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看着两人,冷冷一笑。
紧接着,徐阿嬷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凌音啊!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徐凤娇生的那个废物太子!”
她从兜里摸出两个药丸子,给我吃,“这是解药!你吃!”
我看着她,眼神复杂,“谢谢徐阿嬷,只是我不需要了。”
我拿了药丸子,却没有吃,只是暂时放开了她,和花叶交换了个眼神。
花叶起身,盯着徐阿嬷。
徐阿嬷愕然看向花叶,“你也没有中毒?你和凌音是一起的?”
“是,我没有。”
花叶看向她,“那么,你是谁?你为什么那么恨徐凤娇?”
我们两人其实都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有一件事情依旧很蹊跷,就是徐阿嬷地窖里的东西,那些是用来对付谁的?
还有,如果她不想完全掌握阮家军,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她蛰伏这么久,又在等什么?
所以,她没说实话,只是反应比较快,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
要是花叶没去过地窖,我估计多半要相信她。
花叶把解药给了我,我给阮老大、阮老二、阮老四和阮老六吃了,上前见过长辈,“凌音见过大伯、二伯、四叔、六叔。”
在我们那里,比阿爹年纪大的,要叫伯伯,或者大大。年纪小的,则叫叔叔。
我叫伯伯习惯了。
阮老六没忍住,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你回来了真好!要不然,我们都要被这两个瘪犊子给骗了!说什么要去救你,结果却和那老太婆一起,给我们下毒。”
他松开我,眼眶一片红,问,“潇潇呢?”
说到潇潇,我心里也难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扫了眼地上趴着的阮老七和阮老五,问那阿嬷,“阿嬷,你给他们吃的毒药,要是不解的话,会怎样?”
她一愣,挠挠脑袋说,“那会逐渐疯掉吧,我也是听他们说要杀了你,才下毒的。”
说着,眼神一闪,道,“要不要给解药,你说了算。你说解就解,不解就不解。”
“看阿嬷的意思。”
我心下冷冷一笑,面上装作乖巧,道,“阿爹去世了,你就是家里的长辈。他们两个要不要给解药,阿嬷说了算,我听阿嬷的。”
她一下子僵住了,“这——”
失去了做老好人的机会,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照我的想法,还是让他们死吧,毕竟他们一个是寒王的人,一个是废太子的人。这两人留下来必定包藏祸心,此次一计不成,估计下次还要背刺你。”
“说得对啊,”我冷笑,“我可是被身边人背刺怕了。”
看向阮老五和阮老七,道,“既然阿嬷觉得你们该死,那你们就去死吧。反正你们是相互残杀,到时候,就说你们是因为支持寒王还是支持废太子意见不合,互殴死了,如何?”
阮老五闻言,顿时沉不住气,指着徐阿嬷破口大骂,“你以为那个老太婆是什么好东西吗?胡四郎你知道吧?胡四郎就是她教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她和胡四郎拐卖了多少妇女儿童?”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胡四郎家洋芋地窖里看一看!看看那密道,是不是全都是脚印!”
“我告诉你,你阿姐走失,就是他们干的!”
他一下子说出好多少事来,我才意识到,胡四郎所说的我会死在最亲近的人手上,指的是徐阿嬷。
徐阿嬷见事情要败露,突然之间往门外走去。
却没想到,花叶身影一闪,手上的软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阿嬷身体真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从这里逃脱么?”
“你——”
她瞪眼看着花叶,“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呵。”
花叶凉凉一笑,当场表演了一个消失,当徐阿嬷准备往前走的时候,才发现他站在前方微笑,那软剑并未离开分毫。
徐阿嬷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他眼珠颤抖,“你是隐族的人!”
她的嗓音颤抖,像是见到了无比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恐惧起来,“你居然选择了阮凌音!一个女人!”
“是你要当皇帝,还是她?”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犹如见了鬼。
“我选择谁,轮不到南疆的蛆虫指手画脚,”花叶的嗓音变得很冷,“说吧,你是谁?否则的话,我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而阮大伯得了解药,忍不住一脚踹在阮老五脸上,“你这个狗东西,吃里扒外!胡四郎和这个老婆子做下那么多坏事,你不但不指出来,居然还为虎作伥!”
阮老五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咬牙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三哥的一条狗……”
“闭嘴!”
门口,传来花叶微怒的声音,屋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知道隐族是什么东西,但是花叶的身手镇住了所有人。
那是阮家军从未见过的,顶尖的武功。
和军中将士们用的粗打功夫,完全两码事情。
徐阿嬷逃不掉,最后只能屈服,道,“我是徐凤娇的小姑。”
“你来月牙关干什么?”
花叶盯着她。
她低下头来,佝偻的脊背呈现出一股病态,说,“我来月牙关……一是避难。二是,只有月牙关和弦月城,有对抗徐凤娇那一家子的底气。我在等机会,我要亲手杀了她!”
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子极致的狠辣,仿佛恨不得将徐凤娇扒皮吃肉,我突然想到刚刚她发疯说的那些话:凭什么她儿子惨死,徐凤娇的儿子却可以当太子。
那么,他儿子的血统,也值得商榷吧?
我突然想到了废后,凝眉问道,“你之前,也是皇族的嫔妃?”
她扭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猜的。
但我没说话。
她愣了一下,回神凉凉冷笑,“听说过言太妃么?我就是。”
“没听过,不如你讲讲?”我对皇族那些事情,真的是所知甚少,毕竟我是在月牙关长大的,月牙关天高皇帝远,在被抓去盛京之前,我甚至认为,盛京是繁华的人间天堂。
后来事实证明,盛京确实繁华,但却不是天堂。
而是妖魔群舞的地狱。
她似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终于说出自己的名字,说,“我叫徐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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