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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本来轻松的氛围变得沉闷冷冽。连念儿也顿感压抑了不少。
“没想到流景公子这么痴情!”一阵沉寂过后,剑眉一挑,犀利的看向流景,嘴角一勾,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开口。
温柔的眸子里化作浓浓波涛,脸上依然含笑,却带着些许僵硬,流景力持镇定,方道:“王爷谬赞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再说话。流景心中烦恼顿生,动了动身子,却刚好和端酒过来的美人撞了个满怀,青色的锦衫被浸湿了一大片。
“公子息怒!奴家不是有意的!”那美人惶恐的伸手想要为她擦干上面的水渍。
“不用了!”流景僵着身子立时站了起来,伸手轻弹着上面被浸湿的布料。
“今晚承蒙王爷款待,现在时日已经不早了。不如......”
不等她说完,琉瑾裕的眸光沉了沉,来到念儿身旁,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对流景道:“还有饭菜未上齐,不如流景公子先去换件干净的衣服!”他说的从容,却让她没有一丝回绝的余地。
流景身子微微一震,微偏过头望着念儿一脸幸福的样子,忽然间觉得有种塌陷的感觉,当真是天性使然,让他们父子这般投缘。
等流景出去后,琉瑾裕便潜退了一旁的美人,只剩下他二人。念儿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忽然没了吃的兴趣,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琉瑾裕单手支起优美的下颚,看着面前这个无论从气质样貌到行为举止都和自己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小大人,眼眸越发的深沉。
忽然他看见念儿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带着迫切与激动:“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疼——好疼——”念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本能的向后退却,这个大哥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阴沉?虽然他承认他对他非常有好感,感觉和他好亲,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有些害怕了。
直到看到了他眼底的恐惧,琉瑾裕有些后悔的松了手,却依然不依不饶的质问:“这个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听罢,念儿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挺着胸脯道:“这块封泥是我的战利品!”这次更加让他坚定了学习凌波微步的决心,小小的他已经起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保护娘亲的意识。
琉瑾裕陷入了沉默,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曾经他便是靠着在那一块块封泥上刻下她的名字来缓解心底的伤痛。
听人说过,在封泥上刻有心爱人的名字,便能从茫茫人海里再次与她遇见,不会再错过往生......
于是,他便是靠着这个意志,将一块块刻有她名字的封泥顺着落月崖抛去,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
品花楼虽然在郦都是首屈一指的青楼,但是流景却从未涉足过这个地方,只是走在回廊里听到一些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这品花楼三大花魁竞标的日子。这三大花魁好称是‘红楼三姝’,此番她们出阁,有很多达官贵人过来捧场。
只是流景无心去理会这些,她心里清楚,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她该来的地方,只是他今日将她约到这里来,她却无法拒绝,想起念儿已经对他渐渐露出来的依赖,心头便一阵纷乱。
此时此刻,她已经推开一扇木门径直走了进去。只是刚把门打开,一阵香风迎面而来,让她一下子从刚刚的迷茫中清醒过来。
走进房里,满目都是桃红色,桃红色的纱幔,桃红色的床帷,桃红色的椅。都是这种极其暧昧的色彩。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歪坐着两个人儿,一个女子见她进来,就起身从帷帐里出来,退到一旁。她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云鬓半偏,脸上还带着红晕。
流景掩盖住心中的惊讶,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进了这样一个房间,这些青楼女子见到陌生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惊惧,真是悲哀到了极点。
“闯了禁地就想溜,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抹邪魅的声音从幔帐里传了出来。
流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朝那人拱手道:“这位兄台别见怪!在下不是有意的,这就速速离去!”
身上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正说着,流景便准备溜之大吉,只是刚迈出了几步,便被两个美人给拽住了身子。回头正巧瞧见那人掀开幔帐,任由两个仆人为他穿鞋。来人玉冠银丝束发,身姿尊贵非凡,特别是垂及肩的耳饰更让来人多了一分邪气。
此刻他那双清艳无双的眸子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流景有些愕然,或许是越过美好的事物越是让人难以忘记吧,即便是只与这男子有一面之缘,她还是记住了他。那在客栈的惊鸿一瞥,她以为他是他的兄长,后来才知道是她想错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第二次遇见这个人。
“公子,快到烟花姑娘出阁了!”怔仲之际,一名小厮推门而入。
那人挑高了一侧的眉毛,朝他们挥挥手,目光再次嗫住了流景。
流景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她不就是不小心错进了房间吗?他难道还想吃了她不成?
于是,她再次拱手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才能放了在下!”说着目光瞥了瞥那两个按住自己肩膀的美人。
来人邪气的一笑:“只要你能将烟花姑娘给本公子赢回来,本公子就可以放了你!一切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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