狂飙。
房东说了,那女人已经走了不知下落,锦初唯有去那里问问以前的老邻居。
郁北骁接到锦初的电话也不由得惊讶,但他毕竟还有点理智:“你别慌,这不是还没确定么,万一不是呢,你在家等我,半小时之后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女人。”
听郁北骁这么说,锦初慌乱惊恐的情绪奇迹般地又缓和了一分,是啊,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老公,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是她的支柱。
“好……我等你,快点回来。”锦初哽咽着,忍着心痛挂了电话,忐忑不安地等着郁北骁回家来接她。
六神无主的锦初,在最恐惧最心痛的时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郁北骁,她需要他的温暖,需要他给她勇气。
郁北骁此刻刚到沈贝家门口,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琢磨着,他就只是进去跟沈贝说一声就走。
今天是沈贝过生日,她打电话给郁北骁,几乎是哭着哀求他过来看看她。
有些日子没见沈贝了,郁北骁偶尔只是电话里最寻常的问候几句,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养情妇,沈贝只是长得像沈云姿而已。
但今天沈贝打电话来时听起来十分不对劲,像是病得很重。
刚才锦初打电话时,郁北骁已经走到了沈贝家门口,他改变主意了,连切蛋糕都不必,只是进去跟沈贝说一声“生日快乐”就走。
简陋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很差,郁北骁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边传来人声。
这大门还是虚掩着的,显然是有人刚进去了吧。
郁北骁没有习惯偷听人说话,可是当听到……
“唉,沈贝啊,你就是没锦初那个命!你呀,就是太老实了!”这声音是彭娟。
“锦初是郁北骁的妻子?是你好姐妹的女儿?”沈贝说话的声音嘶哑,喉咙发炎所至。
彭娟指着手里的照片说:“看见了么,这就是锦初,旁边那个是她老妈!你争不过锦初的,她母亲锦玉柔,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连郁北骁的老爸都拜倒在锦玉柔的石榴裙下,她调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差?我以前可是亲耳听到锦玉柔教育锦初,让她长大了一定要继承她这辈子没能达成的心愿。”
“什么心愿啊?那个……郁北骁的爸爸?认识锦初的母亲?”沈贝惊讶地看着彭娟,难以置信。
彭娟嗤笑:“岂止是认识啊,告诉你,当年,郁北骁和她老妈因为看到郁展松在别墅里跟一个女人偷情,当场就翻脸了,闹得很凶,一气之下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出去就遇到车祸。当时那个跟郁北骁老爸在床上的女人,就是锦初的妈!哈哈,知道锦玉柔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是嫁进郁家!”
“砰——!”门被人一脚踢开,男人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进来,将彭娟手里的照片抢了过去!
“郁北骁!”沈贝惊呼。
沈贝和彭娟又说了什么话,郁北骁已经听不进去了,此刻的他,死死攥着手里的照片,高大的身躯竟有着一丝颤抖。
凤眸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狂卷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恐怖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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