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华说:“我们那边的环境挺好的,有山有水,但是有条件的都把孩子留在城里上学,我们那边的学校里都是些家里没有条件的孩子,咱们蔻蔻长得好看,那些小子们都喜欢她,院子里的孩子们为了蔻蔻上次打了一架,人家的家长找过来的时候,我跟你二哥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培茵听了,看看院子里依旧笑眯眯的到处看的小侄女,与有荣焉的说:“哎哟,这才多大呀就有男孩子为了咱家闺女打架了呀。”
沈锦华笑着拍了培茵一下,说:“快别这么说了,自那之后,院子里有些家长就对蔻蔻看不顺眼了,我跟你二哥觉得这样对蔻蔻不好,就想把蔻蔻送回老家跟着咱爹咱娘,实在不行我就把工作调回来。”
培茵听了, 赶紧说:“二嫂,可千万别,两口子长期的两地分居可不是好事,你们这好不容易才一家团聚呢,分开还行?”
沈锦华说:“你二哥也不愿意,我盘算了下,实在不行呀我就去那边的县城买个房子,让蔻蔻在那边的县城念书,我手里的钱也不少了这些年一直没怎么花,买个房子没什么问题的。”
沈锦华现在还有当年开服装厂的时候的股份,随着业务的扩大,每年都分不少的钱。
沈锦华是个非常低调的人,手里有钱了,除了给自己的娘之外,就都存着,还跟沈兰她们说好了,要是公司需要只管开口,现在她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那些钱放在那里,就跟纸一样,沈兰听了之后,还跟刘瑜茜培茵她们开玩笑,说原来她们都是俗人,看看人家锦华,那真是视金钱如废纸啊。
培茵说:“二嫂,你们再坚持坚持,我二哥还能一直在那边不动啊?咱家孩子又没有犯什么错,凭什么咱们走?惯的他们毛病,我看她们呀就是嫉妒咱们家的日子过得好才找茬呢。”
沈锦华说:“我何尝不知道呢,你没看她们看我们家人的那眼神呀,我觉得都是绿的,我上街买点肉她们都能说半天,你说谁家不买点肉吃呀,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个事儿了呢,你二哥也劝我,说,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也想开了,不就是眼馋我们家的日子过得轻松吗,来之前我还跟我们邻居说了,我姥姥从国外回来了,我那个在京城大学教书的小姑子这两天要结婚了,正好一起请了假。”
培茵说:“就应该这样,该高调的时候咱们就高调,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给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她们看的,有什么值当的呢?”
培茵小时候就是跟在沈锦华身后长大的,跟沈锦华特别的有话说,培茵说:“上次我回去的时候省全大娘还跟我说,明年的时候要跟大爷一起去你们那边看你们去呢。”
省全大娘跟省全大爷都上了年纪,地里的活计干的不如年轻的干的好了,省全大娘把西江的那个房子租出去,每个月都有不少钱的租金,锦华手里的钱那可是经常往自己娘家送,不过省全大娘跟沈母说了,他们老两口能花多少钱呀,别看锦华往家里送,我跟你省全大哥可是都攒着呢,都是孩子的,沈母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嫂是怕自己跟孩子的爹对儿媳妇往家里送钱有意见,沈母再三的跟省全大娘说,那是孩子的一片孝心,能花就花。
沈锦华说:“我每个月都给我爹娘写信,唉,前些日子我爹来信,说西平那边又去了,说是家里的小儿子要结婚,问问看能不能帮衬一把。”
培茵一听就知道这是西平城里沈锦华生母那边的事情了,皱了皱眉眉头,说:“这个倒是没听说。”
沈锦华说:“我爹觉得这事说出来大家都看低了我,没有往外说,只在信里跟我说了。”
培茵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不对呀,你那个弟弟还没到结婚年龄吧。”
沈锦华苦笑一声,说:“谁说不是呢,那孩子从小不学好,跟着街上的混混混在一起,这次是因为跟一个小姑娘鬼混,小姑娘怀孕了,没办法这才急着要结婚,那孩子还不到二十岁呢。”
培茵啧了啧舌,说:“真看不出来呀,这么生猛。”
沈锦华说:“我爹在信里说他替我给了五百块钱,不过他们家里还嫌少了,说我们家这么大的家业,这是拿着这点钱打发叫花子的。”
培茵已经对那个家里的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说:“那他们想要多少呢?”
沈锦华说:“其实家里这些事情都是我那个亲娘在管着,我那亲爹是个扶不起来的性子,我那个姐姐自打结了婚,一直没有孩子,我爹说,我那亲娘去家里的时候,开口就要两千,还是我娘说,我们俩带着个孩子,这么大老远的挣钱不容易,再说了,我结婚的时候他们作为亲爹亲娘可是没出钱的呀,你不能孩子不养到用人的时候就来找吧。”
培茵说:“我看你亲爹亲娘还就得省全大娘才能压得住呢。”
沈锦华说:“谁说不是呢,我亲娘还让我那弟弟给我写信,说自己多不容易,这些年我就跟家里的小妹联系着,小妹前年结婚的,找了个很普通的人家,小妹说我亲娘把弟弟惯的实在是不像样子了,就连我姐姐现在都不怎么搭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培茵说:“反正你以后又不去管那两口子,他们家里有什么事情你管是你好心,不管别人又不能说什么。”
沈锦华说:“对啊,我小妹说,我姐找的对象可不是个善茬子,这几年把着县里的河沙,很是挣了不少钱,我那姐姐现在调到县委去工作了,不过两口子看着很奇怪,一直没孩子不说,姐夫在外面包着小的,也都没孩子,姐姐在家也不吵不闹的,怎么看怎么怪。”
培茵想到那个被沈锦华一下子摔倒地上的年轻人,已经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有些混的小痞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锦华接着说:“当年小妹的学业是被亲妈给断的,小妹因为这个跟家里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后来小妹学了手艺,自己找了对象,就连结婚都是自己张罗的,不过小妹说大姐背地里还帮了她不少,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大姐了,大姐当年可是很自私的一个人,谁知道在她艰难的时候还能伸手帮一把。”
培茵手:“人都是会改变的呀,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小混混吗,我觉得那就不是个一般的人,你觉得你姐姐跟他在一起能有好吗?”
沈锦华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别看我就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我觉得那个人是个很阴暗的人,别看我那大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到了事情上估计也就是白挨着的份,我写信问我小妹大姐有没有被我那亲妈讹过,小妹说一次两次的还行,大姐又不当家不做主的,家里的钱也就是她自己挣的那些,那个家就是个无底的洞,怎么填都填不满,时间长了,大姐就不给钱了,就说这次小弟结婚吧,大姐就给了两百块钱,别的再要一分没有,我那亲妈去找小妹要钱,小妹说了,亲妈也就是把她生下来,当年她学习那么好,也不让她去念书,要是她能够念书,现在至少得有个铁饭碗,哪里跟现在似的在街上摆摊做小贩,累死累活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小妹现在变得很是泼辣,三言两语的就把亲妈给怼了回去,后来还是亲爸去找小妹,小妹这才掏了两百。”
培茵说:“你看,这人都会变的吧,当年你小妹我可是见过的,沉默寡言的,怎么都不像是不听爸妈的话的人吧?”
沈锦华说:“对啊,家里的事情都是亲妈做主,亲爸是个没主见的,我回去的时候去看望他们,都是把东西放下就走人,从来不在他们家里吃饭,倒是又一次被大爷喊到家里,大娘做了几个菜吃了一顿饭,我大爷是个明白人,把家里的事情跟我掰扯了掰扯,再三的嘱咐我过好自己的日子,大爷说,我亲爸那个人就是个老好人,还是墙头的草,顺风倒,看着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到了事上就听我亲妈的,亲妈是个自私的,心里光想着小弟,前些年对大姐还多看两眼的,后来因为光去问大姐要钱,把大姐惹烦了,这才一门心思的对小弟好,我跟我小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平时就跟没我们这俩人似的,等到了用钱的时候我们就是必不可少的人了。”
培茵看自己的二嫂说着就跟说别人家的事情似的,心里就放了心,她就怕二嫂因为亲妈那边的极品们心里烦闷,家里这些人,二嫂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这么发发牢骚,估计这些话二哥都没听她说过,培茵很理解自己的二嫂,养母对自己那是如珍似玉,嫁到婆家婆家人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这些年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沈锦华心里很清楚,生怕自己亲妈那边的糟心事给养母还有婆家这边添堵,培茵觉得这些糟心事压在心里对人不好,每次见了面姑嫂说悄悄话的时候都要问一问,让沈锦华发发牢骚,沈锦华呢, 亲妈那边的事情培茵那是门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说什么,时间长了,俩人就跟有了默契一样,见面先发牢骚,发完了牢骚再去说别的事情。
培军在培田那边跟家里人说了会话之后就起身来了这边,自打培军去当兵,已经十几年了,培茵虽然每年都能见到这个二哥,但是都没有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正好个二哥二嫂在一起,培茵拉着二哥二嫂好好的说说话。
当初修房子的时候杜明隽在地底下铺了烟道,只要在旁边的厨房里的锅灶下放上几根木柴,屋子里就会暖烘烘的,锅灶上的热水正好用来洗漱,培茵早早的就在厨房里烧好了木柴,几个人正好在这边秉烛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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