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神色淡淡的反问,“是我开的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她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杨慧莹几乎近抓狂。
杨慧莹想不明白,杨念念从前唯唯诺诺,像个受气包,怎么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如同换了个灵魂一样,完全变了个人。
自从继父去世之后,她就成了家里最受宠的,亲戚邻居都夸她端庄大方,还有文化,说她能成才,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是享福的命。
可自从杨念念嫁给陆时深后,一切都变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把杨念念嫁给隔壁村的李瘸子,也能换一笔彩礼还陆家的订婚钱。
她只恨当初不够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杨慧莹不甘心被比下去,眼神充满了鄙视,“一个收破烂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杨念念瞄了眼杨慧莹手里的招聘广告,呵呵一笑,“你还想给收破烂的打工呢。”
杨慧莹将手里的纸团狠狠摔在地上,“我要是知道这是你开的,我去讨饭也不会来这里。”
“正好,我也不想招你这样的员工,慢走不送。”
杨念念转身准备进屋,却被杨慧莹叫住。
“杨念念,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你是不是在秦傲楠那里说了什么?”
她这几天去找了秦傲楠两三次,前两次秦傲楠借口有事没有出来,第三次站岗的小兵甚至都不愿意搭理她。
一定是杨念念在背后搞鬼了。
杨念念转身看着她,没好气的反问,“杨慧莹,你骗一次军婚不够,还妄想骗第二次吗?你当军人是这么好戏弄的?”
杨慧莹有些心虚,更多的生气,她压着火气指责,“你心思真够恶毒的,一点都不顾姐妹之情,你想逼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杨念念不给她好脸色,“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孽,你酿下的苦果,怪不得任何人。你要是不想着害别人,就不会被反噬。”
杨慧莹刚下去的火气,又‘噌’的冒了上来,盯着杨念念打量了一会儿,像是幡然醒悟了一样。
尖着嗓子说,“你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情,根本就不是因为我让你嫁给陆时深,对不对?”
杨念念不知道杨慧莹又想给她扣什么屎盆子,挑眉问,“你又想发什么疯?”
杨慧莹昔日知书达理的人设也绷不住了,目眦欲裂地瞪着杨念念。
“你做这些,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我抢走了方恒飞吧?你现在有多恨我,无非就是有多么喜欢方恒飞,你跟陆时深一起,也不过是想借助他的手报复我吧?”
没等杨念念说话,她又冷笑着说,“我就说,你以前那么爱方恒飞,为了他投河,还曾经在我面前说,你能为了他豁出命去,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移情别恋陆时深?原来这些都是装给陆时深看的,就是为了迷住他,让他报复我。杨念念,你心思藏的可真深,连陆时深都被你给骗的团团转,我真是小看你了。”
越说,她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一定是杨念念因爱生恨,才改变了性格,做这么多报复她的行为,看不得她好过。
而此时,大铁门外,赫然站着两道高大的身影。
陆时深面色冷沉的站在门口,抿着薄厚适中的唇瓣一言不发。
一旁的李丰益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肠子都快悔青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撞上这么一个事儿了呢?
团长这么喜欢嫂子,没想到嫂子心里住过别人,还一直利用团长,这都是什么事啊?
难怪上次团长要去找方恒飞,弄半天根源在这里呢。
李丰益都不敢正眼看陆时深的脸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恨不得原地遁走。
只能默默祈祷,‘嫂子快点否认,快点大声表明心里爱的那个人是团长’,要不然,他真怕团长一个爆发,直接开着坦克把废品站夷为平地。
念头刚落,就听杨念念好听的声音响起,“我确实真心喜欢过方恒飞……。”
完了……。
李丰益面如死灰,仿佛听到了团长心碎的声音。
下一秒,身旁的人突然大步离开。
李丰益迟疑了一秒,赶紧跟了上去,小声问,“团长,咱们不找嫂子啦?”
二人走的太着急,以至于没听到杨念念后面的话。
“我那时候之所以喜欢方恒飞,是因为没看清他的为人,被他虚伪恶心的外表欺骗了。我早八百年前就瞧不上他了,他那种人,也就只有你才费尽心思,算天算地的想嫁给他,你们臭鱼烂虾正好天生一对。”
杨慧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费尽心思从杨念念手里抢走的男人,现在杨念念却告诉她,根本就不稀罕,让她的算计成了笑话。
杨念念一定是骗她的。
“你就是嘴硬,你之前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杨念念讥讽,“见过雄鹰的人,谁还会看上臭乌鸦?他连陆时深脚上的汗毛都比不上,也就只有你把他当成个宝贝,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跟你抢方恒飞。我脑子又没有病,我放着陆时深这样优秀的男人不爱,我去爱方恒飞那个恶臭男人,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只要想到原主喜欢过方恒飞,对着方恒飞说过一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她就恨不得去做个手术清除掉脑子里面的记忆。
“……”
杨慧莹咬牙切齿地瞪着杨念念,她想从杨念念脸上找出破绽,证明杨念念就是恨她抢走了方恒飞报复她,可她在杨念念眼里却看不到一丁点恨意。
从小到大,她总是想跟杨念念做比较,什么都想跟杨念念抢,总觉得杨念念得到的都是好的。
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全被杨念念毁掉了。
杨慧莹越想心里的恨意越深,恨不得将杨念念撕成碎片,“杨念念,你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她狠狠瞪了杨念念一眼,转身准备走,却见陆时深走了过来,她被陆时深周身冷冽气息,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明明陆时深什么都没有说,眼睛只是往她身上一扫,她就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压的她迈不动步子。
直到身后响起杨念念的声音,陆时深移开了视线,杨慧莹才如释重负。
她一刻也不敢逗留,快速离开了废品站,好像走慢一点,就会被陆时深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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