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脖子上、手腕上全是青紫色的伤痕,手腕肿了起来。
他看向我时,我正幽幽地看着他,问了一句,“王爷昨晚折腾一宿,这孩子是不想要了吗?”
他缓缓回神,打量我片刻,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四下一扫眉心紧皱,“昨晚怎么回事?本王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想着昨晚他说得那些话,强忍了心头杀意,红着眼睛说,“昨晚王爷回来,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嘴巴里一边念叨着雪儿,一边不顾我反抗,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说着,眼泪掉下来,“王爷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早说。想要娶别人,你也早说,何必这样呢?”
“这就是,王爷答应我的洞房花烛,是你说过的非我不可吗?”
在清风苑这段日子,我的演技已经越来越厉害了,我说完,开始默默地抹眼泪。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将床上、地上四下扫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床单被褥上的血迹上面,问我,“你昨夜……出血了?”
“不然呢?”
我看向他,嗓子哑了,“上次替你挡那狂暴的药,南湘已经说过了,那药有残留,碰到酒气就容易小产。王爷倒是什么都不记得,进来就是霸王硬上弓!”
“你要是惦记我也忍了!”
“但是你,嘴巴里却还喊着雪儿,你倒是去找她啊!”
我说着,砰一声把桌上的东西扫了出去,“我还不伺候了!”
他回神,上前猛地从身后抱住我,“对不起,你先不要生气,昨天晚上……”
略微结巴了一下,他说,“我可能被人下药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呕——”
我想到昨天晚上他那个样子,止不住地呕吐起来,他有些慌,忙问我,“你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快去请花神医!”
却不知道,我之所以吐,是因为他自己。
我从来都不知道,寒王这张人模狗样的脸下面,埋藏的是那样恶心的东西,成百上千的蛊虫在他体内寄生,只要一想就是一层鸡皮疙瘩。
花叶走了进来,扬手给他一个巴掌。
只听“啪”一声,寒王倒退好几步,栽倒在床边,有些胆怯地看着花叶,解释一句,“花少主,昨晚……本王可能是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就指着她的鼻子,辱骂她什么也不是?还敢肖想本少主?”花叶的脸色阴沉一片,目光落在寒王脸上,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只是道,“婚旨是皇上下的,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取消。”
“寒王要是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这个孩子,今天我们就进宫去,叫皇上下旨和离了!”
“我想,这点面子皇帝还是愿意给我的!”
这一个巴掌打得极狠,寒王嘴角一片血迹,盯着她瞳孔轻微颤抖,“花少主,你听我解释!昨天酒宴上面,肯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否则的话,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今天开始,她跟我一起住。”
花叶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拉着我就去了隔壁的阁楼。
“阮凌音!”
寒王在身后喊了我一声。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幽怨道,“你去找你的雪儿吧。”
我们出了门,去了隔壁。
宋妈妈脸色难看地看着我们离开,想说话又没有敢,在我们走进隔壁的时候,她飞快去找徐老侧妃。
我和花叶上了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说,“他会不会察觉什么?”
花叶摇头,“我下的药没有痕迹,他什么也不会想起来。”
我点点头,在她的软塌上坐下来。
这才想到今天早上,要去给徐老侧妃敬茶这事儿,就不知道一会儿,紫云阙那位会不会找借口让我过去。虽然不至于找麻烦,但是旁敲侧击,肯定少不了。
花叶拿了吃的给我,“刚出去买的,你尝尝。”
我捧着手上热腾腾的桂花糕,心里暖流像要溢出来,“这么早,你就出去了?”
“也还好。”
她朝着我笑了笑,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来看我吃,说,“借着这个理由,咱们可以在外面买个院子,大部分时候过去住。”
“如此,也好方便行事。”
“院子我已经看好了,就算是我的府邸。你是我徒弟,住在我那里理所应当,别人也找不出毛病来。下午我陪你过去看看。”
“谢谢师父。”我看着她,眼泪差点落下来,“你对我真好。”
她抬眸看我,笑着说,“因为你值得。”
我心里暖洋洋的。
因为晚上睡得少,我在她的软榻上,又睡了一会儿。
到了中午,紫云阙那边的人果然来找我了,是宋妈妈,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王妃,徐老侧妃请你过去一趟。今天早上,四公主和苏侧妃都过去请安敬茶了,就只有你没有去。”
我看了花叶一眼。
花叶说,“我陪你一起去。”
她说着,起身朝着门外走。
宋妈妈的脸有些绿,忙道,“花少主,您要是过去了,那可就是徐老侧妃跪下来,给您请安了。”
“所以,她让你来,是叫凌音去给她下跪?”一声冷笑,花叶一掀衣袖,将她从楼梯上扫落下去,“她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宋妈妈砰一声,摔在了楼梯下面,当场爬不起来。
“雪影,把她送回紫云阙,告诉紫云阙那位一声,凌音已经入我北冥凌烟阁门下,用不着过去给她请安!”说完,直接拉着我,说,“我们走。”
我点点头,跟着她出门。
虽然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对她有种信任感。
宋妈妈脸色煞白,眼底满是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紧接着,寒王带着南湘和云若走了进来,赔罪道,“花少主息怒,我母妃她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问凌音母子是否平安。”
说着,白了宋妈妈一眼,“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找王妃的麻烦?”
宋妈妈低下了头,“是奴婢没有轻重。”
寒王闻言,将目光投向我,眼底再一次露出那种假惺惺的深情,央求道,“凌音啊,昨晚的事情,本王给你道歉了。本王跪下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说着,一掀衣摆,跪在了门的正中央。
我看着他,问,“如果今天我师父不在这里,王爷是会自己跪,还是会让我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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