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的话刚说完，王二狗就狠狠打了他的脸。
“周少爷，我王二狗说得句句属实，你若不信，我还可以说一个只有你我才知道的秘密。”
孙姨娘惊恐尖叫道：“不许说，你不许说！”
王二狗才不管她，十分得意地高声道：“孙姨娘的胸上有三颗黑痣，每次她耍得尽兴了，就喜欢男人摸她那三颗痣。”
周砚：“！！！”
这般私密的事，除了当事人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这下子铁证如山，任凭孙姨娘如何狡辩都没用了。
周砚想起曾经的多少个夜晚，他与孙姨娘情到深处，女人求着他揉那对柔软时，突然心头涌起一股恶心。
原来在此之前，她已经被不少男人玩弄了！
男人嫌恶地甩开孙姨娘的手，咬牙切齿怒声道：“别碰我！”
“阿砚~”孙姨娘一脸惊慌。
周砚看着昔日最爱的女人，眼中再无怜惜，只剩满满厌恶。
孙姨娘气得朝王二狗大叫起来，“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老娘打死你个王八蛋！”
孙姨娘不顾一切地朝王二狗挠去。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大厅里乱成一团。
看着这一切，周砚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想到自己曾经对女人的掏心掏肺，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自嘲。
他笑自己的愚蠢，竟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还以为找到了真爱，没想到这一切就是场阴谋。
孙姨娘停下动作，害怕地看向他。
周砚笑够了，有气无力地朝我道：“把王二狗送去衙门，至于孙姨娘……你自己看着办吧。”
孙姨娘瘫软在地上，她知道男人是打算抛弃她了。
“阿砚！”女人将往外走的男人叫住，心慌又无助道，“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
“我是怕你嫌弃我，你是高高在上的周家少爷，可我呢，我不过一个低贱的青楼妓子，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不得已才对你撒谎的。”
女人的话里满是卑微，还有浓浓的悲伤，她捂着心口，双眸通红，露出里面脆弱不堪的灵魂。
“阿砚，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话，绝对不做你不喜欢的事。”
周砚当下有些心软，当看到旁边的王二狗时，眼底的柔软霎时不见，最终，抬脚无情离开。
孙姨娘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走……”
一场闹剧结束，我开始善后。
“刘管家，找人把王二狗送去衙门。”
“是。”刘管家应了一声，有些犹豫道：“那孙姨娘这边……”
我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女人，道：“先把她关进和园吧。”
她到底是周砚爱过的女人，这事还得周砚自己处置比较好，否则，哪天男人气消了又想起孙琴来，到时候得埋怨我处置不当。
“是！”
周砚因为孙姨娘的事彻底消沉了，日日躲在屋内不见人。
几日后，他的小厮长青来找我，说周砚生病了。
我唤了府医过去瞧治。
府医说是心头郁结，吃几副药缓和一下就好了，但身体能治，心病难医，还得周砚自己想开才行。
周砚一病不起，王姨娘主动提出照顾他。
我自然应允。
周砚生病期间，王姨娘衣不解带地照顾。
我过去瞧了两回，男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却还叮嘱我不要将孙姨娘的事传扬出去。
我点头答应。
我命令全府上下不许讨论孙姨娘这件事。
王姨娘每日尽心尽力照顾周砚，待人好点后，她又糕点、羹汤日日不断送去。
在王姨娘的不懈努力下，周砚终于被她感动了。
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周砚和她同房了。
周府开始传出王姨娘得宠的消息。
孙琴整日呆在和园焦急难安，在听到周砚宠幸王姨娘后，整个人坐不住了。
她趁守门的下人不在，偷偷溜出了院子。
她本想去找周砚，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王姨娘。
“哎呦，我当是谁呢？”王姨娘一脸嘲讽道，“原来是被少爷捧在手心里的孙姨娘啊~”
她故意将后面那句话说得极其响亮。
孙姨娘早已没了过去的光彩，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满脸疲惫之色，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不过，女人听着王姨娘讥讽，依旧不甘示弱道：“臭女人，阿砚贪图一时的新鲜罢了，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王姨娘冷笑一声，“那也比某人被抛弃来得强啊！”
孙姨娘立马领会到王姨娘口中的“某人”是谁，她尖叫道：“阿砚不会的！阿砚答应过我的，他心里只有我，他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我呸！你做什么白日梦呢！”王姨娘双手叉腰，毫不留情地骂道，“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少爷如今连碰你一下都嫌脏，还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什么美梦呢！”
“你！孙姨娘气得浑身发抖，连眼眶都红了。
“哎呦呦，怎么还哭了啊！”王姨娘一脸嫌弃道，“你这招也就对少爷管用，不过现在嘛……”
王姨娘说着，捂嘴嗤笑道：“如今少爷厌弃你了，你就是哭死都没用咯！”
曾经的王姨娘是被孙姨娘踩在脚底的可怜虫。
如今两人调换了身份，她自然要为以前的自己报仇！
孙姨娘本就情绪不佳，这会儿被激得失去了理智，她尖叫着朝王姨娘扑去，“贱人，我让你侮辱我！”
王姨娘也不躲，两人拉扯间，她被孙姨娘扇了一巴掌。
“啊！”
王姨娘惨叫一声，脸上迅速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下一刻，怒喝声从旁边传来，“孙琴，你在干什么！”
周砚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孙姨娘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王姨娘算计了。
“少爷～”
王姨娘捂着脸颊，贝齿咬着嘴唇，眼底一片水光，柔弱无比，委屈万分。
周砚瞬间心疼不已。
男人沉着脸看向孙姨娘，声音冷漠无情，“跟柔儿道歉！”
“阿砚……”孙姨娘面色憔悴，泪珠滚滚从眼眶落下，可怜又无助。
周砚一怔，微微有些恍惚。
王姨娘瞧他这模样，立马扑进男人怀里，委屈地哭起来。
“少爷，想来孙姨娘并不是故意的，您曾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她见您留宿在我院里，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千万别生她的气。”
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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