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顾辰，这话什么意思？咱们现在不是那个聂经理帮忙已经成功预约了吗？”
刘洁不明白，陆岩跟了三年连负责人面都没见到的单，终于预约成功，为什么顾辰脸上尽是担忧？
顾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还是职场经验不够丰富。
这和进入公司多久没关系，主要是对职场关系的了解有多透彻。
刘洁要么就是在职场走得太顺，完全不了解这幕后的黑暗。
“我们成功预约，首次洽谈也会很顺利，合作资质也会被成功递上去。”
“那你还担心啥？”刘洁更加不理解，毕竟海泰集团也算是中上企业，在众多合作公司当中，也不是最差的。
再加上有聂凡，只要合作资质被成功递交，投标应该不是问题。
顾辰笑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凭方海和咱们今天的冲突，提交的合作资质绝对会掺水！”
“聂凡只是项目部门经理，即便他这一关通过了，总经办那边也是个问题。”
这就是首次洽谈这一关，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环节，直接影响后面重重审核。
方海离开的时候，那愤恨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即便首次洽谈，即便资质合格，对方也绝对会做手脚。
刘洁听到这话恍然大悟，顾辰居然把事情想得这么远，还这么有道理。
感叹自己在职场混了这么久，在顾辰面前跟小白没什么区别。
接着竖起大拇指：“顾辰，你太厉害了！这都让你想到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以后你还需要更多的累积经验。”顾辰说完看了一眼手中的排序，序号是下午四点。
这个时候，方海竟然还在气头上，所以首次洽谈对自己很不利。
“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先到对面喝杯咖啡！”顾辰开口提议。
两个人朝对面的咖啡厅走去，刘洁此刻也是有些担忧了。
毕竟顾辰说的这些是一定存在的，那等于还是会被刷下来。
来到咖啡厅，刘洁根本就没心思喝。
“顾辰，那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将局面挽回顺利投标？”
顾辰沉默了片刻道：“如果首次被刷下来，咱们只能找另外渠道，投递咱们公司的资质文件。”
“如果真要走这条路，咱们还真的必须去找聂凡才能解决！”
刘洁听完后点了点头：“聂凡这个人不错，应该会帮咱们的。”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顾辰电话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居然是空城集团前台打来的。
顾辰皱了皱眉按一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前台好听的嗓音。
“顾先生，您好！”
“由于公司内部调整，您预约的时间已经改到明天中午！”
“好的，谢谢！”顾辰挂完电话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刘洁担忧询问：“怎么了？谁的电话？是不是预约出了问题？”
顾辰点了点头：“没错！果然，方海不会让我们顺利洽谈。”
“怎么回事？”刘洁不解询问，脸上已经写满了担忧。
空城的单子，不仅仅关系到年底奖金，还关系到这个月的考核。
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没有奖金可拿。
但是，顾辰不一样！
余涵涵之所以会让顾辰拿空城的单子作为这一个月的业绩考核。
很明显，如果这个单子洽谈不成功，顾辰的位置将面临被人顶替。
当然，按照余涵涵的聪明，不会做的太明显，但绝对会手段狠辣！
顾辰抬眼看着刘洁。
“如果洽谈不成功，年底的奖金就……”
“顾辰，我不是担心奖金，我是担心余涵涵会拿这件事说事，我担心你！”
刘洁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接着又细心的开口询问。
“顾辰，刚才那个电话是空城集团打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电话没有开免提，刘洁没有听到对方说的话，更加担忧。
顾辰放下手中的咖啡：“刚才打电话的是前台，咱们预约的时间，已经被改到明天中午。”
“明天中午？”刘洁彻底傻眼了，送到嘴边的咖啡停顿了一下。
“公司作息时间，谁跟咱们预约？”
“没错！”顾辰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更改时间是方海故意的。”
“你是说，方海会不跟咱们见面？”刘洁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聂凡怪罪下来，方海肯定承担不起。
顾辰摇头道：“见面肯定是会见面的，但是会拖延时间，缩短洽谈时间，最后上交的资质文档，自然也是能简则减！”
不得不说，方海的确是聪明到极致，不可能让上面接受海泰集团的合作。
刘洁听到这里顿时没了动力：“完了！咱们这下是彻底完了。”
“好不容易预约上，这一下子彻底泡汤！”
“别想那么多，赶紧喝完咖啡咱们回去休息。”顾辰索性不想。
现在只是前台的一个电话，到底什么情况还得见了面再说。
两人喝完咖啡下楼，回到酒店休息。
空城集团。
项目部办公室里。
方海对着电话解释：“王总，我也不知道聂凡会在那个时候出现，你看这……也不能怪我呀不是？”
“方组长，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聂凡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帮顾辰说话，你接下来该知道怎么做的？”
“王小姐，我已经想好了，就按照聂凡说的正常洽谈，但是我有办法让海泰集团被刷下去，你就放心吧！”
“好的！希望咱们合作愉快！”王雅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方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一点多，酝酿着一会儿如何把脸打回来。
然而直到等到两点多，也没有等到顾辰，嘴角勾起冷笑。
“呵呵！”
“顾辰，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敢来首次洽谈，来了也白来！”
不过想想也不对，顾辰毕竟是公司派来的，不至于就这么放弃了，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海泰集团预约的人没来，是预约时间被更改了吗？”
“方组长，我这边直接提交给经理，，暂时不方便向您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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