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楷,下次你帮我算好排卵期,到时候你提醒我一下,我好扑你。”
明泽楷感觉头疼,修长的手指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是换个话题吧,不然怕自己被她活活气死,“你不会打算就住酒店吧?”
仲立夏恍然大悟,“对了,我生病了,你赶紧走,真的传染给你,我就罪大恶极了。”
她下床赶他走他也不走,他力气大,她也推不动他。
“要传染早已经传染了,现在走和刚才走已没有区别。”
仲立夏生气,“我就说,不让你进来的,你非要进来,现在怎么办?”
明泽楷看她着急还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想笑,“这么担心我,还说要嫁给别人,你内心是不是太矛盾了。”
仲立夏看着他,“为了让你活着,别说让我嫁人,让我杀人我都能做到。”如果不是她,他怎会时时刻刻的面对着死亡。
这么一句简单普通类似玩笑的话,有那么一天,真的发生了。
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活着。
那天仲立夏非要住在酒店,还不准明泽楷留下,明泽楷最后没办法,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住这普通的酒店,安全性太差,又不能说服她回家,只好在她旁边开了一间房。
到了房间就直接和她开了视频,“你的病毒不会通过网络也能传播吧。”
仲立夏努着小嘴,感觉他那边的环境很熟悉,好奇的问,“你在哪儿?”
“隔壁。”
仲立夏一下就急了,“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你现在不能随便住酒店,会有很多隐形病毒通过呼吸侵蚀到你的体内,你赶紧回家。”
明泽楷冷哼,那有她说的那么严重,“那么严重,你还非逼着我陪你住酒店。”
“我……”怎么成了她的错了。
是吧,所有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从她将刀子捅进他心脏那一刻开始,她就错了,而且还在一错再错。
仲立夏开始收拾包包,“赶紧的,回家。”
明泽楷看她最后是犟不过他,抿嘴一笑,“好啊,回家。”
到了前台退房的时候,仲立夏厚着脸皮问,“你好,他这间房一共进去也没十分钟,他什么都没用,什么也没碰,可不可以按钟点房收费啊?”
工作人员看了仲立夏一眼,再看看明泽楷,这明显是两口子吵架,老婆离家出走,老公出来追,然后老婆不肯回家,老公只好又开了一件房,结果老婆又心疼钱了。
微微一笑,“因为不是钟点房,所以……”
仲立夏再次厚脸皮,“半价也行。”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看了在一旁双手插兜,一双深情的眸子似乎已经黏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男人,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差钱的人,难怪人家都说,越是有钱人越小气。
服务员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仲立夏瞬间笑靥如花。
出租车上,仲立夏带着三层口罩还不放心,还非让明泽楷也带着口罩,两人大半夜的带着口罩坐在出租车里,要不是出粗车司机是名老司机,都得以为他们是打劫的。
仲立夏还在以为刚才服务员退回给她的九十九块而傲娇,数落着乱花钱的明泽楷,“明泽楷,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你的钱包少了九十九块。”
房费是198,半价是99。
明泽楷无所谓的看了仲立夏一眼,“九十九块,值得你和人家陪着笑脸,像是乞讨。”
仲立夏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没穷过。”
要是从前,她当然也不会在乎,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钱是身外之物,有没有都能活的好好的。
过去三年让她真真切切的体验过,没钱,寸步难行。
回家的路上,明泽楷将脑袋枕在了仲立夏的肩膀上,刚从医院出来的他,这一折腾,有些累 。
仲立夏低眸看着他,“不舒服吗?”
明泽楷没有多说什么,但也没隐瞒,“累。”
仲立夏很是心疼,没有再说话,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出租车刚到家门口,明泽楷就起身,开门下车之前还对仲立夏说了句,“你来付车费。”
仲立夏无语,不就刚刚从服务员那里找回的九十九块没还给他吗,至于这么小气啊。
真是的。
这下好了,车费花掉五十二,还剩四十七。
跑到家里之后,她就直接奔自己房间去,结果一脑门就撞到了房门上,昨天他把门给锁上了,她忘记了。
明泽楷走过来,看她脑袋有没有撞伤,“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我是洪水猛兽啊,需要你这么躲着。”
霸道的关心着,大手在她已经红了的脑门上按了一下,“疼吗?”
仲立夏捂着脑门点头,“疼。”真的挺疼,刚才都差点把她给撞晕过去。
没换来他的心疼,反倒得到他的一句,“活该。”都多大了,还撞门。
仲立夏表示委屈,“我还不都是为了躲着你啊,我就怕把感冒传给你,我想着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出去,那样你被传染的几率也低啊。”
明泽楷无语,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拿了钥匙,帮她开了门,省的今晚她还得继续瞎折腾。
明泽楷看她进门,他的确有些累,也想着回房间早点休息,仲立夏却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今晚我一定搂着你睡。”
说完,还没来得及转身看她的明泽楷就听到身后的关门声,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上辈子他一定欠了她很多吧,这辈子才会由着她折磨他。
仲立夏睡到一半感觉全身发冷,咳嗽,想喝水却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人在脆弱的时候都会回忆曾经,那个时候她生病发烧,他就趴在她的床边,一陪就是一整夜。
还在想着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外面走廊的灯光照进来,拉的他好大的身影格外伟岸。
仲立夏坐起来,“你怎么还不睡?”回来的时候他就说累了。
明泽楷看了她一眼,当然没有告诉她,因为担心她半夜发烧而不敢睡。
先是把水杯递给她,大手放在她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果然还在发烧。
眉心蹙紧,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退烧药,又拿出两片给她,嗓音低沉磁哑,“吃药。”
仲立夏没矫情,现在的她的确该吃药,感觉自己难受死了。
吃了药,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谢谢你。”
明泽楷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仲立夏以为他会走的,结果他却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上了她的床,钻进了她的被窝,搂紧了她。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他两片退烧药,就准备把她拿下了?
仲立夏挣扎了一下,“你到你房间去睡,我会传染给你的。”
身前的那个人无动于衷,好像已经睡着的八爪鱼,连呼吸都平稳的很。
仲立夏又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柔软的身子,“明泽楷……”
他浑厚的嗓音自他头顶传开,“别动!”
仲立夏犯矫情,“你走了,我就不动,这样真的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明泽楷……”
“闭嘴!”他的嗓音比刚才暗哑了很多。
仲立夏被他紧紧的搂着,好不容易从他的胸前抬起小脸,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完美的下巴。
“明泽楷,我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明泽楷低下头来,和她一双清灵的眼眸对视,喉结一动,发出来的声音低沉有张力,“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吻你。”
那有他这样的啊,赖在她的床上,还不准她说话。
“明泽楷……”拧着眉毛,表示不服。
好吧,他明泽楷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她的小脾气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彻底淹没。
他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吸吮一下,很快的放开她,眉眼间的笑很是得意,似乎是在对她挑衅,‘有本事你再说话试试。’
仲立夏不满的瞪着她,心里不服气,但嘴巴是不敢再张开了,脑袋用力一磕,直接撞在他的胸口,埋头准备睡觉。
可是……她本来鼻子就不舒服,呼吸全靠嘴巴,现在被他困在怀里,呼吸就更困难了。
她小手在他精壮的腰间推了一下,想让他后退一点点儿,结果他倒好,直接一个跃身,欺身而上了。
强势的霸道,“反抗也不行。”
仲立夏小嘴一撅,“我鼻子不透气,你还闷着我,呼吸都快停了。”
呼吸快停了,这个好解决。
呵呵。
人工呼吸的走起。
想到就赶紧的行动了呗,仲立夏真没想到他会欺负一个病人,虽然他也是病人,但他吻的如此温情还热烈,她呼吸更困难了好不好。
那晚睡着后,仲立夏迷迷糊糊的听他好像在说话,只是那个时候她太困了,也可能是吃的感冒药里有安眠作用,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他好像说,“仲立夏,如果我死了,你不准哭,要把我的幸福一起过,如果我活着,那你只能是我的。”
有些爱,明知道没有结果,却偏偏就怎么都停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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