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没再说话，乔苒这才松了一口气，梁颂年也终于放开乔苒。
乔苒擦擦嘴，直直瞪着梁颂年。
梁颂年直接被这举动气笑了，只觉得这小丫头还是欠收拾。
可是没想到，这时乔苒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洗手间空间狭小又安静，铃声格外明显。
程远在外面也听到了，“乔苒，你在里面吗？”
梁颂年嘴角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乔苒明白他不会这么简单让自己过关，这时是真的慌了。
“求你。”她主动往梁颂年怀里靠，贴近他耳边压低声音。
“怎么求？”梁颂年眸色更深，不过到底是停下了进一步的举动，给了乔苒一个机会。
乔苒脸红的快要爆炸，硬着头皮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梁颂年这才放开她。
乔苒稳了稳声音，回应程远，“程总，不好意思，刚才不太方便。”
程远顿了顿，“没关系，你没什么事就好。”
五分钟以后，乔苒和梁颂年错开时间分别回到了座位。
乔苒一直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她生怕程远和徐初景察觉到了什么。
好在两个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徐初景，看出程远的目光时不时留在乔苒身上。
她略想了一下，看了眼手机，“不好意思啊，乔苒，把你带过来应该送你回去的。但我这边忽然有点事……”
她又看向程远，“程远，你帮我把乔苒送回去好不好？”
程远笑着应道，“本来就是我的荣幸，初景姐开口，更是义不容辞。”
还没等乔苒发表意见，徐初景就向梁颂年点了点头离开了。
梁颂年没说话，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乔苒心又提起来，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乔苒呆不下去，勉强找了个借口，只想快点脱身，“刚好我有同学来这附近，就不劳烦程总了，我先走一步。”
程远还想说什么，梁颂年却抢先开口，“那就不留乔小姐了，改日再聚。”
梁颂年特意把某个字音加重，充满暗示的意味。
乔苒实在是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乔苒一走，茶室里就只剩下梁颂年和程远两个，变得很安静。
平时一向话多的程远也一言不发。
梁颂年倒是自斟自饮，没有半点不自在。
“三哥……”良久，程远艰难出声。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梁颂年语调平淡。
“刚才在卫生间，你和乔苒……”到了这个地位，哪有迟钝的人，也只有乔苒那个小傻子心怀侥幸，会相信程远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梁颂年给程远满上茶，他动作流畅，手极稳，倒出的茶水水流均匀，手停时茶面位置刚好，“她跟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你遇见她之前。”
“你之前说的女人……”程远露出一丝了然又失落的笑。
“就是她。”梁颂年坦然。
程远点点头，叹气，“难怪她总是对我避之不及。”
梁颂年却不认同这话，“就算她没跟着我，你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程远没反驳。他承认之前对乔苒更多的是兴趣，想接近她，这接近最终有什么结果，他也没想过。
可随着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程远确实挺欣赏乔苒的，也清楚乔苒跟梁颂年之间，必定是有内情。
程远苦笑一声，“三哥，既然她不愿意让我知道，那这事我就当成不知道，没必要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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