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这一觉起来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
她洗漱完出来，正想去给徐初景打电话，就被梁颂年叫去吃早餐。
她晃晃手机，“等我打个电话。”
“吃完再打。”梁颂年不由分说，把她拉到餐桌旁。
乔苒觉得他太不讲道理，有些闷闷不乐，也没什么胃口。
梁颂年见她把面包揪成小块一次只吃一点，明显是应付了事：“这顿不好好吃，下顿就别吃。”
乔苒没忍住撇撇嘴，“梁总给的待遇落差太大，上次还是星级酒店的水准，这次就是牛奶配面包。”
梁颂年语气凉森森，“怎么，我亲手煎的面包还配不上你乔小姐？”
乔苒沉默几秒，果断认怂，咬了一大口面包，“你别说，这普普通通的面包一经梁总的手，就别有一番风味。”
梁颂年懒得理她，“还惦记着徐初景的电话呢。”
被说中心思，乔苒低头猛吃，不回答。她确实担心徐初景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乔苒的两颊吃得鼓鼓的，咀嚼得也认真，像只贪吃的小松鼠，让梁颂年看着心情颇好，也有心思指点她两句，“着急的是她，你急什么。”
梁颂年三言两句地向乔苒解释，张导和先科合作的项目，是A大这几年力推的重点，现在张导势必要下台，这么大块肉多少人盯着呢，乔苒是核心人员也是关键成员，邀请她的人肯定很多。
“现在你是有优势的一方，抓不住机会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乔苒的脑子当然没问题，只是接触的事情还是少，心里没底。梁颂年这么一说，她也就放下心来。
果然，一到学校，徐初景直接到乔苒的宿舍找她。
乔苒换好衣服下来，两个人去了学校门口的咖啡店。
乔苒有一底气，也没主动开口，只是和徐初景有一搭没一搭打着哈哈。
最后还是徐初景沉不住气，“乔苒，我之前说过，只要你能解决这次的事，我就邀请你加入我的项目组。如果有时间的话，一会儿我就可以带你到实验室里转一圈。”
乔苒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徐教授，我想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徐初景语气变得有些不好，“乔苒，做人要讲信誉。我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你要是中途变卦，会影响我的进度，这不厚道。”
乔苒还是不着急，“应该谈不上不厚道。您说您的位置一直给我留着，恐怕也不见得吧。如果这次我最直接被学校开除的话，想必那个位置也会有别人填上。”
徐初景闻言，又变得没什么情绪，看着乔苒。
乔苒继续说，“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您在考虑利弊。那这个时候再用情理压我，也不合适。徐教授，我也不是说不会加入您那边，只是我作为一个普通学生，选择的机会有限，不能轻易浪费，总得要做最有利的选择对不对？我这几天会和别的教授对接一下，衡量一下哪边更好。”
半晌，徐初景笑了笑，“算了，是我小看你了。你当然有考虑的权利，不过我希望你也要把我纳入到考虑范围里。”
乔苒点头，“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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