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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在愚弄我啊。这世界上难道存在有影子的鬼啊？”
“这不是在说谎。有谁会认为比奴卑还要卑贱的巫女是人呢？因此不敢回答说是人类。”
自己说自己不是人类，而且这话中不带任何感情。反倒是暄的心中像被压着似的，语气中夹带着异样的情感：“巫女……是巫女啊……所以事先知道我会来的事情咯？”
“不是的。小女虽是巫女但没有欲知的能力，也没有读心的能力。是什么都不会的巫女。”
“还有这样的巫女？”
“很惭愧，确实是这样的。唯独在这里生活这件事是小女所拥有的能力，再无其他。”
“意思是全然不知啊……云啊，你在听吗？”
云看了一眼女人又低下了头，看上去没在听的样子。暄略感意外地说：“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巫女？”
“无法终结的顽强生命那样，一直是以巫女的身份活着。因为不是以巫女的身份就不能活命，所以就这样……”
从女人淡然的话中，暄却感到一丝悲凉。怀着想要更接近女子的心，暄又问道：“名字？”
“叫什么都可以。”
“我在问。”
“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在圣上的安全面前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吗？请允许我回答‘叫什么都可以’。”
坐在王面前的是一个认为自身身份低贱而不能告知姓名的女子，暄想到这里有些郁闷，提高嗓门说道：“哦呵！真是狠毒的女人。怎么让人问那么多次呢？再问你一次，名字？是人类的话就该有名字。如果不是鬼的话就告诉我名字！”
女人的眼睛冰冷地似月光，又似悲伤，美丽的双眼流露出委屈，只剩下不能再平静的嗓音：“原本姓随父，名由母，小女没有父母，因此也没有姓名。”
“你是说你没有名字？”
“小女……一直是无名无姓地活着的。”
“哦呵！真让人郁闷……又跟我开玩笑呢？”
“小女很明确地说过绝无虚言。”
暄有点郁闷，喝了一杯酒后说：“听说巫女都是有神母的。你的神母给你取什么名字了？”
“小女的神母从来给小女起过名字。”
“这像话吗？从来没有起过？”
“担心小女取了名字后会被姻缘牵绊，因此没有给小女取名字。”
“那你多大了？”
“想要算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因此也不知道几岁了。”
“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了吗？”
“很长时间了……在这里被关……真是好长时间了……”
“但你说的不是这里的方言。听起来是汉阳那里的人，反正肯定不是这里人。你从哪里来到这里？”
女人流露出不可言喻的悲伤，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眼泪流下，似乎像是在回答，依旧淡淡地说：“那就像前生的事一般，对小女来说已经很遥远了，想不起来了。”
暄很是生气，突然把酒杯哐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已经问了那么多问题了，怎么一个答案都没有听到呢！”
“已经回答了很多了，只不过是陛下不认可小女的回答。”
“到底答了什么啊！是你的姓名吗？还是你的年龄啊？连是什么样的巫女都没说过！这是巫女该做的事情吗？”
“如果为了回答而回答，那小女可以编造谎言。如果用谎言代替回答，陛下可以和乐而听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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