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妩哭的梨花带雨，姜宛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知道她今日逃不脱了。
面对阮阿妩这样的心机绿茶婊，她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顾青寒彻底冷了脸，看着姜宛，眉头紧拧。
“爷这是给了你脸吗？让你有胆子唧唧歪歪，还不赶紧滚到车上去，别在这里碍眼！”
长山嘴唇动了动，连他都能看出卫长衡和阮阿妩不怀好意，难道爷就是个睁眼瞎吗？
可面对卫长衡警告的眼神，他终究还是退缩了。
“姜娘子，请上车。”
卫长衡将手一伸，特意将这个“请”字咬的格外重。
明明是相貌俊秀的少年郎，却笑得十分古怪，又阴又冷，让人忍不住脚底生寒。
见姜宛站着未动，愈发阴阳怪气。
“啧，没想到姜娘子冰清玉洁到连我都看不到眼中，怎么，和我这种贵公子同坐一车，就叫你如此难受？”
姜宛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僵硬着手脚乖乖朝着卫家的马车走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顾青寒感受到了姜宛强烈的抗拒，只以为她是和陌生人在一起不自在，到底还是软了心肠，轻声安抚。
“你莫怕，卫公子是我的表弟，不会对你怎样。”
姜宛掀帘的手指颤了颤，低头苦涩一笑。
是啊，确实不会对她怎样，不过就是想逼她乖乖就范，为所欲为。
只要顾青寒愿意对她稍稍用心，就能看出端倪。
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追根究底，不还是因为自己在他心中不值一提吗？
可顾青寒对她片刻的温柔，还是叫她心底生出一丝微薄的希望。
是不是她现在再求一求顾青寒，就能避开这场显而易见的灾难……
然而不等回头，那边就响起阮阿妩娇滴滴的呼唤。
“顾郎，马车好高，人家上不去，你能不能过来扶人家一把？”
“好，你等等。”
身后的人立刻转身，再顾不得姜宛。
姜宛用力闭了闭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入衣襟，瞬间消失不见。
她心如死灰的坐入马车内，此时反倒平静下来。
她就不相信，卫长衡难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了她的性命？
或者畜牲不如的在马车中奸污她……
阮阿妩从窗帘处看到姜宛乖乖爬上车，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得意和阴狠。
她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看清楚姜宛的长相，确实如同卫长衡形容，当得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这让她心中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
她可以允许顾青寒身边有通房侍妾，但绝不能够如此貌美。
更何况，顾青寒很明显对这个贱人怀有怜爱之心。
她怎么可能容忍？
姜氏贱人，她非除掉不可！
三郎的心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但愿卫长衡不负所望，能在前往西郊马场的路上，让姜氏贱人生不如死。
姜宛将整个身体都贴在车壁，尽量离卫长衡越远越好，哪怕他呼吸过的空气，她都嫌弃恶心。
卫长衡吊儿郎当半靠着软枕，嗤的轻笑。
“本少爷又不是老虎，你做什么怕成这样？”
姜宛双唇紧抿，充耳不闻，她已经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卫长衡倒是也没指望她说话，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茶。”
姜宛默默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卫长衡端起喝了一口，“噗”吐了出来：“这么热，你想烫死本少爷？”
姜宛一言不发，水不是她烧的，茶不是她泡的。
烫或者不烫，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卫长衡将茶杯丢给她，冷冷吩咐：“吹凉。”
“……”
姜宛捏了捏手指，恨不得将整杯茶丢到他的头上。
这么热的天，让她用嘴吹，怎么没有烫死这个王八蛋？
“怎么，不乐意伺候本少爷？”
卫长衡慢条斯理：“没事，待会儿本少爷随便找个理由，把长山打个半死出出气就行。”
姜宛终于怒了：“你对我有气，凭什么要撒到长侍卫身上？”
“就凭他刚才替你说话，惹了本少爷不高兴。”
卫长衡从小就习惯了弱肉强食，自来不是什么善人。
在他的字典里，下等人就活该受虐待受凌辱。
“如果你从现在开始起，乖乖听从本少爷的吩咐，本少爷就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姜宛气的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她刚才已经害的长山被顾青寒误会，不能再让他为自己挨打了。
“卫公子，奴婢若是哪里照顾不周，还请公子提点。”
姜宛几乎是立刻就转变了态度。
几个月的苦痛经历已经教会她，要学会示弱，学会做小伏低，学会夹缝里求生存。
卫长衡勾唇笑了：“你倒是识时务，比我想象的聪慧多了。来，给本少爷揉这里。”
他把两条腿平放在软榻上，撩开外袍，露出里面的亵裤，放浪形骸。
“用点劲，揉的好了本少爷有赏。”
姜宛双颊瞬间羞得通红，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调戏！
她长长的指甲死死抠住掌心，真想狠狠一巴掌扇上那张淫荡的脸。
卫长衡斜睨着她，笑容冰冷。
“才刚夸你一句，便要蹬鼻子上脸吗？本少爷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
姜宛缓缓舒展手心，嫩白如玉的指尖颤了几下，终于忍着恶心放在卫长衡的腿上，轻轻揉捏。
“嗯，功夫确实不错，想必把表哥也伺候的很舒坦，才让他片刻离不得你左右。”
卫长衡每一句话都对姜宛极尽侮辱，半眯着眼睛，感受那股酥麻入骨。
他原本是打算找几个地痞流氓轮流奸污姜宛，彻底坏了她的名声和身子，让她连活在世上的脸面都没有，自己去寻死。
可现在看着姜宛这样绝美的容颜和傲人的身材，又觉得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享用。
反正像姜宛这样身份的贱婢，生来就是他们的玩物。
能被他玩，被他睡，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不要！”
姜宛脸涨的通红，狠狠甩开他的手，再也无法忍受那股恶心欲吐的感觉，转身就准备掀开帘子往车下跳。
冷不防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重新拖拽回去，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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